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兩人好不容易上了車,李惟西放了爵士樂後問舒璃——
「去我家茶園的悃產業道路你還記得吧?」
「相思林後面那片茶園嗎?」
李惟西點點頭,接著說:「沿著茶園的產業道路往上,一直走到峭壁為止。」
舒璃依言開了約半個小時的車,走過雜草叢生的崎嶇小路,才到達巨型峭壁的山巔。
她往車窗外看去,幾乎可以看見整個山谷,視野很好,但是也荒涼得可以。
「我們到這兒來幹嘛?這裡幾乎沒有人煙。」舒璃一頭霧水。
「把背包放在簡便推車上,跟我來。」李惟西交代。
舒璃只好聽他的話.把背包放在地上拉著,跟著李惟西走;李惟西拄著枴杖,有點吃力的撥開兩旁的雜草,繞到峭壁的另一邊,往下爬進一個巨大的石頭、類似平台的地方,又吃力的爬進另一堆巨石縫中。
舒璃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帶她到這種鬼地方來,正想抱怨,卻發現自己已經跟著他來到一個洞穴中。
「哇,這是峭壁內部嗎?你怎麼發現的?」舒璃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還算明亮的洞穴。
「這裡沒住什麼野獸或蛇類吧?」舒璃開始有點擔心。
「只見過一些鳥類。我冉帶你去看一個更棒的地方。」李惟西像個識途老馬,領著舒璃繼續往前走,越走越明亮,空氣也很清新,像吹冷氣似的,隱約還有水聲傳來。當舒璃看到眼前美麗的景象,簡直驚異到無法言語。
「好美啊!那是瀑布吧?我懂了,我們在瀑布的裡面對不對?就像、就像美猴王的水濂洞?」舒璃興奮的看著瀑布,讚歎不已。
李惟西愉悅的看著她快樂得像個小孩的模樣。
「伙告訴我,你怎麼發現這個像仙境的地方的?」舒璃要求道。
「三年前賞鳥的時候.跟著一隻鳥進來發現的。」李惟西回憶道。
「你常來吧?」舒璃張著好奇的大眼睛問。
「事實上我把這個地方當作是忘憂解愁的地方,只有心情不好時才來。」
「你都在這兒做些什麼?」舒璃好奇的問。
「白天就作作畫,累了就躺下來看看雲,聽聽瀑布的聲音,看看彩虹和雲彩的變化,夏天還可以下去游泳。」李惟西說。
「真是好棒的地方。謝謝你帶我來。你今天沒有、心情不好吧?」
舒璃忽然想到他剛才說的話。
「事實上今天是我的生日,如果你沒忘記的話。」李惟西用手指敲著石桌看著她。
「喔.今天是七月一日?」舒璃想起李惟西的生日是在炎熱的七月裡的第一天。
「哦,原來如此。不過在這裡過生日倒挺特別的。」舒璃接著又說。
「我要向你要一個禮物。」李惟西專注的看著舒璃。
舒璃睜大跟睛,有點錯愕;他一向不是個注重形式的人,怎麼會向她要起禮物來?「你沒早點講,我根本沒準備。這荒山野外的,我哪有什麼禮物可以送你?」舒璃顯得有些為難。
「陪我跳一支舞,當作我的生日禮物吧。」李惟西看著她的眼神變得熱切。
「這裡又沒有音樂。」
「記得我們在婚宴晚會上跳的那一支舞嗎?」李惟西溫柔的問道。
「當然記得,那曲子是我最愛的。」
「所以嘍,那首曲子就在我們的腦海裡。現在音樂有了,能陪我跳支舞嗎?」李惟西把手伸向舒璃。
舒璃毫不考慮的就把手放在李惟西伸來的手上,自然得好像日昇月落一般;他們在那個無人打擾的洞穴裡跳著舞。李惟西多年的寂寞與思念全湧了出來,他低頭吻著舒璃,舒璃發現自己無法抗拒李惟西擁抱著她時那種夾雜著安全與溫暖的感受,不禁沉溺在那樣的幸福中不願醒來;她熱情的回應李惟西的吻。
李惟西溫柔的吻著她,解開她的鈕扣,用力吸吮蓓蕾的芬芳,溫柔的撫摸那隆起的曲線,再沿著平坦的腹部來到草原,他的手指像牧童彈奏著橫笛那樣撫弄神秘谷的花蕊,最後他用舌頭探訪那神秘的幽泉,全然不管舒璃粗重的呼吸聲。
「夠了,別再折磨我了,要我。」舒璃對李惟西吶喊著。
李惟西於是跨上她,兩人在瀑布的流動聲中合為一體。
她覺得自己酥軟得幾近要癱瘓,這種歡愉威受只有李惟西能給她。
李惟西深深看著她迷情的眼神,對一切已經瞭然。
☆☆☆ 言情小說獨家製作 ☆☆☆ www.yqxs.com ☆☆☆
舒璃枕在李惟西的手臂上,一隻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亂畫著。
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敢回來見李惟西,因為她心裡清楚,只要她一遇到李惟西,就像小溪要匯流到大海去;他們明明是行將離異的夫妻,偏偏剛剛卻像乾柴烈火般的結合,她耽溺在情慾中不能自拔,離開李惟西後,她該怎麼辦?
李惟西伸出手來,撫平她兩眉間的糾結。「想什麼?想得眉頭都打結了。」
為什麼他的口氣總是這麼溫柔?他難道不知道她會被他的溫柔低語淹沒?
「你不是說你都在這兒作畫嗎?能不能看看你的作品?」舒璃聽到自己發出聲音來。
「好啊。」李惟西起身,敏捷的穿好衣服。
他從角落裡的一個木箱中搬出十幾本畫冊。
舒璃好奇的從李惟西搬出來的畫冊裡拿了一本隨手翻翻,赫然發現畫冊裡的人物畫全是自己。
「你、你都在這兒畫我?」舒璃以驚異的眼光看著李惟西。驀然有股強大的力量向她襲來。
「事實上我是拿著相簿,邊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邊臨摹畫著相片裡的人物。畫好一張畫後,許多時候壞心情就這麼得到舒解,不知不覺就畫了這麼一大疊。」李惟西摸著畫冊裡的人物,笑著說。
聞言,舒璃的眼淚無法抑制的流個不停,她越想停止,越是淚流不止。
她知道這並不僅僅是感動,而是一直到今天,她才發現這些年,原來受傷的不只是自己,還有李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