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虎子跑得更起勁了,因為前面有東西讓它追。不論是人或動物,追逐是一種天性,也是一種樂趣。
朱納雍和洛總管扯著韁繩也控制不住馬兒,兩人也不知道是否該停下馬。
於是,新的虎馬賽跑開始。
誰將是優勝者呢?
一刻鐘之後。事實證明:目前馬兒跑得比較快。不過……朱納雍的忍耐接近底線,他朝洛總管高喊:「分開!」
沒多久,兩匹仰足勁在奔跑的馬兒一左一右錯開方向。
虎子左右張望了下,猶豫著該先哪一邊好,於是速度減慢些許。
「太夜,停下來!」朱納雍高喊。
「不玩了?」江太夜有些疑惑,但她仍是依言要虎子減速,再逐漸停止。
玩?敢情王妃以為他們在陪她玩?
朱納雍心中數次湧起調來箭陣侍衛射殺老虎的念頭。
洛總管則是頻頻提醒自己:那隻老虎是王妃的好友,一掌拍死它,用暗器射死它,晚上用毒毒死它……老虎死了,王妃傷心:王妃傷心,王爺會生氣,然後他就可能無法當總管,最後就得離開他的古玩,他的美玉,這簡直是挖出他的心肝啊!所以他忍!
這天好不容易哄得江太夜下虎背,困難的把老虎趕進馬車上的籠子。
朱納雍暗暗提醒自己,日後絕不能讓愛妃見到宮中那幾隻進貢的大象、豹子、犀牛!他不想見到對動物極有一套的妻子,哪天,騎著比老虎還嚇掉人眼睛的動物出現!
不見山莊的人絕對是故意的!
晚上。
朱納雍覺得自己的心臟禁不起一再的驚嚇,有的經驗體會過一次便足矣,再來第二次他可消受不起。對妻子疼愛歸疼愛,但也不能縱容到無法無天去。
而為了不讓愛妃明日繼續進行「快樂的騎虎運動」,於是他想到一個解決的好方法:他從王府的藥物收藏裡,拿出了一個藥瓶。
他打算讓愛妃暈上一整天,或是累上一整天。
這藥當然不是蒙汗藥、軟筋散一類,而且愛妃的鼻子極靈,連加了酒的姜母鴨湯都一聞就不喝,即使王府的軟筋散幾近無色無味,但是她還是能嗅得出。
這藥,是上好壯陽藥。
不是給她吃,是他自己吃。
這藥不迷失人性,有增陽益精的功效,最適合夫妻閨房時使用。
於是晚上的王爺寢房裡,春意濃濃、艷情羞人,簡直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兩人恩愛得高潮迭起、波瀾萬丈。浪子王爺在翻雲覆雨時,極盡手段,讓他的愛妃愛他愛得深入骨髓,意亂情迷到連自己喊著什麼都不清楚。
江太夜直到清晨才沉沉睡去,午後才起。
「你這個壞人。」她低罵。當然不是罵他品行壞。
而昨晚那個折騰人的冤家——朱納雍,神清氣爽的扶她一把,他已經命人熬好粥,等她一起用膳。
「醒了?先喝些粥,暖暖胃。想吃什麼跟本王說,本王讓人張羅。」
朱納雍比她早起半個時辰。她身上觸目可見的縱慾痕跡,是他親手為她清理,她這模樣只有他能瞧見。當然,有些痕跡是暫時消不去,例如:紅艷吻痕。
江太夜坐在床上,抬起手臂,牽扯到身體,悶哼一聲。昨晚太激烈了,連她這個練武之人也快承受不起。
「別動。愛妃你就坐在床上,讓本王伺候你用膳。」
瞪了他一眼,她微惱又羞怯的點頭。
他端來清爽易入口的鮮魚粥,坐在床榻邊,細細吹涼後送到她唇邊。
這日下午,朱納雍就在寢房裡端粥端茶端水端果子的細心服務愛妃。
對方一張溫和笑臉兼體貼她的諸多不便耐心服務;知道她愛聽歌,還彈琴唱曲給她解悶。夫君對她這樣好,她總不能怒顏以對,再加上夫妻沒有隔夜仇,所以昨夜的熱烈貪歡之舉,就算了吧。
由於腰部嚴重酸疼,再加上脖子上滿是吻痕,因此江太夜足足在房中「休養」半個月才踏出房門。
當然,這半個月裡,朱納雍或多或少的向愛妃表示他的激昂熱情與深厚愛意,他的分寸拿捏得很好,享受和調情兼具。
日子過得真是「美」啊!
至於老虎?洛總管在王府庫房裡挑了三個屬於他的心肝寶貝之後,心情愉快,精神抖擻的搏命待客了。
一頭老虎而已,怕什麼!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