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工作?好奇怪,他以前從不為工作出門的說,不曉得是什麼了不起的工作讓他非得親自出馬不可,不過……
嘻嘻嘻,說不定可以順便蜜月一下喔!
「我也要去!」唬一下跳下床,曹北琪一邊叫一邊套上外出鞋,再背上背包,拖起行李,一分鐘之內就準備妥當,然後就黏到羅楚逸身後邊去了。
羅楚逸淡淡的瞄她一下,沒說什麼,逕自提著旅行袋離開房間。
「三哥,你要到哪裡工作?」
「希臘。」
***
「咦?」怔愣地望著跟他們站在同一楝宅邸前的夫妻,男的好帥氣,女的似乎比男的大了兩、三歲,曹北琪十分訝異,因為那對夫妻是跟他們同機到希臘來的,就坐在隔著走道另一邊的座位,沒想到目的也相同。
「你們是……」那對夫妻看上去跟他們同樣驚訝。
「我們?」曹北琪回眸瞥一下兩眼飄飛,心不在焉的老公,看樣子他並不想回答,只好由她來代替他回答。「呃,我們是來工作的。」
「工作?」那對夫妻疑惑地相覦一眼,繼而聳聳肩,男的抬手按門鈴。幾乎是立刻,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斯文高雅的年輕男人,他來回各看門外兩對夫妻一眼,感激又感動地笑了。
「你們也來了,」後退一步,門大開。「快,請進。」
一進門,曹北琪就發現玄關處好不熱鬧,好幾對同樣年輕的夫妻,他們似乎也是才剛抵達沒多久,然後,不曉得為什麼,大家只是相互對望,卻沒有人說話。
片刻後,身為主人的高雅年輕男人終於率先開口了。
「我是N,聿希人,我老婆是B,關茜。」
他一開口,其它夫妻也陸續跟進做自我介紹。
「我是s,江淨珞,他是我老公沐宸御。」
「我是c,貝曉茵,他是我老公邵士辰。」
「我是T,康橋,她是我老婆鄺求安。」
一個個說完,然後,大家一起看向曹北琪和羅楚逸,曹北琪不覺呆了呆,回頭看老公,羅楚逸卻還在那邊雙眸半闔,魂飛千山萬里外,她有點尷尬。「呃,我是曹北琪,我老公是羅楚逸,然後……然後……」
他們一個是N和B,一個是s,一個是c,一個是T,那她和羅楚逸應該是什麼?
二十六個英文字母裡,隨便挑一個就行了嗎?
「我知道,他是……」聿希人目注羅楚逸。「L。」
為什麼是L?曹北琪一頭霧水,卻連問都不曉得該怎麼問,於是乾脆閉緊嘴巴,反正是羅楚逸來工作的,不關她的事。
「那麼……」聿希人依然望定羅楚逸。「L,一切就拜託你了!」
一會兒後,大家就在起居室裡圍坐成一圈,所有的目光也都齊聚在同一個人身上——羅楚逸,很有耐心的靜靜等待著,等他看完聿希人拿給他的資料,等他說出一個答案來。
「啊!」突然,貝曉茵驚呼一聲,而後欣喜地笑了。
「怎麼了?」聿希人忙問。
「這個……」貝曉茵拿起羅楚逸看完後放在桌上的結婚照。「我看到了,你們會有很幸福的一生,白頭到老……呃,真的很老……好老……好吧,我從沒見過這麼老的……」
話還沒說完,大家都笑了,連聿希人也笑了。雖然人還沒救回來,但有貝曉茵的斷言,他就安心了,他相信C的預言,無論如何,關茜終究會回到他身邊的。
「也許是因為她的血吧!」
「搞不好你們會活到上百歲呢!」康橋滑稽的擠眉弄眼。「兩個老妖怪!」
看得出他是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而眾人也果真失聲大笑了起來。
唯有羅楚逸,他依然專心的看著數據,好像根本沒聽到其它任何聲音;還有曹北琪,她是愈聽愈迷糊。
「血?上百歲?你們到底……」頓住,改口。「呃,我是說,我老公到底在做什麼?」爸爸、媽媽教導她,別人的私事不能隨便過問,那是不禮貌的,不過自己老公的事,她總可以問吧?
「咦?你不知道他的……」聿希人瞥一下羅楚逸。「異能嗎?」
「我知道啊!」曹北琪頷首道:「羅大哥跟我說過,」三哥有尋人、尋物的異能,所以那回他才能夠在毫無半點線索的情況下找到偷溜到哥倫比亞的她。「我只是不太清楚究竟是怎樣?」
聿希人又瞟一下羅楚逸,見他並無阻止之意,便放心地對曹北琪解釋。「其實很簡單,譬如說他現在要幫我找回我老婆……」
「你老婆不見了嗎?」
「她……」聿希人嘴角抽措了一下。「被綁票了。」
「耶?」曹北琪驚叫。
「所以L現在要幫我找到我老婆在哪裡,」聿希人強自振起精神,安撫地對她笑笑。「但他並不認識我老婆,為了讓他有所依據,我就必須先給他有關於我老婆的數據,他知道得愈詳盡,得到的地點也就愈精準。咯,你瞧……」
他指著羅楚逸手邊的紙張,上面寫著兩個字。
「一開始,他知道得不多,所以他只也能探知我老婆在歐亞,因此他必須吸收更多的數據,才能夠探知更詳細的地點……」
「那你們……」曹北琪環顧其它人。「也是……」
「對,我們是在網上認識的,各自都有不同的異能。」聿希人坦誠道。「英文字母就是我們的異能代號。」
原來如此!曹北琪恍然大悟,卻又有點困惑。「為什麼都是東方人呢?難不成洋人真那麼肉腳,半個異能者也沒有?」
「因為我們是用中文上網的,聚集在一起的自然都是懂中文的人,但還……」話說一半,忽見羅楚逸停下來寫了一個歐亞國家的名稱;眾人一見,頓時面面相覦,各個臉色都不太美好,包括曹北琪在內,她吃驚地捂著嘴,吃力的嚥了口唾沬。
「那裡……呃,可能有點麻煩吧?」
何止麻煩,想到那個國家去,根本是自尋死路,就連要入境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