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不一起吃哦?」
「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蘭卉匆匆離去,趁著時候還早,她得趕緊想辦法去。
蘭卉的辦法就是在獨子惟西下班回家前送來一鍋雞湯。
「媽,這是……」舒璃望著那一鍋黑烏烏的雞湯問。
「這是我親手燉的烏骨雞湯,很補喔,秋天吃最好了。你們兩個今天晚餐就吃這個,我可是燉了好幾個鐘頭,一定要記得吃完喔。」蘭卉臨走前一再交代。
「喔,好。」舒璃送走婆婆。
回頭瞪著那鍋雞湯發呆。
咦?秋天吃補?吃補不是應該在冬天的時候嗎?
不過婆婆都花了時間燉來了,就當火鍋吃好了。她去洗了一些高麗菜和冬粉,她好歹是家政科畢業的,雖然不太會下廚,但起碼知道這樣吃營養可能比較均衡。
用餐時,惟西靜靜聽著她對雞湯的說明,倒沒說什麼。吃了快一個月她買的便當,他也很樂意換換口味。
吃光了那鍋雞湯,兩人都不知道蘭卉燉的那鍋雞湯叫「神龍帝王烏骨雞湯」。
晚上兩人開著冷氣,各自躺在自己床上,卻仍感到一股莫名的燥熱,於是不約而同走出屋外吹風。
舒璃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短褲,陶口一股窒悶,於是她順手解開了胸前三顆扣子,好像這樣多少可以舒服些。
惟西一走出迴廊便看見舒璃的樣子,他原本該立即轉頭進屋去的。可是她已經轉頭看見了他,她的樣子看來不僅撩人,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她眼神狂野而熱烈的望著他,像某種催眠術般讓他沒法思考,緊繃的下腹有股晦暗不明的慾望佔據了他的所有。
他緩緩走向她,完全出自一種不由自主。
舒璃發現自己被凌空抱起。
她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靜靜靠在他懷裡,聽著他胸膛裡發出的規律聲音,像著了魔似的,讓李惟西一路理所當然的抱著她進門,直到把她輕輕放在他們的新床上。
他眼裡有兩簇火在燃燒,讓他在這樣的夜裡看來有點危險。
他摸著她的秀髮,順著髮際輕撫她的臉頰,脖子繞到背後順勢吻倒她,溫柔碰著舒璃的唇,將自己的舌頭輕輕餵人她口裡。他的動作又輕又柔,彷彿她是一朵易碎的花朵,他則像吹笛人,喚醒了她身體深處的慾望;他的吻點到哪見,哪就燃起了狂野的慾火;舒璃急切的扭著身子,想要更多,他卻突然起身。
完全沒有預兆地,他突然喊停,站在一旁莫測高深的看著她。
「睡吧。很晚了。」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舒璃坐在床上,敏感的發現自己被他撩撥起來的種種,慾望排山倒海而來,攪得她虛火上升,口乾舌燥,她又氣又惱。
該死的李惟西!他是故意的。
唉,這一夜,她要真睡得著才有鬼。
舒璃走到客廳,瞧著李惟西正在看書。他看得那樣專注,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姿勢像一隻石獅那麼冷靜沉穩。
這讓舒璃心裡很不平;她也要讓他嘗嘗慾火焚身睡不著覺的滋味。這屋裡總共有兩間浴室,一間在客廳旁邊.一間在他們的主臥室,舒璃斂起臉上的詭異笑容。
她拿一件最性感的上衣,鎮定的走到客廳旁的浴室,把浴室上鎖,然後拉開浴室裡對著客廳的百葉窗,她慢慢的脫衣、沐浴,背對著窗戶大跳著舞,然後穿上她的性感內衣,走出浴室。
她才走出浴室一步,就被李惟西抱住,直接往臥室走。她滿意的聽著李惟西狂亂的心跳,和烈火一般的眼神,她甜笑,柔聲道:「先去洗澡,我等你。」
李惟西不疑有他,轉身往浴室去。
舒璃連忙取出預先藏好的鑰匙,把李惟西給鎖在浴室裡。
他先是有些錯愕,但隨即露出笑容,優雅的洗著澡,然後坐在馬桶上養神。
舒璃忙出.身大汗,換掉濕淋淋的性感睡衣,穿上另一套樸實的睡衣,倒頭就睡。
睡到大半夜,舒璃要起床上廁所,看見浴室上的鎖,忽然拍額大笑起來,她竟然把李惟西給忘了。
她小心的叫著:「李惟西?」
沒有聲音。
「惟西?」
還是沒有半點聲響。
他睡著了嗎?現在是秋天,鄉下的夜有點涼,浴室濕瀉灑的,他怎麼睡?
舒璃不放心的把鎖打開,探進半個頭。咦?怎麼沒人?
再深入探進半個頭,還是沒人。這就奇怪了,舒璃索性走進去;這一進去,就被李惟西給逮住了。
李惟西將她的手反制在後面,一路吻著她的脖子。「我可等了你大半夜了。」
舒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給剝了,李惟西一把抱起她走回床上,他腿間火熱的慾望頂著她,雙手溫柔的逗弄著她胸間的蓓蕾,他靈巧的手舞得兩個蓓蕾欣欣向榮,另一隻手滑入花叢,像拂琴一般,拂得花瓣綻放。
李惟西像個冷靜的指揮家.指揮著舒璃全身的慾望都迎向他。他輕咬著舒璃的耳朵。「要不要?」
見舒璃倔強的不說話,李惟西又加重手中的力量,抖捏著花蒂,讓舒璃幾乎喘不過氣。
「再不說話,我要走嘍。」李惟西威脅著她,抽離自己的手。
舒璃抱緊他,咬著他的肩膀,主動將自己迎向他!
李惟西被包圍在花園的入口間,捨不得回頭,積極的向前挺進、挺進,直到撞到至高點,和舒璃一起進裂開令人昏眩的快感,他才停下來,看著在自己身下的舒璃。
她也正回看著他。
「我們一定是瘋了。」舒璃低聲說。
他閉上眼睛。「是瘋了。」
說完,摟著她的肩膀睡著了。
舒璃看著他的睡容,心想,他們終於成為真正的夫妻了!
撫著他那古銅色臉上的光滑肌膚,剛剛他們那麼的快樂,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從此忘記白秀秀?
她從來不敢問。
只要他和她有說有笑,她便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他總會逐漸淡忘占口秀秀的。
誰知,某個午後,白口秀水的造訪毀了這個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