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兄……」宋旗只能輕歎口氣。
他知道義兄只會去盜取那些貪官污吏的值錢物品,然後拿它們去救濟窮苦百姓,可說是富有俠義心的俠盜,要不然他也不會同意與他結拜。
不過,他還是不希望義兄再做這種事,萬一哪一天他被人捉住了,那該如何是好?
可是義兄的所作所為,相當受到那些窮人的愛戴,他也不曉得該怎麼去勸阻他,而且勸他有用嗎?
罷了,他還是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吧。
「好了,什麼都別再說了。你手中那株小樹是什麼?」嶄虩好奇的問道,瞧他小心翼翼地捧著,似乎挺寶貝的樣子。
只不過是株小樹,有必要如此小心呵護著嗎?他對花花草草一點興趣都沒有,反倒是對那些貪官的庫房很感興趣,巴不得將他們的所有錢財全都盜光光。
呵呵呵,只要想到他們氣急敗壞的神情,他就會開心不已。
宋旗輕笑一聲,「這可是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桃樹。」他走了好遠的路,才尋覓到這株桃樹。
「桃樹?怎麼這麼小株?會開花嗎?」一般的桃樹都挺大棵的,瞧它小小的一株,會開得了花才怪。
嶄虩的眼神充滿了不屑,擺明了不信它會開出什麼好看的花,會比他手中的金枝玉葉來得美嗎?他才不信呢!
「我相信只要我細心照顧它,總有一天它會綻放出最美的花朵。」宋旗眼神溫柔的看著手中的桃樹,語氣肯定的說。
他一定會細心照顧這株桃樹,讓它綻放出最美的花朵,到時候再將它送給最心愛的何霜。
嶄虩聳聳肩,「是嗎?」再美的花花草草也遠不及黃金珠寶讓他感興趣。
「義兄,你可是要同我一道回去?」宋旗一臉期待的問道。
他們有多久沒見面了?差不多有一年了,若義兄能跟他回去,他們可以好好聊聊彼此的近況。
「一起回去?不了,我可不想打擾你跟她之間的恩愛時光。」嶄虩話中的「她」是指何人,不必多說宋旗便能明白。
「義兄。」聞言,宋旗臉上有抹尷尬。
他是很想跟何霜獨處沒錯,只是他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在我面前用不著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說完,嶄虩伸手拉開布簾,對著駕車的車伕道:「前方沒有盜賊了,你就轉往原先那條大路吧,不必再繞遠路了。」
那名盜賊就是他,他自然可以將話說得這麼明確;他不會盜取尋常人家的錢財物品,那與他的理念相違背。
「咦?」車伕訝異不已,什麼時候馬車上多了個人?他怎麼都不知道?
「別咦了,快走吧,有人想要早點回去見未過門的妻子呢!」
「義兄!」他怎麼老愛調侃他呢?也該為他留點面子吧。不過,說真的,他的確歸心似箭,想要早點見到何霜。
不曉得她現在在做什麼?這段日子可有想他嗎?他好想她啊!
「你是個大男人,用不著害羞啦!我先走一步,你們成親前,我一定會到府上拜訪的。」話聲一落,嶄虩便施展上乘輕功頭也不回地離去。
嶄虩就是這樣的人,霸道、狂妄不羈、隨心所欲,更有個習慣——只要是他看上眼的東西,就非要弄到手不可。
沒錯,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說什麼都要擁有。
*** *** ***
回到府裡,雖然已經是入夜時分,可是宋旗不想回房休息,只想見到心繫已久的心上人。
「何霜,你在哪兒啊?」他好想要見她。
過了一會兒,一名身材豐滿的女子自一旁的廂房步出,滿臉笑意地走向他。
「表哥,你回來了。」
她好想念表哥啊!這次他離家的時間比以往來得久,害得她思念他都快要食不下嚥。
「是啊,表妹,我回來了。」宋旗將手中捧著的桃樹放在一旁,毫不避嫌地握住何霜那雙柔軟的手。
他真是愛極了她肌膚的觸感,柔柔軟軟的,她的身材豐滿,看起來相當的柔軟,不曉得擁抱起來的感覺,是否會像牽著她手的感覺呢?
哎呀,他怎麼可以這麼想呢?他們尚未成親,他竟然有這種要不得的想法,真是罪過啊!
「表哥,你怎麼一回來就緊握著人家的手呢?」何霜那張圓潤的臉上佈滿了羞怯的紅暈。
不過她並沒有抽回手,還是任由他緊握著。其實她很喜歡他緊握著自己的手,這種感覺很好,讓她好開心。
她沒想到表哥會這麼喜歡她,在她失去雙親時收留她住在府裡,供她吃住,甚至還打算要與她成親,她真的很幸運。
宋旗輕拍她的手,「不打緊的,府裡的人都知道我們就要成親了,所以就算是被人瞧見也沒關係。」
是啊,他們就要成親了,只是牽牽她的小手,又有誰會說話呢?
「表哥……我真的好想你,想你想得連飯都吃不太下呢……」何霜撒嬌地說著自己有多思念他。
「什麼?難怪我握著你的手時,覺得你的手似乎沒有之前那麼豐滿柔軟了,這怎麼成?」宋旗連忙傳喚下人準備膳食,他要讓她吃得飽、穿得暖,不願見到她受一點點的委屈。
他就是喜歡她豐滿的體態,看起來就是很有福氣的模樣,這樣他才會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歡她。
放在大廳外的那株桃樹,在他們兩人離去後,發出一道屬於女人的冷哼聲。
「哼!」有沒有弄錯啊?他怎麼會喜歡那類型的女人呢?
看著那女人肥胖的體型,她怎麼都想不透,像宋旗那樣斯文俊逸,身材頎長的男子,怎麼會看上那個胖女人呢?
肯定是他身旁沒有別的女人出現,所以他才會一時瞎了眼喜歡上像何霜那樣的女人。
這可不行,宋旗是她看上的男人,她非要獲得他的心不可。
打從被他帶離那座山谷,一路上他細心地照顧她,她就對他動了心,不願見到他跟那麼醜陋又肥胖的女人在一起,那未免太暴殄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