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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不愧是我的好紫兒,既然如此,本官會回覆給白莊主,告訴他擇日來下聘,選個黃道吉日——」

  「不必麻煩了,屬下即刻啟程,前往鐵劍山莊。」

  「這麼快?」

  「送聘迎娶,耗時費日,屬下只希望一切從簡。」其實,她是想早點離開這兒,好讓自己死了這條心,也可以不必再看見那可恨的男人了,她需要完完全全切斷和盜狼之間的糾葛,不再牽絲纏結。

  巡撫大人點頭。「好,既然是你的心願,本官依你,下過你畢竟是本官的愛將,喜宴仍不得馬虎,本官不想委屈了你,過幾日,本官會到山莊和白莊主商討細節。」

  「謝大人。」

  「去吧。」

  慕容紫向大人叩頭拜別,站起身,望著大人的美眸裡,有著臨別的依依不捨,最後,她收拾起哀傷的心情,告別了項少懷。

  待慕容紫走後,門簾後的榮應和溫師爺,才從裡頭走出來。

  適才大人和慕容紫的對話,他們全一宇不漏的聽進耳裡了。

  榮應好奇問:「想不到慕容姑娘這麼快就答應了,大人,這樣好嗎?把她蒙在鼓裡?」

  「戲要演得像,才能讓那只狡猾不馴的狼,乖乖服從。」項少懷之所以要讓紫兒嫁給白紹東,其實是另有用意。

  盜狼表面歸降他,實際上仍是我行我素,根本沒把他這個巡撫大人放在眼裡。

  「若不能馴服這頭狼,本官以後還能服眾嗎?這頭狼以為本官奈何不了他,本官倒要看看,他有多少能耐。」項少懷勾著滿意的微笑,認為此計萬無一失,沉斂的眸子瞄了眼一旁的溫師爺,瞧他一邊搖著羽扇,一邊晃著頭,彷彿對這計策不置可否。

  巡撫大人瞇出危險的光芒。「怎麼,師爺有意見嗎?」

  師爺忙躬身垂首。「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擔心大人的安危。」

  項少懷冷哼一聲。「你是說那頭狼會來找本官算帳?」

  「有我保護大人,誰敢對大人放肆!那盜狼要是敢對大人不利,我第一個不饒他。」榮應握著劍柄,一臉忠貞不二,他對巡撫大人忠心耿耿,拚了命,也不准任何人對大人不利。

  「榮大人對本官一片赤膽忠心,讓本官很感動。」

  「大人言重,大人對屬下有知遇之恩,屬下早發過誓,對大人誓死效忠。」

  巡撫大人點頭淡笑,目光掃向師爺。

  「有榮大人保護本官,師爺可以放心。」

  「是。」師爺躬身,維持他一貫的笑容,不反對,也不多說,心下卻很明白,巡撫大人是在整那隻狼呀。

  盜狼知道了,肯定氣炸,大人這棋下得重,就不知這頑劣的盜狼,肯不肯與大人下這盤棋?

  官兵捉強盜,這戲,還有得瞧哪。

  *** *** ***

  足足睡到日上三竿,盜狼才醒來,他伸了個大懶腰,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

  丫鬟通報說盜狼醒了,明月這才進房來。

  「你可終於醒了。」

  盜狼動動頸子,順便伸展四肢,指關節喀啦的響著,用著丫鬟端來的洗臉水和毛巾,讓自己更清醒些。

  「什麼時候了?」

  「都正午了。」明月轉身吩咐。「幫狼爺倒杯醒酒茶。」

  「是,小姐。」

  盜狼接過丫鬟端來的茶,一口飲盡,茶味清涼,喝下肚,果然好多了。

  「昨兒個夜裡,盜爺為了和李三那些人拚酒,足足喝了五十幾壇哪。」

  「他們呢?」

  「還沒醒呢。」

  盜狼勾著笑。「那就是我贏了。」

  明月以袖掩嘴失笑,搖搖頭。「連這也要比,你們男人呀,真是好鬥。」

  「為了從李三那兒套到消息,值得。」

  別人以為他盜狼來青樓,是為了女人,實際上,他是另有目的。

  要打聽消息,就得到是非之地,龍蛇雜處的酒樓、賭坊和青樓最適合,上回銀狐的消息,他就是從月華坊這兒打聽來的。

  「狼爺,奴家心中有個疑惑,始終弄不懂,一直很想問狼爺呢。」

  「說。」

  「狼爺可有喜歡的人?」

  「問這做什麼?」

  「因為奴家喜歡狼爺嘛。」

  盜狼拿著杯子的手一頓,瞄了瞄那張含羞嬌媚的臉,便放下杯子,大掌改托起她的下巴,探近鼻息。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找上你。」

  「當然是因為狼爺看上奴家了嘛。」她媚著笑,嬌艷如花,少有男人可以逃得過她散發出的美艷動人,總要勾得男人連三魂七魄都飛掉。

  盜狼慵懶的目光帶著笑。「錯,在下是欣賞姑娘的豁達,雖然身在煙花之地,卻樂在其中,你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對男人和財寶沉迷,更不會對我這種人動情,任何男人對你癡心,只會被你踩在腳底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哎呀,瞧您把奴家說得沒心少肺的,認識這麼久了,說話還這麼毒。」纖手拍開托著下巴的掌,語氣很無辜,臉上卻笑得燦爛。

  沒人知道,其實她和盜狼本是舊識,一個月前,盜狼前來找她,說要她幫忙打探消息,很少求人的盜狼,竟然向她開口,當時,她便一口答應了。

  「有個女人很像你。」

  「喔?」明月眨了眨美眸,好奇問:「誰?」

  盜狼的腦海中,浮現那張美麗倔強的容顏,宛如開在冰天雪地中的一朵白梅,原本鷹隼的眼神也變得溫柔了。

  「她看起來很冷漠無情,當她在笑的時候,你瞧不出她的心,不過那只是她故意裝出來的,她雖冷若冰霜,卻也是吸引我的地方,我感覺得到,在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心防下,有一顆火熱的心,她和我是同類人。」

  「是不是有一雙冷然看世情的眼神,美麗無雙的臉蛋,穿著勁裝束褲的冰山美人呀?」

  盜狼蹙起眉頭。「你怎麼知道?」

  「她來過嘛。」明月故意說得漫不經心。

  大掌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她來過?」

  「哎呀,你弄痛奴家了呀。」

  「她何時來的?說了什麼?又是何時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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