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去拿些吃的來。」
「奴婢這就去。」
溫若水看了眼兩人相握的手,「還不放開?」
「握著感覺挺好的。」
道理是跟講道理的人說的,所以溫若水決定什麼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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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琴聲在王府的後花園飄蕩著,假山旁的空地上一道輕盈的身影舞著劍。
剛剛下過一場薄雨的天氣透著清爽,空氣中還帶著泥上花草的清香。
燃香撫琴,持劍輕舞。
任誰看到都是一幅讓人羨慕的伉儷情深畫面。
可是,王府裡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成親半月來,王爺一直睡在書房,從來也沒能進到新房去。
劍止琴停,杏兒跑過去遞布巾、奉茶水。
藉著靠近的機會,她悄悄問:「小姐,今天晚上還繼續嗎?」
溫若水抬頭看了她一眼,同樣壓低了聲音說:「玩得很開心是吧?」
杏兒一臉冤枉地道:「奴婢哪有,一切可都是照著小姐的意思去辦的。」
「我從來沒說過。」他一本正經的說。
杏兒眼睛一轉,曖昧地一笑,「那奴婢知道晚上該怎麼做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溫若水一把拉住了她,警告的低語,「你別搗亂。」
「你們在說什麼?」李逸風從那邊走了過來。
「小姐,我去廚房替你拿補湯。」杏兒藉機告退,臨走前還送主子一個曖昧的笑容。
溫若水只能恨恨地瞪她一眼,卻沒辦法阻止她跑掉。
「今天王爺不去讀書了嗎?」
「書什麼時候都能讀,倒是陪娘子要緊。」
她別開眼,若無其事地道:「想不到被世人稱讚溫文爾雅,德行堪稱百姓典範的平王,也是個油嘴滑舌之輩。」
李逸風伸手抓起她垂落的一繒烏髮,拿到跟前聞了聞,嘴角微掀,「是茉莉花香。」
「聽替我梳頭的丫鬟說那發油是王爺為我準備的。」
李逸風笑容加深,「你喜歡就好。」
「總也是王爺的一片心意。」她不著痕跡地將長髮自他手中拉回,轉身走到一邊將長劍歸鞘。
「你一直待在府裡會不會很悶?」
「王爺是想出門散心?」
「娘子果然冰雪聰明。」
「與我有什麼關係,是王爺你表現得太明顯了。」她替自己倒了杯茶,輕輕的呷了一口,抬頭朝他淡淡的一笑。
李逸風坐到她身邊,從她手裡拿過那杯茶,喝了一口,「討好你也不是那麼難嘛。」
「討好我做什麼?」她重新拿了個杯子倒茶。
「娘子你猜。」
「我對猜謎向來沒什麼興趣。」她自顧自的喝茶。
李逸風清清喉嚨,遲疑了一下,朝她身邊挨近,「娘子總不會想一直讓本王睡書房吧?」
「咳咳……」
「你不要緊吧?」
溫若水伸手拍著自己的胸口想要緩過這口氣。
「你真的不要緊吧?」
終於順過氣的她一把甩開還在幫她捶背順氣的人,狠狠的瞪過去,「我如果因為一口茶而被嗆死的話,這也太丟人了。」
他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我也沒說什麼嚇人的話啊。」
但明顯嚇到她了。溫若水繼續瞪他。
李逸風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微微低頭,咕噥一聲,「你還沒回答我。」
她忍不住想磨牙,手握成拳舉了起來。
他馬上跳開,朝她作揖,陪笑道:「別氣、別氣,不回答就不回答。」
「真搞不明白,為什麼聽你話一講多我就想揍你。」她含糊不清的嘀咕。
「娘子你說什麼?」
「關你什麼事?」
「那我們要不要出門去逛逛?」他趕緊轉移話題。
她看他一眼,「為什麼不去?」
李逸風重新定回她身邊,笑道:「那咱們收拾一下出門吧。」
「就我們兩個嗎?」
「你如果想的話,就我們兩個。」
「你什麼意思?」
一見她柳眉上挑,他立刻轉身往外就走,「咱們走吧。」
「我回房換一下衣服。」
「換衣服?」
「怎麼了?」
李逸風晃著手裡的摺扇,帶了點小心地問:「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她是真的很想揍人,不過她忍住了,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不說話,他當她默許了,所以很高興的跟了過去。
只不過,在臥房門前「砰」的一聲就被人關在外面。
他只能摸摸鼻子,站在門外等。
等到門再次打開時,他愣在當場。
世上有種打擊讓男人很沒面子,那就是自己的妻子比他英姿颯爽,比他有氣勢,比他有風度。
現在,李逸風就深深的體會到這種感覺。
「你穿白衣的氣質與你穿紅衣時完全不同。」他不禁感慨。
「走吧。」她越過他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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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茶樓是打發閒暇的好地方,兩人站在街道中間,左邊是一家茶樓,右邊是一家酒樓。
李逸風問:「我們要去哪家?」
溫若水看了他一眼,朝茶樓走去。
他在後面喊,「我以為你要請我喝酒。」
「我不隨便請人喝酒。」
「那上次不是請了嗎?」
她腳步一停,然後若無其事地道:「那是我喝多了。」
李逸風目光複雜的看著她的背影。那一夜她淚落如雨,滴滴都落在他的心上,只是酒醒後的她卻彷彿不記得那一場酒醉。
兩個不管相貌、氣質都出眾的人一起出現,無論如何都是十分醒目的。
所以兩人一進茶樓就引來側目,跑堂的小二馬上過來招呼。
兩人找了個臨街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三亞清茶,幾碟點心。
「我們就在這裡散心?」李逸風試探著問。
溫若水抬了抬眼皮,不慍不火地道:「你如果有別的事,儘管去忙,不必管我。」
他漫不經心的撥著茶蓋,「你大概是巴不得我現在有事吧?」
「你在不在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在,你不自在。」他似真還假地說。
她抬頭看他,嘴角一掀,「如果真這樣,我恐怕要一輩子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