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霸天瞧著自己最引以為傲、也是最無可奈何的孫子。
黑帝斯的相貌的確是得人獨厚,—雙濃密刺眉下的眼深邃迷人,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可以令所有的女人為之瘋狂,再加上黝黑高大的身材,舉手投足間性感至極,難怪女人們會主動接近他,就算是成為他的玩伴也值得。
這時的黑帝斯宛如一隻盯緊獵物的黑豹,但是黑霸天一點也不在乎他眼中的盛怒,逕自走到一旁的豹紋沙發坐下。
『如果不滿意的話,你大可拒絕。』黑霸天露出—抹和藹可親的笑容,一點也不在乎黑帝所的威脅。
『少來!你有這麼容易打發嗎?你這狡猾的老狐狸,心裡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我可沒這麼好騙!』他還會不瞭解他的個性嗎?哼!
『很好,夠資格成為我的孫子!』他果然沒有白養他。『如果你不娶白綾為妻,我就將你逐出黑家,黑幫幫主之位立刻與你無緣。』黑霸天此刻笑得更『和藹』了。
『該死的老傢伙!』黑帝斯氣極。明知他十分在乎幫主之位,竟然用它來威脅他!『幹嘛非要我去娶那女人為妻?』他非要知道理由不可。
『只因為那女娃是我所見過最美好的女孩,所以我希望她成為我的孫媳婦。』他心中更是希望,白綾能夠以她的千萬柔情軟化孫子的冷酷冰心!但是這一點他絕不能說出來,以免招致反效果。
『哼!』黑帝斯冷哼出聲,眼神更是不屑。他十分明了老頭子的個性,既然說得出口,那他必定會做到!他們倆很像的,都是那種為了達到日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哼!如果老頭真要他娶那女人,可以!一旦那名『白道』女人進他們『黑道』之門,可別奢望他會對她好。
他會讓那名叫白綾的女人明白,何謂『黑道』,非讓她主動要求離婚不可!他將親手將那『白綾』給撕裂、燒成灰燼,到時候看老頭怎樣去疼愛他那寶貝的『孫媳婦』。
『好!我答應你。』雖是答應,但黑帝斯的口氣依然冷漠,令人摸不著他此刻心頭在想些什麼。
『那好,我會通知你日期的,如果你臨時反悔,下場自己知道!』雖然狐疑孫子怎會答應得這麼爽快,但諒他玩不出什麼花樣來。沒再說什麼,他起身踱離孫子的天地。
沒一會兒,便有人遵從黑霸天的命令,將白綾的資料及照片呈上來給黑帝斯看。
黑帝斯接過那一份資料後,看也小看一眼的把它們丟入一旁的火爐中,任由熊熊的火焰將它們燒成灰燼。
他才不管那名叫白綾的女人是啥模樣,總之她的下場不會很好,最好趁早滾回她那安逸舒適的宅所和父母身邊!
女人他一向不屑要,尤其是老頭硬塞給他的女人,他更不屑多看—眼。哼!他會讓白綾明瞭到『閻王』的殘酷作風。
黑帝斬半躺同皮椅上,蹺著腳,繼續聆聽古典音樂。
自從白綾同意婚事後,黑霸天歡喜的通知各幫派這件喜汛,巴不得白綾馬上嫁入黑家;他將婚禮訂在下個月初舉行,距離現在不到兩個禮拜的時間,這些天,底下的人皆忙著籌辦婚禮事宜。
今天,黑府來了—名令人意外的客人。
由於底下弟兄及傭人全都知道這即將入門的少奶奶,所以在白綾還沒開口時,就先以大禮相待,也立刻派人稟告黑霸天,並領她前往大廳等候。
置身裝潢擺設氣派的大廳,白綾不由得感歎。她以後就得在這屋於中終老一生嗎?
『唉。』輕歎口氣,她隨即聽到有人前來的腳步聲。
以為是黑霸天到來,白絞於是強裝笑顏,轉身欲問好,沒料到卻是一名陌生的男子。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黑帝斯的語氣冰冷,沒有因為對方是名女子而放柔。
眼前的女孩一襲白衣,烏黑亮麗的長髮直洩腰際,站在窗口沐浴在陽光下的她,看起來宛如天使,令他有些心動。
心動?!黑帝斯隨即否定這可笑的想法,泛出一抹冷笑。他不必為任何女人心動,因為他是閻王,所以直接獵奪眼前這可憐的獵物即可。
白綾被眼前這名男人的語氣給怔住。他是什麼人?語氣居然這麼狂妄?她蹙起娥眉,覺得沒必要回答他的問題,逕自望向窗外的歐式花園。
她居然無視於他的存在?黑帝斯心生不悅。很好,他頭一次遇到這種女人!女人一旦見了他之後,無不希望獲得他的青睞、寵愛!唯有她,竟敢無視於他。
他非要地臣服於他不可,好好玩弄她之後,再一腳將這自命清高的女人給踹下地獄。
黑帝斯邁開步伐朝白綾走去,一把將她小巧下巴用力捏緊,強要地直視他的眼。
『我這人一向沒啥耐性。說!你到底是誰?』黑帝斯瞇超深邃迷人的眼,令人有著不寒而僳的感受。
白綾似乎是和他卯上了,就是不肯開口,即使下巴被他捏得再疼痛也一樣。
但她不明白,在他逼近她時,一向平穩的心跳居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強烈跳動,但聽聞他說話的語氣,她立刻怒氣上揚。她告訴自己,之前的心跳加快,必定是被他那無理的舉措給氣的。
他愈是要地開口,她就愈不願意開口!看追粗暴的男人能拿她怎樣。
白綾以漂亮的雙眸回瞪,一向好脾氣的她,會被人給逼到這地步,還是頭一遭。
『你——』黑帝斯見到她那不服的眼神時,更用力捏緊她的下巴。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念頭一轉,邪邪一笑,俯下身欲掠奪她那如櫻花花瓣般粉嫩的雙唇。這下子看她怎麼著,若還是不願開口,他便賺到甜頭了。
白綾完全沒料到這男人會狂妄到這種地步,竟想掠奪她的初吻!想也沒多想,她抬起腳住他的小腿踢去,而這一招果然奏效,他立即鬆開她,訝異的瞪著她。
一被放開後,她退開一大步,緊瞪著他,但眼中沒有絲毫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