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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來一會兒了,可是你有客人,我就在客廳等。」她把切好的蛋糕擱在桌上,「外公吃吃看,這是我自己做的蛋糕喔!」

  「啊……喔!」嚴薪成根本心不在焉,望著鄔小福,他無比的心疼。可憐的孩子,她自小沒了父母,又在育幼院長大,好不容易可以重拾優渥的生活,卻嫁給了仇人的孩子!

  「小福,外公找到當年綁架你的人了。」他語重心長的望著外孫女說。

  鄔小福怔了會兒。當年綁架她的人喔……她應該要有什麼情緒表現嗎?

  事實上她不恨任何人,如果她當初沒被綁架、沒有丟掉,就沒有辦法在育幼院裡長大,就不可能變成院長的孩子,也不會認識小康小安她們……光想到生命中沒有這些,她才覺得可怕!

  「是喔。」她只能這樣回答,雖然她知道外公對當年的綁匪恨之入骨。

  尤其是她父母因為交付贖金而車禍身亡,外公一夕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她幻想過,如果她突然失去了院長跟小康她們,她可能也會發狂。

  可是,她真的不怨任何人。

  「那是對夫妻,他們曾到我們家來辦外燴……是你四週歲的生日派對?他們那時就已經選好目標,想綁架你,勒索我們。」

  「呃,怎麼找到的?」

  「當年有個可能是共犯的傢伙說的,只是……那對夫妻已經死了。」嚴薪成冷冷地笑了起來,「而且也是車禍身亡,一樣留下一個孩子……」「好可憐喔!」

  鄔小福憐憫心頓起,「那個小孩有沒有怎麼樣?」

  他感到詫異,小福的反應是他始料未及的。

  「那孩子也是共犯,十歲的人了,看著自己的父母綁架別人的小孩,」他嗤之以鼻的咒罵著,「而他竟然僥倖的活了下來!」

  「……外公,人會活下來沒有僥倖,是注定的喔!」鄔小福帶著笑容,為他倒了杯茶,「就像我啊,我沒有被撕票而活了下來,也是注定的,注定我要跟外公重逢,注定我要嫁給小聿!」

  「可是——」嚴薪成倏地緊握住她的手,害得她將茶灑了一地,「可是那孩子心機深沉,他又接近我們爺孫,奪走我的事業,又奪走了你啊!」

  「嘎?」外公在說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懂耶!

  鄔小福急著拿抹布擦拭桌上的茶水。外公為什麼突然那麼激動?剛剛那個客人就是來跟外公說這件事的嗎?

  她對父母沒有印象,對於他們的死她只感到同情,若說她悲痛欲絕就太假了,畢竟在她的人生中,在她有記憶的歲月裡,她最親的人是院長跟育幼院的人。她跟外公不一樣,沒有辦法去恨任何一個人。

  「是宮鈞聿啊!」嚴薪成激動的心無法平覆,「當年綁架你的人就是宮鈞聿的父母!他知道,他全部都知道!」

  咦?這句話終於讓鄔小福有感覺了。小聿是……綁架犯的孩子?當年他爸媽把她擄走?

  「你聽懂了嗎?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宮鈞聿有了事業後就接近我,等你回來後又處心積慮的娶你!」他怒不可遏的吼著,「我嚴薪成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把事業跟外孫女拱手讓給害死女兒女婿的兇手!」

  伴隨著嚴薪成的狂笑,鄔小福一顆心卻跳得飛快。

  小聿知道嗎?他真的一開始就知道外公是當年的苦主,她是被綁架的女孩……

  有個畫面突然閃過她腦海,常常浮現的小哥哥,抱著她說話,難道不是夢?

  她被綁架時,是跟小聿在一起的?

  「他對你不是真心的!小福,這全是他設計好的!」嚴薪成使勁地握住她的手臂,「不管是為了贖罪,還是為了比他父母更高招的奪走嚴氏的一切,他對你都不是真心的!」

  贖罪?小聿娶她是因為要贖罪?還是為了要謀奪嚴氏的一切?當年他的父母只勒索幾千萬,而小聿要的是整個嚴氏集團?鄔小福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腦子嗡嗡叫著,好像有幾百隻蜜蜂在耳邊飛舞。

  「小福,」嚴薪成痛心疾首的哭喊,「外公不好,是外公的錯!」

  「我……」她喃喃的念著,失神的往門口移動,「我要去找小聿。」

  「小福,你還去找他做什麼?!這場婚姻根本是個圈套,是個假象啊!」他趕緊拄起枴杖想阻止她,但鄔小福已飛也似的奔離了花園。

  「我要親口問他!」

  她不喜歡猜,也不喜歡推斷,她喜歡有事就把話說得清清楚楚。

  小聿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誰?他對她的一切是真心的愛,還是愧疚而已?

  沒有人虧欠她,她鄔小福,不需要虛偽的愛情!

  埃米莉把新一季的財務報表呈交給宮鈞聿過目,卻眉頭微蹙,有些憂心仲仲。

  「怎麼皺著眉頭?」他倒是很鎮靜,「這個數字還在我的預估範圍內。」

  「我不懂,在這種金融風暴中,您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幫助嚴氏集團?」

  她不吐不快,「嚴氏是個金融集團,被捲入的虛擬投資案太廣也太多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他只是淡淡的響應,目光專注的放在手裡的報表上。

  「應該?」她一點都不明白,商場上哪有什麼應該的事?「董事長,你的做法找不到一個適合的理由,感覺像是把揚升企業賠進去。」

  「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理由,只是對於嚴家,我有應該要幫助的義務。」

  埃米莉很困惑的看著他,「因為夫人?」問題是,這是在娶夫人之前的事!

  提起這件事也很誇張,誰會娶一個落難的鳳凰?

  宮鈞聿看著秘書,笑而不答。很多事情只要一個人知道就好。

  提到鄔小福,他腦海中又浮現早上離別時的吻,輕巧的一個吻,他卻覺得臉頰發燙至今。

  「我知道原因。」冷不防的,虛弱的聲音自玻璃門處響起,讓辦公室裡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鄔小福把自己塞在玻璃門縫中,好像偷聽似的卡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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