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還知道你們住在飯店的總統套房內,你們兩人是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最近?」任品軒取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後,慢慢抽著。
「那不關你的事。」任緯凡的眼神變得冷冽。
任品軒吐出幾口煙,讓客廳逐漸充滿香煙的氣味,「怎麼不關我的事?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少和那種女人在一起,那只會貶低你的身價。」
「你……」任緯凡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最好把剛才說的話收回去,否則我會給你好看。」
什麼叫做貶低身價?
他厭惡他這種說法。
任品軒輕笑出聲,「怎麼?她對你而言就那麼重要?」想不到他竟然會為了個女人而動怒,今日前來確實值得。
「對,而你最好別碰她。」別說他沒警告他,最好離她遠一點。
「抱歉,辦不到,不……應該說,除了我以外,早就有人盯上她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任緯凡的眉頭蹙得更緊。
「還記得我們那個住在醫院裡,一直都要死不活的爺爺吧?」任品軒笑說,伸手推開他的手,整了整衣襟。
「為什麼突然提起他?」
「就算他現在跟個活死人沒兩樣,但他還是一直派人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堅持掌控一切……多麼令人厭惡,不是嗎?」他的眼底有著憎惡。
「你的意思是說……我和艾琪恩在一起的事。他全都知道?」不,怎麼會?!這未免太誇張了。
「你之前還為她包下一整天的電影院,與她看了一整天的電影,對吧?」任品軒將煙按熄,慢條斯理的說。
「你怎麼會知道?」
突然之間,任緯凡感到胸口一窒,覺得自己彷彿是個被關在透明籠子裡的動物,被人一直觀察著。
「我不是說過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觀察著。」任品軒冷哼一聲,「那天我在日本見到你們之後,有派人去打探她的事,目的就是希望不要有任何來歷不明的女人靠近你,以免會對你造成一些不當影響,更怕被那老傢伙知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在我回國返家後,就接到消息,要我去醫院見爺爺,而他竟然主動開口告訴我此事,讓我不得不佩服他。」
任緯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你今天來這兒,是要替他傳話?」
「對,而他最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已經將遺書寫好交給律師,並要我轉告你,你能娶的女人就只有鎮字集團總裁的女兒,要你最近就與她安排約會,否則你便無法獲得他的遺產。」
「哼,誰希罕他的遺產?」任緯凡一臉鄙夷,對於他的龐大遺產,壓根兒就不感興趣。
「呵……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任品軒微微一笑,「那麼,如果他要對你的小秘書不利呢?」
「你說什麼呢?」任緯凡緊皺雙眉,惡狠狠的瞪著他。
「不必用那種兇惡的眼神瞪著我,我只是好意提醒你。而那老傢伙為了達到目的,向來不擇手段,這一點你也是明白的。」
任緯凡無奈的苦笑,「看來……我們也跟爸媽一樣,難逃他的掌控。」
任品軒站起身,往外走去,「除非老傢伙死了,我們才能獲得自由。現在該怎麼做……相信你已經有打算了。」
說完,他直接走出大門,離開別墅。
任緯凡緩緩的閉上雙眼,伸手搗著臉龐,不讓他眼底的痛苦與悲傷被人窺見。
為了保護她,他只能選擇照著他人的安排去走。
好不容易遇到了真心想愛的人,卻沒有辦法與她在一起……這種痛苦人生,究竟該怎麼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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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晨,艾琪恩將昨天做的蛋糕放入一隻方盒內,再用提袋裝好,搭乘公車來到公司。
她才在辦公桌後坐下來,就接到一通電話。
「喂,總經理辦公室,您好。」
「是我,任緯凡。」
「咦?你怎麼會打電話來?你還沒到公司嗎?」她訝異的轉頭,看著那扇緊閉的胡桃木門。
平時他總是第一個到公司,想不到今天竟然會比她晚到。
「嗯……今天我不進公司了,所有行程與會議都取消。」
「好,我知道了……我可以問為什麼嗎?」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彷彿昨晚沒睡好。
話筒彼端並未傳來他的回應聲。
艾琪恩輕輕歎了口氣,「抱歉,是我不對,不該多問,再見。」
「再見。」
聽著話筒裡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音,她輕輕的話筒放回原位,轉頭,看著她特地帶來的起士蛋糕,眼底有著淡淡的哀傷與無奈。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今天她沒辦法將親手做的蛋糕拿給他吃了。
她連忙翻開行事歷,將他今天所有的行程都取消,也撥打電話給各公司主管,通知會議取消一事。
雖然沒有他的吩咐,但她仍然盡職的將所有資料處理妥當,鍵入電腦中存檔,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她拿著提袋下樓,準備打卡下班,正好遇到兩名交情還算不錯的女同事。
「琪恩,你買了什麼嗎?」
「不,這是我帶來的。」
「你帶來的?是什麼東西啊?」她們相當好奇。
「是我親手做的蛋糕。」
「什麼?你會做蛋糕?真的假的?」她們眼底滿是訝異。
艾琪恩皺起眉頭,瞪著她們,「喂,你們是什麼態度嘛?好像我不可能會做蛋糕!」很看不起人耶!」
「呵……抱歉、抱歉,我們只是沒想到你會做蛋糕。」
「對了,你今天怎麼會想帶親手做的蛋糕來公司啊?」
「呃……就是想帶來公司吃,結果吃不完,等一下還要帶回家冰起來呢!」她實在說不出口,其實這個親手做的蛋糕是特地帶來要給任緯凡吃的。
「喔,原來是這樣……那你帶來的蛋糕可不可以分我們一點?剛下班,肚子有點餓呢!」
「嗯,可以啊!」艾琪恩把蛋糕拿出來,切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