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勍看著她好一會兒,「你在想些什麼?」她可是認為他是不會遵守諾言的人?
他說過的承諾他沒有忘記。
說過要和她在一起的,他也會將自己的精氣給她,每一句誓言他都會辦到。
「我在想,你真會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嗎?你是僧人,而我是蛇妖,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垂下了眼瞼,白靈心口有些疼、有些悶。
因為他們在一起的機會可說是微乎其微。人與精怪怎麼可能結合?
宮勍輕歎口氣,望著她絕美的容顏好一會兒,「此事就先擱著,將來再說吧,」
他現在無法給予她任何的答案,應該說是……他什麼承諾都給不起。
心底也是充滿著許多的無奈,只好先什麼都不去想,只求兩人在一起就好。
白靈看著他好一會兒,突然伸出柔荑,握住了他那大而厚實的手掌,輕撫著他的手把玩著。
有一種好窩心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的動作彷彿是再自然不過,好像她在很久以前就時常對他這麼做。
把玩著他的手掌,讓自己的小手整個被他包住,這讓她有一股好安心的感覺,捨不得放手了。
宮勍就這麼任由她把玩著他的手掌,沒有避開,因為他心底有著強烈的心動感受。
她的小手在他的印象中總是冰冰涼涼的,是因為她是蛇妖的緣故嗎?她的手好小、好柔軟,讓他捨不得放開,一把握住了她那調皮的手,開始在她的手心來回撫摸著。
「咦?」抬起頭來看著他。他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撫摸她的手來呢?
宮勍的舉動讓她忍不住心跳加快、雙頰緋紅不已。沒有人對她這麼做過,也只有他,能深深地觸動她的心弦。
宮勍直瞅著她,以低沉穩健的語調開口:「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跟你在上一世有所關聯,你相信嗎?」
總有一些突然出現的影像與現實重疊在一起,讓他快要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真實?
而現下他握著她手的真實感受,才讓他覺得這一切並不是虛假的。
白靈望向他,「我也……對你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且那熟悉的感覺還令她有些心疼。
唉,為什麼會這樣子?她真的怎麼想也想不透。
上一世他們真的有所牽扯嗎?那麼又是怎樣的關係?是仇人?是親人?還是情人?
宮勍依舊握著她的柔荑不肯放手,並且輕輕地來回撫摸,最後兩人的手指交纏在一起,緊密地貼合著。
白靈的心漏跳了一拍,再也無法恢復正常,全都因為他的動作。
想要抽手離去,宮勍卻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別走,」他不會再讓她離開他身邊的。
一個施力,就將白靈的嬌軀拉人他的懷抱中,將她抱了個滿懷。身上全沾染了屬於她的桂花香氣,
她身上的香氣誘人至極,讓他心動不已,怎麼也不會放開她了。
羞紅了俏臉,白靈嬌聲斥責:「你真是僧人嗎?僧人才不會這麼親近女子的。」
枕在他厚實的胸膛前,她的心止不住地狂跳。
她又不是沒有親近過男人,為什麼會因為他親密的動作就羞紅了臉、心跳加快?
她是怎麼了?她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心動?
心動?她……她對他動了心嗎?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對一名人類男子動心?不可能的!
人類男子是她的食糧,不是她心動的對象啊!但是現下她那不規則的心跳又是代表了什麼?
宮勍將她牢牢地抱在懷中,不讓她有任何機會離開他身邊,以沉穩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語:「我雖是僧人,但我也是男人,還是會有心動的時候,而那心動的對象……就是你!」
他對她心動不已,打從第一眼見到她就為她動了心。
作為僧人必須捨去七情六慾,但是他顧不得那麼多了,什麼佛門戒律全都消失不見,眼底就只有她一人。
就算她是靠吸取男人精氣維生的蛇妖,他也會跟她在一起。對她的情意已愈來愈深,怕是沒有停歇的一刻。
因為他這一番話,白靈好一會兒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她腦子一片空白,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去響應他所說的話。
宮勍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直視他那深邃的眼眸,「你會和我在一起的,對不?」
他的話就像有魔力一般,讓白靈無法抗拒,「我……我會和你在一起的。」
沉淪吧,拋開一切,她什麼都顧不得了。只因為她找到了千年惟一的歸宿宮勍。
白靈柔順地枕在他的懷中,凝視著床榻的一角,「如果說……你背叛了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這樣子,你還要跟我在一起嗎?」她要的是確定的愛,不想要嘗到背叛的滋味。
背叛?他們在上一世真有所牽連嗎?不然這「背叛」兩字一說出口,她的心怎麼這般的疼?
疼得難受,疼得令她發狂。
宮勍一把將她擁緊,彷彿想要將她整個人揉人體內一般。「我不負你,絕不負你!」他絕對不負她,他不會背叛她的,絕對!
閉上了眼,白靈原本快要發狂的心,因為他這句話而恢復平靜。一切就這麼順勢發展下去吧,因為她開始戀上枕在他懷中的感覺了。
宮勍抱著她,堅毅有形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化為零,彼此的身軀緊緊地貼合著。
這一世,他不會放開她的。
第六章
白靈於是與宮勍過著甜蜜的兩人生活,每日都親自為他煮食,就宛若他的妻子一般。
她有多久沒有出去找男人吸取他們的精氣了?怕是有好些日子了吧!自從和宮勍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之後,她就再也不在夜間出門,白天也都待在這棟大宅第內。
只是……近來她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法力消退、體力不濟,可能因為她沒再吸取男人精氣的緣故吧?
宮勍來到灶房尋找白靈。「你大可不必大費周章地為我煮食,我隨便吃個饅頭即可解饑。」拉著她的柔荑,帶她離開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