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糟了!
「我……」失釉震驚得不知該如何反應。是該立即退出,還是……留下?
「你這女人不想活了!」醜事被撞見,周振侯眼中殺氣立現。
她心驚,難怪他不碰她,並非不喜歡她,而是他對正常女人沒興趣,喜歡的是男女幼童,他娶了幾房的妻室,全是為了掩人耳目,好讓他能盡情享受這變態的情慾。
這下清楚明白自己闖下大禍了,這等醜事宣揚不得,更何況被她親眼撞見,她恐怕性命不保!
她當下嚇得轉身要逃,周振侯猙獰的扯住她的頭髮,粗魯的將人拉回屋內,瞪了也受驚不小的侍衛一眼,那侍衛畢竟跟了他已久,再笨也知道要發生什麼事,腳跟一轉,出了房,將房門由外鎖上。
朱釉驚恐的看著房門被關上,頭髮又被周振侯扯得劇痛,她想呼救,才張口,一雙鞋子就塞進她口中。
「你這女人穿得這麼暴露闖進來,今晚是想誘惑我嗎?賤貨!」周振侯不屑地用力撕破她的衣物,意在羞辱,可當見到她身上的傷痕後,莫名的興奮起來。
「原來你也喜歡玩自虐這套,好,太好了!」他極端變態,原本對她沒興趣,只因見到她身上的傷痕,竟然興致勃勃了,由桌上取來燃燒的蠟燭。
「你想做什麼?」她大驚失色。
「做你喜歡的,淫娃!」他淫笑的將蠟油直接往她身上滴。
「啊——」她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只不過她不知道,她叫得越大聲,他就越高興,滴完一整支蠟燭的蠟油,再拿過另一支燒烤她的腳底板,她慘叫得哭喊無門。
*** *** ***
「小子,你真奸險啊!」項大同眨著眼,嘖嘖的說。「唆使笨女人自己去送死!」
桂雨閺斜睨著他,「你也不差,那侍衛的瀉藥不是你下的嗎?若沒你,那女人也惹不了禍上身。」
項大同毫不內疚,得意的大笑。
就連桂雨閺都笑得見了牙齒,小米瞪著兩人。「你們兩個夠了沒?這麼做會不會太狠了?」得知這兩人的惡行時,她已來不及阻止,這會朱釉遇到周振侯那變態,鐵是淒慘絕路!
雖然朱釉有時真的很驕蠻討厭,但她可不想見到她下場這麼慘,這、這太不人道了。
「嘿嘿,誰教那女人敢欺負咱們的寶貝……呃,好吧,你的寶貝,就你桂雨閺一個人的寶貝,這總成了吧?」瞧見桂雨閺不贊同的嘴臉,項大同沒好氣的更正。
小米粒那日被鞭傷帶回後,這小子那張臉恐怖得連他都不敢接近,就怕被波及致死。
從那時他就知道,有人要倒大楣了,這小子不怒便罷,一旦惹他發怒,對方必死無疑。
「我已經警告過那女人別惹你的,她不聽,這後果當然得自行負責。」桂雨闐陰笑道。
「就是啊,這女人蠢到極致,把你的話當作耳邊風,這是自食惡果,怪不了人。」項大同掩嘴笑著,完全附和。
這朱釉會為了報復桂雨閺嫁給周振侯,已經夠蠢了,還敢動他的心肝寶貝,這不是蠢上加蠢嗎?
「你們!」小米氣得站起來,不過才起身,就扯動身上的鞭傷,痛得她又坐下,兩個男人見狀,哪敢再貧嘴,紛紛圍到她身旁。
「我們不說了,你別亂動啊,這鞭傷再裂開,這疤痕就留定了,到時候丑了,雨閺可就不要你了。」項大同急說。
「不要我了?」她徐徐瞇眼的問向某人。
桂雨閺惱怒的怪項大同。「你在胡說什麼?米兒變得再醜,我也不可能不要她。」馬上自清。
「對對對,你再醜雨閺也不會不要你的。」項大同只得努力挽救。
「我是多醜了,丑到你們要這樣費心安慰?」
這話一出,兩個大男人語塞了。喝喝,這世上還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女人真不好伺候啊!
「米兒,你當然不醜,但在我眼裡,你就是你,已與美醜無關了,更何況,你在我心目中,已是無人能及的重要。」
桂雨閺說完,已有女人自己投懷送抱,偎著他連眼眶都紅了。
項大同誇張的搖著頭。欽佩欽佩,這傢伙舌燦蓮花,分明是哄女人高手嘛!他還真小看了。
「喂,整治完了朱釉這隻小蝦米,真正的惡徒你何時下手痛宰?」項大同伯再繼續看兩人親熱相擁下去,自己的眼睛會受不住的長針眼,挑了嚴肅的話題趕緊打斷兩人的卿卿我我。
桂雨閺的瞳眸果然驟然轉沉。「差不多是時候了,這幾日你要兄弟們收拾好,等我去讓周振侯吃幾顆定心丸,再編幾個美夢給他後,咱們就出發了。」
「天下要大變了嗎?」懷裡的人兒憂心的仰頭問。
「嗯,這不是我們能夠左右或力挽狂瀾的,這是坐在龍椅上的人好大喜功、無心於朝政讓佞臣把政的結果,他們得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
項大同也點頭同意,這天下真要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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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終於來了!
靖康二年,金兵長驅直入,攻下汴粱,並且俘徽宗、欽宗、后妃、宮人等數干,將珍寶搜括一空,徽宗被金人封為「昏德公」,欽宗則被封為「重昏侯」,史稱「靖康之恥」。
還在作掌管天下春秋大夢的周振侯,一夕間被金人俘虜,被俘當日,他正脫光褲子的在強姦男童,那醜樣教闖進的金人仰頭大聲恥笑,也不讓他穿回褲子,就這麼讓他羞恥的光著下半身的走進牢房等著問罪。
在牢裡的他驚疑不定,還不敢相信汴梁京城竟會被攻陷。桂雨閺不是告訴他,汴梁是安全的,周邊有汴梁府尹調來的大軍護城,金狗不可能打進來的,可是為什麼轉眼變天?
莫非是這小子騙了他?
再瞧瞧這牢籠裡,滿滿被俘的宋臣,偏不見桂雨閺的蹤影,這小子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