童佑臻感激的笑笑,沒發現安泉不知在何時走進了咖啡廳,黑著張臉衝向了握著她手的黃俊宗,不由分說就朝他臉上揮拳。
「啊--」她尖叫出聲,趕緊跑出吧檯查看被打倒在地的黃俊宗。
「你沒事吧?」她扶起他,焦急的看著他唇角還沁著血的傷口。
「起來。」安泉平靜的聲音充滿了殺氣,讓黃俊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這個野蠻人,幹麼莫名其妙打人?」童佑臻氣惱的等著安泉。
「只揍他一拳還算便宜他了,起來!」安泉怒氣未消,想到這個小子竟然敢碰他老婆,他就恨不得殺了他。
「你不但是個偷別人小孩的賊,還是個暴力分子,你馬上給我出去。」童佑臻擋在黃俊宗面前,氣憤不已的說道。
「我只是個嫉妒得快抓狂的丈夫。」看她站在那男人身邊,幫他責怪自己,安泉的心臟幾乎快要爆開了。
他現在總算能體會當年她看著他維護其他女人的痛苦感受了--即使那只是一場戲。
「住口,住口,俊宗,你告訴他,說他根本只是個騙子,我老公早就死了,死了!」童佑臻扯著黃俊宗的衣袖道。
黃俊宗捂著臉頰,心虛的看了眼安泉,然後又迅速的移開視線點頭。
「該死!」安泉低咒了聲,衝上前扯住他的衣襟,緊握的拳頭高高揚起。
「不要打了。」童佑臻擋在他們之間,用力的推著安泉。
「你幫他?」嫉妒讓安泉的全身彷彿被火焚燒似的,「你喜歡他嗎?」
「是又怎樣?」童佑臻咬咬下唇,說這句話的同時,竟莫名的有種報復的快感與傷痛。
安泉瞇了瞇雙眸,扯起她的手腕道:「跟我來。」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她掙扎著驚呼。
「放開她,」黃俊宗也上前想拉回她,但卻在安泉森冷的瞪視下頓住了身形,那氣勢強烈得驚人,震得他無法動彈。
「發生什麼事了?」剛去賣場採購完的黑岳扶著火舞,才推開門就差點撞上正拉著童佑臻往外走的安泉,詫異的問。
「你們別管。」安泉英俊的臉上神情冷冽。
「黑岳哥,火舞姐,救我!」童佑臻連忙求救,但他們只是愛莫能助的看了她一眼,便任由安泉帶走她。
「放開她。」黃俊宗此時才彷彿回過神似的想衝出門外。
「等等。」火舞喊住他,「你是無法介入他們之間的。」她同情的看著他。
「不,老天爺已經給了我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該是換我幸運了。」
他堅定的道。
「你只是在乘人之危。」黑岳不苟同的駁斥。
一抹心虛閃過他眼底,黃俊宗雙拳緊握在身側道:「不管怎樣,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那你就只有注定心碎了。」火舞搖搖頭,輕歎了聲。
可憐的男人。
「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童佑臻拚命的掙扎,被他握住的手腕如同快要燒起來似的灼熱著。
但安泉卻不為所動的將她拉進車中,強硬的鎖上車門,大腳猛踩油門,直驅他們一年前共築的愛巢。
「停車,我要跳車了喔,我真的會跳下去。」童佑臻威脅的想打開車門,卻發現根本打不開,只能無助的將身子蜷縮在座位中,全身不停的輕顫。
車子在山路上飛快的奔馳著,沒多久就停在一棟豪華的別墅前。
「佑佑。」將車子熄火,安泉平復了下情緒,轉向她,「你還記得這裡吧?」
她困惑的抬起雙眸望向這個熟悉的建築物,霎時所以的甜蜜與歡笑聲彷彿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讓她不自覺的揚起了唇角。
「你記得對嗎?這是我們的家,是我跟你還有嘉嘉的家。」安泉興起一絲希望的道。
是啊,她曾經跟她心愛的丈夫還有寶貝兒子在這屋裡幸福甜蜜的生活著。
她還記得她老公有多愛她,多疼她,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說他厭惡束縛,說他不想要牽絆,說他要跟她分居……
不!不是的!她老公已經死了,她老公已經死了。
「我要回家,快送我回家!」她瘋了似的捶打著他,好像這樣就可以阻止那些不斷湧入腦海的不堪回憶。
「這裡就是你的家,佑佑,看著我,你不能一直逃避我,聽我說,聽我解釋。」安泉抓住了她的手腕,痛苦的道。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她驚慌的聲音驟然消失在突然覆上的灼熱唇瓣中。
不管她有多想要忘記,但這熟悉的氣味與依然可以隨時觸動她心靈深處的吻,卻徹底擊碎了她的防護。
回應他彷彿是全天下最自然的事一樣,她的手好像有自己意識似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她靠向了他,渴望更加貼近他。
「喔,老婆,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你是我的。」安泉滿足的輕歎了聲,貪戀的吻遍了她的臉頰。
可童佑臻卻突然全身一僵,用力的推開了他,拉開車門就往外衝。
此時,一輛計程車剛好疾駛過來,迅速的停在她身邊。
「佑佑,快上車。」黃俊宗打開車門,朝六神無主的童佑臻喊道。
來不及神思,童佑臻一個箭步跨上了車,她只知道腦中有個聲音不斷在催促她,她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離開他,否則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她老公死了,死了!
「你還好嗎?」黃俊宗關心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童佑臻,被她蒼白的神色給嚇到了。
童佑臻搖搖頭,彷彿沒有靈魂似的站起了身,喃喃道:「我要去接嘉嘉,接嘉嘉……」
「佑佑,黑岳跟火舞會去接他。」黃俊宗抓住了她的手臂,突然衝動的道:「嫁給我。」
「你、你說什麼?」她驚愕的看向他。
「我騙了你,其實,你老公沒有死。」黃俊宗急切的道:「他是另結新歡所以才離開了你,他根本就是個沒良心的花心大蘿蔔。」
「你不要再說了!」她咬緊了唇,慌亂的搖頭,接著用兩手抱住了頭,安泉跟其他女人親暱碰觸的畫面逐漸清晰的浮上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