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電話。」吳嘉凱趁機開溜。
「龔姐……」幾個女生過來,既好奇又興奮,想探更多秘密。
「以後有空,慢慢再說。」龔茜倩帶著淡淡微笑,將玫瑰花束擺放桌上,不改專業冷靜的口吻。
「慢慢再說?」女生們哀號著。
該怎麼說呢?龔茜倩坐下來,望著盛開的嫣紅玫瑰,不覺發了呆。
從賞鳥開始?還是從赫爾辛基的夜間電話開始?或是更早,從他收買人心的咖啡機開始?
回去再想嘍。上班時間得專心工作才行,不然她的副總大人就給她的考績打丙等了。
【全書完】
後記
三太子吳嘉凱啊!
這傢伙在《愛上你的癡》中是個未具名的表弟,成型於《想飛》,再來在《青蛙變王子》裡跑龍套,算算時間,他已經出道五年多了。
可憐啊可憐,隔了這麼久,這才得到他的愛情,只怪狠心的懶默雨將他擱在一邊,就讓他瞪著躲在恐龍蛋裡的龔茜倩,獨自費思量。
這個故事一寫起來,哇咧不得了,前三本的人物和情節環環相扣,偏生曠日廢時,寫書人也忘記寫過了什麼,只得搬出作品來仔細複習,再將人物、事件和時間線重新拉好,摒除閒雜人等,將主線回歸到嘉凱和茜倩最單純的相知相愛。
然後默雨許下一個心願:以後不寫系列了。通常挖一個坑時,是很隨性的,但將來要補好這個坑,卻得花更多的心力,嗚嗚。
呃,當然了,以前挖出來的坑,默雨還是會努力補好的。
至於夫妻該不該一起上班呢,我個人認為,若是家族小公司,夫妻同心,一同打拼,這是最好的了;若是有制度的大公司,層層負責,也得遵循某些約定俗成的職場倫理規範,像糖醋魚和蠶寶寶在下同部門,碰下上面,這倒還好,若是咱這一對,那就會有以下的畫面:
公司主管會議上,龔茜倩可能會舉手說:「總經理,事業發展部下贊同你的提案,我不認為你的想法會促進盈收。」
吳嘉凱也可能翻翻報表,然後說:「龔經理(過了兩三年,當然陞官了),這個月業績退步很多,麻煩你回去檢討原因,再來跟我報告。」
吳嘉凱回家不跪算盤才怪!
不過呢,我覺得嘉凱和茜倩既然在一起了,就會有兩全其美的決定,基礎在於互相尊重與互相體諒,並沒有所謂的「犧牲自我」、「幫襯丈夫」之類的,兩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會因為婚姻而變成另一個人的附屬品。
而且以龔茜倩的聰明和能力而言,不管是去她媽媽那邊、翔飛基金會、甚至繼續留在事業發展部,或乾脆當個家庭主婦,她必然都能調適得很好,並且勝任愉快。
默雨對自己的女主角都是很有信心的!
默雨以前上班時,曾經被一對同事嚇到,公司沒人知道他們在交往,大家就突然收到他們的喜帖。
他們同處一個四、五十人的大辦公室,但是不同部門,女生坐在左前方,男生坐在右後方,業務也沒有交集。
事後回想,這兩人似乎常常打內線電話,原來是在講情話;有時候下班簽退了,男生會在女生桌前晃來晃去,好像跟一般同事聊天,還有人看到他們走在一起;所以呀,這張喜帖還是有跡可尋的。通常遇上這類突如其來的紅色炸彈,辦公室裡都可以八卦好一陣子。
說起賞鳥,很慚愧,都十幾年了,默雨還是賞鳥幼稚園生,但與鳥兒相逢的喜悅是終生難忘的。還記得在祝山觀日樓,第一次用望遠鏡看到胖胖的金翼白眉;清晨前往溪頭的路上,冠羽畫眉響徹山谷的「吐米酒」猶在耳畔;出大太陽卻只有七、八度的合歡山,有一隻紅得好鮮艷的酒紅朱雀快樂跳躍;住家附近曾出現一隻紅嘴黑鶉,最吸引人的就是它的龐克頭;也曾看過一整群的台灣藍鵲從這棵樹飛到那棵樹,呱噪又壯觀;還有一回看到一群至少五十隻以上的某種鷹類(沒帶望遠鏡)在天空盤旋,越盤越高,越盤越遠,看了不禁神往,也想跟著飛到海角天涯去。
而吳嘉凱認真觀察鴿子一事,其實就是我啦!第一次在自家窗台,我還想說,哇,哪來的野鳥,站得這麼近給我看,興奮地觀察半天,努力記下特徵,再去翻書。啥?原來是鴿子!第二回是在宜蘭的太平山,就看那隻鳥兒在地面石板縫隙間啄食,我拚命給它拍照,拍完了,才發現是一隻小鴿子,還被杜老爺笑上半天。(就是此人帶我賞鳥的)
至於鳥叫聲,個人覺得是自由心證,同—隻鳥兒,不同鳥書都有不同的形容詞,待實際聽了鳥叫聲,更有下一樣的想像空間,很有趣的。
這回寫作時,常有一隻白頭翁陪伴(或是很多只),多是只聞其聲,不見其影,嘹亮的「巧克力,巧克力」好似快樂的音符,聽了心情就能變得開朗。
翔飛系列,一共四本,到此結束,謝謝收看,默雨下台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