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戀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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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就是這麼單純,上一次沒中獎,這一次就不會中獎嗎?這是基本常識,難道你比我這個小弟弟還沒常識?」他故意刺了刺她。

  「你別嚇我!就算有了小孩,我也會去拿掉,用不著你擔心。」她果然亂了手腳,忘了要壓低音量,聲音飆高了好幾度。

  明明白豐強先前就是一副吊兒郎當、嘻皮笑臉的模樣,為什麼現在卻可以這麼沉穩?句句話都顯得精明。反觀她,長了歲數卻不長腦袋,被他這麼一說,腦袋就轟隆隆作響。

  「難道,你還是忘不了我大哥?」被她拒絕,他早有心理準備,只是他想要釐清的是:她對他到底有沒有男女之情?

  「跟品謙沒有關係,我跟他已經分手了。」她悄悄退了幾步,直來到陽台邊。

  「那為什麼不能接受我?」他再次逼問。

  「白豐強,你在跟我盧什麼?難道你怕被白叔打斷腿?」

  「是呀,你不嫁給我,我爸鐵定會把我打成重度殘障,我可不想領殘障津貼。」

  「我說過了,我不要你負責的。」

  「可是我想負責呀。」

  因為他的話,她的心顫動得厲害,卻只能強裝若無其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把你當成弟弟,你的思想不要那麼古板嘛,只不過就是上床。」

  「才三歲,並不是三十歲,這點年齡根本不是距離,我們不能試試嗎?」

  「不能。」她搖頭,說得氣虛無力。無法對白豐強說明,關於她跟白品謙的約定。

  「我一定會讓你嫁給我的。」他有著連自己都意外的堅定,卻也無法對她說明,那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角力,就算是自己的大哥,他也不想認輸。

  「小強,我知道你是個好男人,但是,你已經有唐姿辰了,唐姿辰的條件這麼好,你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就和唐姿辰分手,這樣我良心會過不去的。」

  他笑了,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我沒跟姿辰在一起。我跟你說過了,她只是回來這裡看看,我只是盡一下地主之誼,我跟她之間早就結束了。」

  「是嗎?她這好、這麼美,你當年很愛她,為了她寧願翹課、逃家,還打架鬧事。」

  「就讓最美的初戀留在最美的時光,我跟她之間已是過去式。」他走向前,步步逼近。

  明明比她小,全身張揚的氣勢卻是如此迫人,讓她無法逃避,只能背抵住陽台門邊。

  「我……,我不愛你,我討厭你這個小鬼,你不能這我嫁給你,就算你會被白叔打死,我也不會心軟的。」她口是心非,完全沒有說服力。

  「你真的這麼狠心嗎?」

  「對!」她雙手握成拳,加深意念。「你沒房、沒車、沒工作,憑什麼要我嫁給你?我才不要跟你吃苦受罪。」她言不由衷的數落著他的缺點。

  他的雙眸精亮,濃眉挑高。「還有呢?你要下要把話一次說完?」

  「你的個性霸道,從小就愛欺負我,不是抓我頭髮,就是偷掀我裙子,把我新買的玩具通通玩壞掉,還會把我愛吃的菜都吃光,甚至在我媽面前偷說我的壞話……」

  她最後的話語沒入了白豐強嘴中。

  他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按壓在她腦後,以最霸道到姿勢將她的身軀緊緊貼在他胸前。

  她只感到那天旋地轉的窒息,胸腔幾乎要爆裂開,卻有著從未有的甜蜜,更多的不知所措。

  由粗魯熱吻轉為輕柔細吻,密密實實吻在她的眉心、她的眼睫、她的耳垂、她的頸上。

  這一次,她沒有給他一巴掌,沒有將他過肩摔;這一次,她仰高小臉,閉上眼睛,身體融化成一攤水,用心感受這股前所未有的悸動。

  在這凌晨時分,萬籟俱寂,星光燦爛,沒有任何話語,只存著彼此濃烈的喘息聲,及那美麗甜蜜的愛撫。

  ***

  如果這就叫談戀愛,那也是偷偷摸摸見不得光。

  藍慧文不是第三者,可她卻只能如第三者般的發展地下情。她曾信誓旦旦的承諾,絕對不會喜歡白豐強這個小鬼,也絕對不會跟白豐強有任何 關係。

  可是,事實上,人下能太鐵齒,鐵齒的下場,常常會讓人後悔莫及。

  她心動了。

  不只心動,那股愛火,不燒則已,一燒就像是乾柴烈火般,幾乎要將她焚燒殆盡。

  她是越活越回去了。看了二十幾年的男孩,突然之間變成了魅力十足的男人,或許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的心就已悄悄遺落在他身上,只是她從不自知。

  瞞著所有人,包括當事人白豐強,她將自己的情意壓在內心最深處,不能、也無法坦白心意。

  不能說呀、不能說,這是永遠都說不出口的秘密,她無法告訴白豐強,因為連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愛上這個討人厭的小鬼。

  雖然她已經申請調回刑警大隊,但是調職手續繁複,得還要兩三個月才能生效。

  白豐強掌握了她在勤務中心的班表,趁著她下班時,守在辦公大樓下,無論她同不同意,就是很霸道地要與她在一起。

  他會在她上了大夜班之後,帶著一份熱騰騰的早餐,和她在公園裡一起甜蜜用餐;他會在她放假時,帶著她上山下海,投入大自然的懷抱;他會在她傍晚下班之後,跟她一起吃晚餐,再和她共賞一場浪漫的電影。

  白豐強完全配合她的作息,她感覺到他的心意,在欲迎還拒下,也只能默默接受,完全不敢有所回應。

  她沒有鬆口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了他,因為若她一承認,她將無法面對白品謙,也無法面對媽媽、妹妹,更無法面對自己的道德感。

  最近白豐強總是這麼說:「我有的是時間,卻也是最沒時間。」

  「為什麼?」她不解。

  「我快要當兵了,在當兵之前,我想要把握住你,否則我一去當兵,我很怕我們之間又會回到原點。」他的眼中充滿愁緒,那不是演戲可以演得來的。

  白豐強真的很害怕,他很努力的在瓦解她的心防,也已經感覺到她心防的鬆動,但,偏偏時問對他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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