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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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手一緊,順勢拉著衛靜到他懷裡,坐在他腿上,他雙手環抱住她,緊得像是溺水者抱緊飄流下來的浮木。

  「告訴我你會在我身邊。」他聲音沙啞,帶著乞求。「永遠。」

  衛靜伸出食指,撫平他額頭上的皺紋。

  「你這樣太矛盾了。」

  這不是單天齊想聽見的答案,可也不是他預料得到的答案,以至於他忘了回話。

  「我矛盾?」

  「你不相信童話故事,可是卻期待美夢成真,這樣不是很矛盾嗎?」她溫聲軟語地道出他的矛頓點,說得他啞口無言。

  「我也不信童話故事,齊,但我喜歡童話故事,你知道為什麼嗎?」、她微笑,十指輕柔地撫摸他的發,像摸一隻貓咪般輕柔。「童話故事裡壞人都會得到報應,我認為童話故事不是逃避現實,而是一種夢想,擁有夢想不行嗎?」

  她厲害,他竟然無法反駁她!

  見他沒有反應,衛靜更將話題深入——

  「你從來不提你前妻,在那段婚姻裡,你真的什麼都沒有得到嗎?你……完全沒有錯誤嗎?」她的口吻很輕很淡,卻讓單天齊自動靜下心來思索,在那段婚姻裡,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得到,只有羞辱?

  如果不是他太過無心,妻子會感覺不被重視?會因為寂寞和沒安全感而尋找別人的慰藉?

  而他抓奸在床,與前妻交往兩年、結婚五年,七年下來的感情,妻子犯了錯,他沒有想過,只是抱著女兒離開那個家,再也沒有回去過。

  他不聽解釋,沒有任何話想對前妻和最要好的朋友說,只有兩個字——離婚。

  他們用最爛的方式向他攤牌,而他也用了最爛的方式報復。

  「嘖——」閉上眼,單天齊自厭地歎息。

  「齊,懿懿的母親來找過我。」衛靜平靜地道。「她想見她的女兒。」

  一股熱氣往腦門沖,難堪的憤怒在胸口炸開!衛靜知道了,早在百貨公司那日撿到金善中的手機,看見來電顯示上的照片,他就知道,那兩個人絕對不會放過他!

  「什麼時候的事?」睜眼時,他的眼神冷酷無情得不像人類,而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仔細一想,只有秋天時她休假到上海,離開他的勢力範圍,恐怕也就是那時候,沈萱穎才找上她的。「她全部都告訴你了?」看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守了多年的秘密,那個背叛他的女人全都說開了。

  「該死!」他低咒出聲。

  他猶如負傷野獸的神情讓衛靜很心疼,但想說的話,她依舊不會保留。

  「齊,你看著我。」她扳過他的臉,逼迫他直視她。「如果我也犯了同樣的錯,你也會丟下我嗎?」

  「你不會!」他下意識地反駁。「你敢,你敢……」他會殺了那個男人,再將她監禁在身邊,想離開他,死都不可能!

  「如果確定我不會,為何出個差要一天打兩通電話回來?」從沈萱穎那裡得知實情後,她才明白為何他出差就算再累,也要電話查勤的理由。

  他怕她不甘寂寞,怕她被冷落,可最大的原因,是他的沒安全感。

  「你會沒安全感,我也會怕你會不會就這樣找別人,填補我不在你身邊的空缺啊。」她語氣幽幽地道。

  「你在找碴嗎?」單天齊眉毛擰了起來。「我最好有時間再找一個!」

  「如果沒發生『那件事』,現在的你,會對我這麼不放心嗎?」她再問。

  答案是不會,他連坐在這裡聽她說話的念頭都不會有,他沒有那麼多時間。

  因為曾被背叛,所以他變得小心翼翼、變得軟弱,該死的軟弱!

  雖然還是沒法原諒,但單天齊懂了,衛靜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敞開心胸放自己一馬。

  「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一定聽不進去,可我還是要說——在那段婚姻裡,真的一點點快樂都沒有嗎?如果不是你太忙於公事,其實你們是很恩愛的夫妻吧。」

  她說得很平靜,單天齊卻聽得很刺耳。

  「你怎麼能心平氣和的跟我提我前一段婚姻?你現在真是我女友嗎?我們真的在一起嗎?」她完全無芥蒂的樣子,讓他很不是滋味。

  「你以為我現在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如果不解開你的心結,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心中真的有我?」她微笑說。

  那種微笑方式單天齊不陌生,看起來很溫柔,可笑意不達眼底。

  他這才恍然大悟,她認為他記掛著那件事情,是因為心中仍有前妻——

  不該笑的,但他還是被她醋意橫生的模樣逗樂,捧著她皮笑肉不笑的臉,吻住她。

  「那樣的羞辱我不可能原諒,也不可能再繼續維持表面和平,就算兩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我一樣可以捨棄。靜,我承認是自尊心作祟,我不想看見媒體大肆報導我戴綠帽,不想懿懿懂事後發現她的母親背叛她的父親而離婚,我不信童話,但也不要殘酷現實這麼早攤在懿懿面前。」他情願讓女方單方面宣告離婚,情願當壞人搶走女兒的監護權,也不願事實曝光。

  為了女兒,他願當壞人。

  「算了。」衛靜不勉強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好友和妻子上床這種事情,不可能輕易說原諒,起碼,她提起時他可以忍受,沒有抓狂的大掌一揮咆哮叫人閉嘴,這樣已經很好了。

  「不勉強你,但是你對於敢開口要求的下屬都樂於給予機會,為什麼就不能原諒坦承錯誤,求你原諒,還承諾要補償你的人呢?」

  「你這麼說,讓我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小器的人。」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容忍這樣的事,這不是小器不小器的問題,而是身為男人,嚥不下這口氣。

  「不只是小器,還是個笨蛋,又把女兒弄哭了。還不去安慰她?」衛靜說的很認真。

  敏感話題到這裡就好,說多了會造成反效果,她深諳這個道理。

  「……明天再說。」單天齊卻很彆扭,他對安慰這種事情不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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