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可是你也不需要對我這麼沒信心,我到現在還沒有嚇到躲在房裡不敢出來見人。」她懊惱的一瞪。
「你曾經躲在浴室不敢出來見我。」
「……」這會兒她八成變成一顆紅柿子,他幹麼提這件讓人難為情的事情?
他不是存心給她難堪,而是要她提高警覺,他母親可不是那麼好應付。
「你要記住,我不能失去你。」他的口氣帶著一股哀求。
她的心震住了,這個不懂甜言蜜語的男人怎麼可以說出如此動人的話?
「你可以向我承諾嗎?」
「我答應,絕對不會鬆開我的手,你不惜帶我『私奔』,我當然不能辜負你的期待。」她調皮的對他擠眉弄眼,卻堅定的伸手覆在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上,雖然她不清楚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她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不平靜。
這一刻,擾嚷了一夜的不安終於不見,他平靜下來了。
雖然他們兩個相識的時間不算長,可是他明白她,她不是他父親,她絕不會狠心的不要他,她會為了他跟那個眼中只有現實利益的母親對抗,他再也不會陷入那一夜的絕望當中……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忘不了那一夜的傷痛,母親叫他跪在父親面前,阻止父親離開他們的家,他跪下來,殷殷期待的看著父親,可是父親看也不看一眼,拖著行李從他面前走出去,投入另外一個家庭。
「你父親不要你了,從今天開始你要當自己是個沒有父親的孩子!」
當時母親殘酷的言詞至今還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上,雖然父子經常可以見面,甚至後來兩個人還一起工作,但「父親」之於他從那一刻就名存實亡了,他對「父親」不再有任何期待,因為不想讓自己受到更多傷害。
第八章(2)
進入深夜,山上明顯的感受到秋天的威力,山風獵獵,訴說蕭索和寒意,教人的肌膚不禁起了疙瘩,可是卻讓單貝貝覺得不再那麼煩躁。
看著手機,她猶豫不決是否應該開機,打個電話向母親報平安。
雖然那天早上她打電話向辛館長請了五天假,並傳簡訊讓母親知道她的下落,可是看到八卦雜誌的報導,又頻頻聯絡不上她,家人難免會擔心。
即使不接手機,她還是可以開機,可是李閻浪記得幫她準備所有的生活用品,卻不知道準備手機電池的充電器或是備用電池,為了節省電源,她也只好暫時關機。
「睡不著嗎?」李閻浪從後面抱住她。
她把手機放進睡袍的口袋,回頭看著他。「你怎麼起來了?」
「你不在身邊。」他將她轉身面向自己。
「你又不是小孩子,我離開還不到三分鐘。」她發現這三天他比小孩子還會耍賴,看不見她,他就會急著哇哇大叫,就像找不到母親的孩子,真的很好笑!
「你一起床我就知道了,可是為了給你一點點私人空間,我沒有馬上起床一探究竟,萬一你在蹲廁所,你會不好意思。」
「如果擔心我在蹲廁所,那至少要給我十分鐘。」
「可是,你又不是在蹲廁所。」換言之,他一直豎著耳朵注意她的動靜。
「……我突然覺得一點隱私權都沒有。」
「我本來就是個很淺眠的人,四週一有動靜,就會驚醒過來。」
「我以為自己的睡眠質量已經夠差了,你比我還糟糕!」其實她也發現了,不管她何時醒過來,他幾乎處在清醒狀態,反倒是她,這幾天睡眠品質好得不像話,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裡竟然沒有認床的問題。
「如果你待在我身邊,我就會睡得特別沉。」
「原來我是你的安眠藥。」
「不是,那是因為你把我的精力都搾乾了。」
轟!如果不是涼颼颼的風兒具有降低溫度的效果,這會兒她已經燒起來了。
他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拜託,她還懷疑他是超人,怎麼精力永遠用不完呢?
一個晚上總要需索好幾次,害她的聲音都沙啞了,有時候甚至像啞巴一樣說不出話來,民宿的老闆娘看到她總是笑得很害羞很曖昧,顯然知道他們每天晚上都在忙什麼,真的好想挖個墳墓跳進去埋了,丟死人了!
「天啊!你的身體好熱!」他的手不安分的溜進她的睡袍裡面。
「我又不是死人,身體當然是熱的……李閻浪,你控制一下精蟲的速度,我現在還全身酸痛。」不過,她卻沒有推開他的手,顯然她的身體和嘴巴不同調。
「如果你不要這麼誘人,我的精蟲也不會那麼衝動。」這應該是甜言蜜語,可是出自他的嘴巴倒像在抱怨。
「你自己的自制力不夠好,不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她連忙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在他長指的撩撥下陣亡,可是一道接著一道浪潮從下腹蔓延至全身上下,連每個毛細孔都在尖叫顫抖。
「你的自制力好像也不太好哦!」他低笑道。
「……你這個壞蛋!」她沒有辦法否認,他絕對有摧毀她理智的魔力。
「你知道嗎?你深陷情慾的樣子真的好美好美!」
「你別想用DVD或手機拍下來每天觀賞,我會把你宰了。」
「我看你本人就好了,幹麼那麼麻煩?」
從露台一路轉戰床上,他時而猛烈,時而纏綿,時而從前方進擊,時而從後方逼進,細細品味她如絲般柔滑的每一寸,留下他的痕跡,直到天色露白。
「我們去洗個澡,再出去散步。」他將她抱起來走向浴室。
「……你真的很懂得折磨我。」她幾乎閉上眼睛,已經處在半睡眠狀態了。
他們來到這裡之後,他總是固執的在這個時候把她挖起來,然後兩人手牽著手出去散步,一起迎接早晨的太陽。
「用過早餐之後,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他喜歡每天早起迎接太陽,也許是這種形式讓他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多麼希望自己可以重新出生,即使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