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難誘冷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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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唉,看來只能由她出面調停了。

  第9章

  「無暇,時候到了。」

  雙方來到較無人煙的城郊,左永璇一聲令下,隨行護衛立刻從懷中取出一粒黑丸擲地。

  霎時,一股彩光沖天,不一會兒,五名身著夜行衣的蒙面人由四面八方齊聚而來,將常如毓團團圍住,展開一番死鬥。

  見情況不對,安七巧立即由樹梢躍落地面,扯開嗓子大喊——

  「來福~~」

  左永璇右腳一拐,差點沒從屋簷上滑落。

  這這名字是他假裝失憶賴在相思身邊時,她義子以剛死的愛犬名字硬套在他身上,這件糗事京裡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是——

  「七巧!」果然是相思的好姊妹安七巧。

  常如毓也瞧見了,迅即以凌厲劍勢衝破五人陣,飛身來到安七巧身旁,橫劍便落在佳人玉頸上。

  「別傷她!」左永璇急喊。

  「那就叫他們全退下。」常如毓環顧包圍自己蒙面人和白無暇。「我無意和你們糾纏,只要我安全離開後,自會放了這位姑娘。」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信守承諾?」左永璇壓根兒不信。

  「別管我!」安七巧完全不理會架在她脖上的長劍,急急告訴他:「世子,相思被設陷入獄,再過六日便要斬首示眾,時間緊迫,你再不立刻出發,只怕到時只能為她收屍了!」

  一瞬間,架在安七巧脖上的長劍微乎其微地顫了顫,也沒人看見身為人質的她,悄悄握住常如毓的左手,拉著他的手碰觸自己身後的腰帶,讓他發現夾掛在那兒的一管筒子。

  「小心!」

  常如毓拔出筒子,朝左永璇擲出,所有王府護衛立刻飛身護主,沒想到筒子落地,沒射出任何暗器,只不斷冒出大量濃煙,嗆得眾人猛咳不止。

  常如毓和安七巧趁亂逃逸,不一會兒功夫,便已將追兵遠遠拋在身後。

  「……已經甩開他們,下來休息。」

  常如毓一路握著她手腕,搭出她脈息紊亂、氣血稍虛,像是過度操勞所致,一等確認離開對方追捕範圍,便在滿是芒草搖曳的河畔停下腳步。

  「那是什麼?」安七巧見他抬路撒出不少白色粉末,好奇追問。

  「迷引粉,既能除去我們留下的行跡,還能抹去氣味,就算找來獵犬也聞不出你我去向。」常如毓說完,便將裝有不少余粉的瓷瓶遞到她面前。

  她拿了就往身上背的百寶袋裡塞。

  她早已習慣他每回有什麼防身的稀奇寶貝便給自己一份,就連剛剛那管煙霧筒也是他先前給的,正好派上用場。

  「把藥吞下。」他拿了顆鮮紅藥丹出來。

  安七巧拿了就吞,須臾便覺得有股熱氣從腹裡竄往四肢百骸,打通所有郁滯血脈,頓時神清氣爽不少。

  她微愣,繼而明白他不著痕跡的關心與溫柔,心窩暖呼呼的。

  「把相思的事仔細說一遍。」

  「嗯,就是秦仁恭那個壞蛋現在當了縣官,妄想吃回頭草,被相思狠狠拒絕。我為了求相思逃獄,不得已讓她知道你還活著……」

  安七巧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常如毓本就冷凝的神色越發陰厲。若是眼光能化為利箭殺人,遠在千里之外的秦仁恭只怕已被射出千瘡百孔。

  「好,很好,看來當年秦仁恭為娶公主退了相思婚事,我僅止破壞他成為駙馬的美夢、阻攔他陞官之途,竟是過分仁慈了……」

  他不怒反笑,俊美臉龐上,薄唇勾出一抹笑花,美則美矣,可渾身散發出的那股宛若閻羅的森寒之氣,教人望之生畏。

  玉閻羅……

  明明笑得如此魅惑人心,週遭卻又隱隱浮動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安七巧忽然明白,為何江湖人稱他為玉閻羅了。

  「那我們馬上回去救相思!」

  她不怕他的殺氣,反正他此到想殺的那人是罪該萬死!

  常如毓看著她眼下濃濃的黑影,肯定已許久未曾好睡,身形比起上回相見更是削瘦不少。

  方纔聽說她原本打算易容代替相思坐牢,讓相思來找他求救,只是相思不肯,讓他心裡不捨。

  看來七巧真的認定在他心中,相思比任何人都重要,卻不曉得事實是,她在自己心中,才是遠遠勝過任何人。

  哼,敢讓他心愛的女人如此操勞、憔悴,光是這點就夠讓他凌遲秦仁恭一生一世!

  「等等。」

  他拿出一支短哨湊唇輕吹,隨即又摘取芒草芯,拈水飛速寫在隨身攜帶和手下連絡用的特殊布條上,外人若無他研製的藥汁,絕對無從讓字跡浮現,讀取內容。

  剛寫好,一隻飛鷹掠空而降,穩穩落在他右肩,任由常如毓將布條緊系鷹足,往它背上一拍,又振翅凌空。

  「你要將這件事通報皇上嗎?」

  安七巧也曾由這只鷹收到如毓傳來的口信,所以對它的出現並不奇怪,只是好奇他急著傳出訊息,莫非是想先求得皇上的特赦令?

  「無須皇上旨意,我也有權處置一名小小縣官。」他才不想欠那昏君任何恩情。「我不過是先傳令手下快馬趕去保護相思,秦仁恭膽敢輕舉妄動,就讓他生不如死!」

  安七巧點點頭,多一層保障總是不錯。

  「那我們也出發——」

  「休息一夜,明天再出發。」

  他往河畔一戶木屋走去,不再施展輕功,浪費她體力。

  「休息?」安七巧跟在他身後,不明所以。「或許你的手下很能幹,可是——」

  「你再不睡一宿,肯定半路病倒。」

  「我——」

  「別跟我爭辯,聽我的就是。」他點燃一粒銀丸,從未上鎖的木窗丟進屋裡。

  「你丟了什麼?」

  「不過是讓裡頭的人睡上兩天兩夜的好味道。」他回頭睞她一眼。「要不要試試?」

  安七巧猛搖頭。「知道了,我聽你的話,睡一夜就是。」

  常如毓由窗口潛入,先確認裡頭僅有一對呼呼大睡的老夫妻,才開門讓她進入。

  「剛剛為何現身?」

  他點亮油燈,替被此各倒了杯茶,好似身在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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