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龍套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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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夏晨蘿一聽老太爺的話,她怔住了。「老太爺……」

  老人家嚴肅的臉上有抹笑。「我大了你那麼多歲,小娃兒在玩什麼把戲,我豈有看不出來的道理?」

  她的臉紅了。「原來……老太爺知道……知道我是裝的。」如果老太爺知道,那常出入病房和她近距離接觸的項懷儂就更沒理由不知道了,她還以為她裝得很像呢!

  怪不得項懷儂會這樣惡整她。

  不過,也不對呀!即使老太爺知道她的選擇性失憶是裝的,為什麼他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她的心跳得好快!他……他不會一直都知道她和項懷儂這樁契約婚姻吧?

  「老太爺,您知道我和懷儂的婚姻是……是……」

  吳鳳寬又是「曖昧」的一笑。「契約婚嗎?」

  夏晨蘿窒了窒,一時間找不出任何話說,只得低下頭乖乖聽訓。

  「那臭小子背地裡做了什麼,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代表什麼都不知情。當年他匆促結婚,想都不必想,他不會是因為愛情而結這個婚的,賭氣成份居高。之後他忙於事業,對外說詞是你人在美國,我也不多說什麼,反正,他身份證中的配偶欄登記的還是同一人,我暫且按兵不動。

  「之後的一個機會,我要他把你帶回來給我瞧瞧,順道在這裡住一段時日。說實話,我一眼就看出你們兩人互動生疏,半點也不像夫妻,我這才要林媽和你們同住,明為照顧,暗地裡把你們的相處情況告訴我。」

  「……」還真的被項懷儂猜中了。

  「我以為我很快就能把那小子叫過來痛斥一頓,拆穿他的謊言,卻沒想到,你們後來是真的互相傾心了。」最沒想到的是那臭小子「胡蒙」的對象還比任何精挑細選過的對象更合他意,晨蘿這丫頭當外孫媳婦,他可是給上了滿分。

  「至此,我沒有動過想知道你們過去那三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念頭。」現在幸福最重要。

  「那為什麼您知道……我和他是契約婚?」

  「林媽。你們再怎麼小心,也偶爾會讓她聽到些什麼。還有,懷儂越是對你動心,越是顯得心事重重,他甚至不只一次的拜訪一個腦科權威朋友,問一些關於失憶方面的問題,我也是到最近,怕出什麼岔子,才請人去把事情始末調查清楚。」

  「……對不起。」她……一直在騙他。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契約婚也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各取所需?嚴格說來,所謂的企業聯姻不也是這麼一回事?什麼樣的開始不是重點,重點是能不能白頭偕老。」現代許多年輕男女愛得死去活來,婚後幾年,不一樣成怨偶?

  他啊,已經被一雙叛逆的兒女「教」得很能對這些所謂的世俗眼光釋懷了,門不當、戶不對又怎地?日子過得開心才重要。

  「老太爺知道那麼多事,想必也知道方戀棠吧?我覺得……懷儂是不是還對她放不下?」好不容易有個人可以商量,她遲疑了會兒問出自己的顧慮。

  「丫頭,他真放不下不會現在才放不下,你失蹤了足足三年,夠方戀棠取而代之了。」

  是啊,如果他和那女人真有什麼,三年也足夠對方生下子嗣逼宮了。那麼,那天他們的私會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懷儂。」他一雙老眼看過世事無數,雖然他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開誠佈公的確是解決婚姻僵局最好的辦法。

  問他?但他若打死不承認,她又能如何?而且,她其實也怕,怕項懷儂被問急了,索性承認。

  因為在乎,越在乎,她越裹足不前,縛東縛西的。

  吳鳳寬知道要給時間讓當事者好好想一想,遂轉移話題道:「吃東西吧,再不吃,早餐都涼了。」

  「……好。」

  下午三點開始,預計五點結束的會議延長了近三個小時。一群主管步出會議室後都直接下班了。項懷儂一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有些訝異夏晨蘿就端坐在裡頭。

  他一揚眉。「怎麼來這裡?有事?」

  「有重要的事,等不及的想問你。」

  一旁的楊秘書收拾了下上司桌上的文件,也先行下班了。

  「什麼樣的事,等不及我回家?」他走到她面前坐了下來。

  「如果我要離婚,你會不會簽字?」

  他冷靜的看著她,「……如果,這是你直中心想要的。」

  夏晨蘿臉色刷白。「你就這麼……這麼不在乎嗎?」

  「那麼,向我提出離婚的你就在乎了嗎?」他語調中也有著難掩的受傷。「我說過,如果哪天你忘了我愛你,那麼我也會不再自作多情。」

  「那是……那是因為你要我永遠記得你愛我!」他一笑。「『喪失記憶』的你記得的還不少嘛。」

  她橫了他一眼。「少取笑我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恢復記憶的?」她開門說亮話。

  「你要籐堂回日本這件事。我可以理解你在只記得籐堂一家,不記得我們之後重逢,需要籐堂雅之陪伴在身邊的心情,可隔一天你居然主動提及要他去忙自己的事,那也表示你記起了他很忙,也該記起我們重逢的事。」當然,這還只是推測,但後來他有了「直接證據」。「而且,如果你真的不記得我們相戀的事,你不會讓我碰你。」

  厚!套出來了,給她套出來了!「你你你……昨天故意的吻!」她臉一紅。「你這人真的很壞。」

  「你裝成忘了我就不壞?」

  說實話,不管他是不是很快的看穿她的把戲,他的心都很不快,無法忍受她的忽略,尤其還是故意的!他必須承認,昨晚的一夜癲狂,「懲罰」的成份居高。

  「項先生,你下手可真重啊!你害得我痛到快下不了床。」這種程度絕不是很桃色,而是有點「血腥」了。

  「就是要你痛!」他哼道。

  「你這人實在是……小氣!」

  項懷儂大方承認,「對感情這碼子事,我的確很小氣,你在我胸口插了把刀,我也得讓你感受一下我的痛,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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