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吻了下她的額。「是啊,很幸福。」那一天……會到來吧?
夏晨蘿仰起頭吻著他的下巴,嫩唇輕刷過他初生的胡確,酥酥麻麻的在心底起了奇妙的感覺,她的唇尋獲他的,以著前所未有的大膽方式挑逗,修長細白的手青澀而熱情地在他身上游移。
項懷儂眼中閃爍著特別的光彩,他突然捉著她放肆的手,一雙眸凝視著她。
又被拒絕了嗎?夏晨蘿低垂下頭,全身羞得發燙。但等了許久他既沒說任何話,也沒放開她的手,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反倒將她壓在身下,接著一陣挑情的熱吻吻得她嬌喘連連……
這一夜,項懷儂允許自己放縱,一室的雲雨氣息直到他上班前都未散。出門前,他特意交代林媽,少奶奶昨天幾乎沒睡,別去吵她。
而遇到「嚴師」的夏晨蘿,果然睡到了下午還起不了床……
她會不會成為「高徒」不知道,但她徹底體驗,「嚴師」果然都是狠角色!
看著一旁哭得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項懷儂只得打電話回家。電話響了幾聲後接通了,傳來夏晨蘿甜甜的聲音。
「項先生,十點多了,還不回家嗎?」
「我今天會更晚回家,你先睡。」
先睡?她身邊沒有他,她根本睡不著。
「你吃了沒有?」奇怪,是她聽錯了嗎?怎麼聽到女孩子哭泣的聲音?
「等一下隨便買個東西吃就好了。」對了,她不提他倒忘了,現下肚子還有點餓呢。
「喔。」她有點失望呢。她最近向林媽學了一道上回他吃了之後讚不絕口的海鮮粥,今晚試煮,結果他就打電話回來說不回來吃晚餐,要加班,於是她留了些給他當宵夜,他現在又說要更晚回來……等等等等!為什麼她又聽到女孩子壓得極低的低泣聲?
夏晨蘿的秀眉皺了起來。「你在公司嗎?」
「是啊。」
「好吧!早點回來!」
掛上電話後,她心裡有點悶,那幾道低泣聲讓她很在意,又加上項懷儂電話講得有點心不在焉,像是想要快點結束通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到方戀棠。
不可能吧?她又不是騰達的職員,只是那天去比稿的,不可能這麼晚了還在他辦公室。真是這樣,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越想越心煩,她決定了,打算親自送粥去給他!
存著不想讓他事先知情的念頭,她趁林媽進浴室洗澡時,趕忙把粥熱好裝進容器裡,偷偷摸摸的溜出門,走了一段路才招到出租車。沒辦法,因為她紀錄不太好,沒有林媽作陪,家裡的司機不會載她出門的。上了出租車說明目的地後,她的手機響了。是雅之?猶豫了一會,她才接起。「喂,雅之?」
「是我。嗯,沒打擾到你休息吧?」
「沒有。」
「你的背景聲音有點吵,不是在家吧?」有廣播聲又有無線電呼叫的噪聲,他奇怪的問道。
「事實上,我搭出租車,正在前往我先生公司的路上。」她有意的「提醒」對方,她已為人妻。她當然知道雅之有分寸,不過她自己也要保持好安全距離。
「這麼晚了他還要去公司?」他以為她陪項懷儂一起去。
「唔……那個……其實我是要去送宵夜。」省略了另一目的是「查勤」。
「你一個人?而且還搭出租車?項懷儂知道嗎?」
去查勤怎麼可以讓他知道?「不知道。」
奇怪了,雅之的語氣也太緊張了吧?她是十點多出門,不是一兩點出門好嗎?怎麼最近每個人都當她是小孩子。「對了,怎麼有空打電話來?」
「這裡的事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我明天就搭機回日本。」他拿到足以讓對方敗訴,甚至進牢房的證據了。
「明天?這一回你還沒吃到小籠包呢!」那是他最喜歡的台灣美食,每一年他和籐堂老師來,她總會招待他們去用餐。忽然,她覺得有點對不起他,這一次他來,她連頓飯都沒請過他。「之後老師來台灣,你會再來嗎?」
「不會。」太密集見她,感覺上像是一再的撕開結痂的傷口,那傷會……好不了。
「那改次你來,一定要聯絡我,我們再一起吃飯。」
「……好。」
「那麼……一路順風。」
「謝謝。你也保重。」
結束通話後,夏晨蘿忽然感到一陣難過。她知道雅之說的是客套話,在未確定他能完全放下她之前,他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
她到騰達時快十一點了,大部份的樓層都暗了,不過最上面的幾層樓都還有些燈光。警衛一看到她立即迎了上來。「總經理夫人?我馬上幫您聯絡總經理。」
夏晨蘿尷尬的笑笑,「不用了,我只是帶宵夜給他。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在警衛的目送下,她進入電梯上樓。
「咚」的一聲電梯門開了,她提著宵夜出電梯。走在長長的通廊上,她胡思亂想著,如果等一下看到項懷儂辦公室有個大美人坐在他腿上怎麼辦?
真是夠了!八成是最近在家陪林媽看太多不健康的外遇劇,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來到他辦公室外頭,正要叩門時,有人喚住了她。「總經理夫人。」
是楊秘書。
「他在裡面吧?」怎麼楊秘書手上也是大包小包的食物?
「在。方纔他叫我去買一些宵夜,我們忙到忘了吃晚餐了。啊,你也帶東西來啦?」一面說一面推開門,結果裡頭沒人。「咦?總經理到哪裡去了?」
「沒關係,大概去洗手間了吧?」
「他有可能在樓上的套房休息,你要上去看看嗎?」難得夏晨蘿帶宵夜來慰勞丈夫,他是該識相的讓兩人獨處一下。套房她都還沒去過呢。「好啊。」
在楊秘書的指示下,她往通廊盡頭轉角的樓梯走去,在快走到盡頭時,她忽然聽到男女的交談聲,她腳步一頓。
「時候不早了,自己開車小心點。」
是項懷儂!夏晨蘿一怔,心道:他在和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