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呼吸一促。
「小苡,你實在太熱情了,讓我隱忍不住。」他埋首在她頸窩。聞著那份令他懷念的體香,不禁又想起午時那個需索無度的小浪女。
「可是我——」她的話還沒完,他已鎖住她的紅唇,同時拉下披在她身上的衣衫,激情地愛撫著。
元小苡再次迷眩了,漸漸也想起之前的事,憨柔問道:「我們這麼親吻過嗎?」
「對,而且還有更多,」他蜷起嘴角勾魅一笑。
「多多少?」她傻氣地問。
「我就告訴你有多少。」閻東海的吻從她的唇緩緩往下移,經過她細膩的頸項、豐滿的乳房,直到她敏感的幽蘭之境。
這唇舌的愛撫不僅讓她沉迷,更有一股奇異的熟悉感徐徐攪動著她深藏的記憶,在嬌羞的狂嚷低喊下,兩人再次嘗盡銷魂的滋味兒。
此時此刻,她體會到身為他的女人竟是這般暢意又滿足,心中更充斥著濃濃的幸福感。
閻東海回到住處之後便開始思考該怎麼抓到林豪更多為非作歹的把柄。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拿到證據?」他捧著腦袋,拚命想著辦法,「如今已經有了小苡,也該將過去的事做個了結,否則一直沉溺在過去就太對不起她了。」
直到天色亮了,他聽見有人走進屋子的腳步聲。
本以為是元小苡來喚他吃早膳,但是在閻東海將大門打開的瞬間卻愕愣住了!
「水、水蓮!」他瞇起眸,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真是你嗎?」
「沒錯,是我。」水蓮身著布衣,一見到他便哭哭啼啼地說:「對不起……我不該到現在才來見你。」
「你沒死?」他震驚問道:「那麼妞妞呢?妞妞在哪兒?」
「東海,我真的很抱歉,當時沒能保護好妞妞。」她垂下臉,哭得更凶了。
「當時你和她在一塊兒,為何唯獨你活著?而且我明明在房裡找到一大一小的屍首……」一憶及當時的情景,他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另一位可能是丫鬟綠兒。」
「那你呢?」
「我在那之前被人給擄走了。」她哭喪著臉。
「是誰擄走你?」他越想越不對,嗓音逐漸放沉。
「我也很想知道是誰,但這三年來我一直被囚在地窖裡,誰都沒見過。」她抽抽噎噎的,紅著臉的模樣看來既脆弱又惹人憐愛。「好不容易逃出來,到了都城才知道那場大火的事。」
「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因為……我記得你說過你想搬到七延山上住,所以我就找來這裡了。」瞧他眼底又出現疑問,她立刻撲進他懷中,依偎著他,「別再問了,你這樣好像對我很不信任,讓我很難過。」
「水蓮,我只是想搞清楚一切……你別這樣!」他才想推開她,卻驚見元小苡就站在前面怔忡地看著他們。
「小苡!」閻東海走向她。
元小苡卻不等他過來,連忙轉身奔離。
「小苡……小苡……」他快步追了過去,「你不是來找我的嗎?怎麼不說一句就要離開?」
「我想……我來得不是時候。」她的眼神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倉皇。
她不知道那女人是誰,為何會靠在他懷裡,又為何會哭泣?瞧他們的關係似乎並不尋常。
「聽我說。」他擋住她的去路,「她就是水蓮。」
元小苡猛然一震,「你不是說她已經……」
「我也這麼以為,但她卻沒死,今早出現在我屋外。」雖然可以見到活著的水蓮他也很開心,然而這一切來得太詭怪,讓他不免浮上疑惑。
「那……那很好呀!你的紅粉知己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元小苡忍住滿腔酸楚,露出牽強的笑容。
「你別擔心,我現在只有你,絕對會對你負責的。」閻東海看出她的憂心。
「負責?」她秀眉輕蹙,「你為何要負責?」
「我既然對你——」
「那是為了救我你才不得已這麼做,若我還要你來負責,那就天理不容了。」
元小苡搖搖頭,搶了他的話,「再說我是自願的,你的負責卻讓我變成了傻瓜。」
「小苡!」他拉住她。
「別管我了,你可是堂堂的三品醫官,我早就心裡有數咱們是不相配的。」淚水與笑容交錯在她的小臉上。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根本不在意醫官的職位。」他激動不已,臉上肌肉失控的顫抖起來,「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水蓮怎麼辦?」元小苡無助地反問道。
「我自有想法。」他可以確定現在的水蓮已不是過去的水蓮。
何況三年的分離他們各自都變了,原有的感情也蒙上了一層紗。
元小苡卻無法形容此刻是怎麼樣的心情,她喜歡他、她愛他是無庸質疑的,但她也不忍心讓水蓮難過。
於是她什麼話也不願多說地繞過他,直接回家。回到家,娃娃見到她沒將叔叔帶來,於是跑到外頭張望,「姑姑,叔叔人呢?」
「叔叔家裡有客人,不回來了,我們先吃飯。」元小苡為她盛了碗粥。
「叔叔有客人?誰呢?」娃娃爬上椅子問。
「一位很美的姑娘。」元小苡忍著心痛說,低頭喝著粥,熱粥熏紅了她的眼,也碎了她的心。
「東海,你為什麼要這麼辛苦?咱們還是回都城吧!」
水蓮瞧閻東海一個上午都窩在菜園裡,又熱又累不說,還有蚊蟲,她不耐地撥了撥鬢髮,嘴裡碎碎念著。
「都城的府邸已經不在了,回都城也無家可歸。」他連頭都沒抬地說,手指靈活地拔著雜草。
「咱們再重新蓋一座府邸吧!可以弄得氣派些、舒適些。」水蓮笑盈盈地說道。
閻東海瞇起眸,直瞅著她,「你知不知道你變了。」
「什麼?」她摸摸臉,乾笑兩聲,「三年不見是不是老了?憔悴了?」
「不,你的臉色反而變得非常紅潤。」他睨了她一眼,該說的話點到為止,其他部分他希望她能自動坦誠。
「紅潤?有嗎?」她的表情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