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主變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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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邵巧芸張大嘴巴,杏眼圓睜,他……他不是個宅男、藥罐子、沒有用、懦弱無能的傢伙嗎?

  為什麼?自己雙手一空,什麼都沒抓到?

  「你!上回不是被我打著玩嗎?」邵巧芸懷疑又驚愕。

  陳讓不多做解釋,勾起唇角笑意。

  邵巧芸急了,提高分貝大喊:「這不公平!我又不會劍道。」

  「那就使妳會的。」陳讓的聲音,還是沉著地讓人摸不清頭緒,沒能奪下他手中竹劍的邵巧芸,越聽越心驚。

  「你別囂張,我從小就練……」

  「柔道是嗎?」

  陳讓二話不說,對著已經擺好架勢的巧芸「呼」了一聲,當下一個過肩摔,摔得根本來不及反應的巧芸七葷八素。

  「唉呦!痛啦!」巧芸故意喊得震天價響,但整個陳家就是沒人搭理。

  「不用裝了,我只用了三分力,疼不到哪去。」陳讓緩步走到她身邊:「也不用喊救命,陳家沒人,妳『最愛的』封二哥也不在。」

  巧芸動作很大地揉著小腿、揉著肩膀,但就是引不起陳讓一絲同情,這就罷,她的確沒多疼,讓她噘著嘴眼眶泛紅的,是自己最擅長的柔道怎麼也……沒能拿他怎樣?

  怎麼可能?陳家「最沒用」的不就是三哥陳讓嗎?她從小最放心「欺負搗蛋」的對象就是他啊!他不是躺在床上吊點滴、就是窩在計算機前當宅男,他、他、他,為什麼,真的這麼厲害?

  這時候,她那讓她打死不嫁的「未婚夫」拿了一件衣服過來。

  「現在可以實現妳的諾言了吧?陳家的傭人全被妳整跑,整間房子空蕩無人,妳就穿上他們的衣服,補這個缺。」

  「你說什麼?」巧芸以為自己聽錯。

  「是妳說,打輸就隨便我。」陳讓慢條斯理地將一件女傭服拿到她眼前晃。

  「我偏不!」這怎麼可能?她是邵家千金、是爹地的寶貝,從小只有她使喚人的分,哪時輪到她得伺候人?

  陳讓笑看惱怒驚慌的小丫頭,這笑,瞧得邵巧芸心驚膽跳。

  「不要?」他慢條斯理、帶著小小的威脅道:「那妳們家剛到港口的貨櫃,能不能順利通過海關,就是未知數了。」

  「那又怎樣?」巧芸從來都是天地不怕。

  「不怎樣,伊拉克戰爭照樣打,陳家照樣做生意,但妳邵家人人稱羨的地位,可能很快就會從這個市場除名。」陳讓陳述事實,巧芸卻壓根不想理會。

  「我才不信爹地會為了這些把我賣掉,哼!我走,我現在去問爹地!」

  就在巧芸說完話要起身時,肩頭竟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發熱的掌心。

  她竟然動彈不得!

  「走得出這扇大門再說。」陳讓的話和這手掌一樣,重得嚇人。

  他威風了,可真威風了,留下那件衣服,就得意洋洋地走出劍道室,留下無語問蒼天的巧芸,一個人不甘心又無計可施地發著愣,難道真的風水輪流轉,她要倒大楣了……? 

  第1章

  陳家別墅,偌大的劍道室。

  教室裡只有陳封,陳家鋒頭最健的次子。陳讓換上劍道服,不久,隱約聽見房裡傳出兩人過招的聲音。

  半晌,純木地板上癱了兩位陳家少爺,同樣筋疲力盡。

  陳封的竹刀橫在身前,氣喘吁吁。「承認吧!你就是打不過我。」

  陳讓擦著額上的汗水。「除了愛面子,我沒有一樣輸你。」

  此時陳封突然想起一事,仰天大笑:「還有件事我承認輸給你,我們可愛的邵家小惡魔,就要成為你的嬌妻啦!哈哈哈!慢慢享用。」

  「不用在一旁說風涼話。」陳讓瞥了二哥一眼,面無表情。

  「看來你這輩子逃脫不了被她欺負的命運,哈!」陳封唯恐天下不亂。

  「是嗎?」他休息過後,優雅地起身,這麼多年不見,那拿著水果刀架上他頸子的小女孩,要來陳家「還債」了嗎?

  「讓,雖說我們對邵家有未還的人情,但結婚是人生大事,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那丫頭,不用太勉強,我陪你去和母親說。」

  邵家的獨生女邵巧芸,別的本事沒有,蠻橫搗蛋一流,所到之處,必定哀鴻遍野、一片慘狀,陳家邵家兩家世交,自幼陳宅便是她最常光臨的戰場,而最無「抵抗力」的陳讓,往往就是她舉旗造反下的最大「犧牲品」。

  這調皮搗蛋的惡魔,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娶她?沒人敢妄想日子會成什麼樣。

  就在陳封抱著七分同情、三分看好戲的心情,好心地要替陳讓解圍,沒想到陳讓一反他預料中的態度,只淡淡地說了句:「我的事不用你多心。」

  「唉呀!我是關心你啊,你當真要娶那小丫頭?」

  「她不小。」陳讓清楚知道與她度過了多少日子。「算一算,十七歲了。」

  「所以你認為十七歲的她,會乖乖的不再找碴搗蛋?」陳封睨了弟弟一眼。

  「錯,是會變本加厲。」

  陳讓不只清楚她的年紀,更能明瞭,她的調皮搗蛋是掩飾著什麼心情。

  「好,那二哥也代表大哥謝謝你,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瞧陳讓一副「不用你們多事」的態度,陳封當自己自討沒趣。「你到時別喊後悔。」

  陳讓依然沉靜地不與誰爭辯,幽然地轉過身,拉開木門離開劍道室。這裡,曾是他根本踏不進來的地方。

  陳讓踏著穩健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下樓,他的回憶,也一點一點隨之湧現。

  他的童年和兩位哥哥甚不相同,當他們手握竹刀和師父學著劍道時,他的小手吊著點滴;當他們坐著私家車上貴族小學,他只能請家教到床邊教授。他童年的天空,往往只有窗外的那片藍天,不過他知道自己並不孤單。

  童年裡那個頑皮搗蛋的「玩伴」,小小的身影此時浮現在他腦海,她的聲音,似乎還繚繞在耳邊,他想起因她而有色彩的童年。

  「哇!嚇死你!」當時還躺在病床上的他,又聽見這樣熟悉的聲音。他瞥見兩隻毛毛蟲,從小女孩一點也不害怕的小掌心中慢慢爬出,往他棉被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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