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整型。」汪澄頤說道。
「聽到沒有,這傢伙只會講風涼話,我可不要整成一張娘娘腔的臉。」他指著汪澄頤。「我只是還沒找到欣賞我男子漢氣魄的人。」
這人還真是有趣,薇薇笑著,又聊了一會兒,孫博達忽然低頭瞄了眼手錶。
「我也該走了。」
「是因為我嗎?不需要……」
「不是因為你。」孫博達立刻道。「我這個人是不會跟人客氣的,本來就沒打算要待久,我還得去挑餐具,我好像忘了說我最近跟朋友合夥開店,現在店裡在裝潢,大概再三個禮拜就完工了,打算過年後開始營業,對了。到時你們要來捧場。」
「什麼類型的店?」薇薇問。
「藍調爵士酒吧的感覺,前面四個字是我的合夥人,後面兩個字是我。」
薇薇笑道:「淺顯易懂。」
「智俊喜歡藍調音樂,所以堅持要有這個東西。」汪澄頤補充說道。
「智俊會彈鋼琴,吹薩克斯風,所以音樂由他負責,我負責酒,這也很淺顯易懂吧。」孫博達爽朗地說。
薇薇笑著點頭。
「我真的該走了,智俊那個人很龜毛,我只要遲到,他可以念上半個小時,說真的餐具我怎樣都好,什麼酒杯、盤子、湯匙,能用就好,偏偏智俊很挑,說要素雅,對我來說素雅就是白色,我這樣跟他講。熱%書?吧&獨#家*制^作他就說我沒有審美眼光。那他去挑就好了嘛,我這樣講他就瞪我,說他不是我的員工,別想要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他頭上。」他邊說邊往外頭走。
汪澄頤送他到門口,問道:「你今天真的純粹來殺時間的?」
「也不是啦,佑蓉說你不參加老同學聚會,所以我就來瞭解一下狀況,明天我再打電話給你,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他拍拍他的肩膀,打開門走出去。
在他離去後,汪澄頤扣上大門。
「你的朋友很有趣。」薇薇收拾著啤酒罐。
「他做什麼事都一頭熱,屬於往前衝的那一型,開店的事也是,有一天我們三個在聊天,智俊隨口提了爵士酒吧,他整個人忽然就來勁了,說做就做,只是他討厭細節的東西。」他將披薩盒與空啤酒罐拿到廚房回收。
「智俊也是你的大學同學?」
「不是,他是博達的高中同學。」
薇薇將未喝完的啤酒放到冰箱內,關上冰箱轉過頭時,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來到她面前,她貼著冰箱,聞到他身上的香皂與啤酒味道。
「我很高興博達的笑話讓你放鬆。」他在她頭頂上輕聲說著。
她覺得自己心跳加快,呼吸困難,不是因為恐慌而是因為他的存在,她甚至感覺到體內的溫度上升了一些,有種衝動想要做些什麼。
「但是你這樣為我緊張,我也喜歡。」
他低吟的話語讓她一陣戰慄。「沒……沒想到你也會說這樣的話……」她的聲音發顫。
「這樣的話有什麼不對嗎?」他問。「我只是實話實說。」
她想藉故走開,可他就擋在她面前,讓她不知該怎麼辦。
「我想吻你。」
她瞠著眸子,驚訝地抬起頭。
他微笑地在她眉心上親了下,她的臉倏地紅了。
「如果你不想……」他往下刷過她的鼻頭。「就跟我說一聲。」那吻落在她的唇邊。
對她來說有點太快了,但她沒有拒絕,或許她太渴望溫暖了,或者是他的溫柔體貼讓她心動。不管原因為何,她沒有任何動作。
感覺她的順從,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品嚐到了她的柔軟與顫抖,而後是她輕輕的歎息。
他撫過她的手臂,溫柔地將她攬入懷中,舌尖試探地滑入她口中。聽到了第二聲歎息,他克制地離開她的唇。拿下眼鏡。再次回到她唇上。熱D書@吧#獨%家&制*作
她再度感覺他的攻掠,呼吸因而紊亂,他可以感覺她顫抖得更厲害,他克制著不要太躁進,慢慢地吸吮她的雙唇,挑逗她軟綿的舌尖,就在她覺得自己快缺氧的時候,他離開她的唇,親吻她鼻樑上的雀斑。
她抓著他的手臂,感覺雙腿有些發軟。他的吻落在她耳際。染紅了她的耳,他身上的溫暖與氣味讓她安心,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讓那力量滲透她的身體,有好一會兒她只是沉浸在那溫暖裡,直到念頭又開始回到她腦中,纏繞著她。
她的決定是對的嗎?
她是不是該開誠佈公的跟他談?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念頭一個接著一個來,不要現在……她讓自己專心的感受他,不去思考,至少不要現在思考。
她只曉得自己沒辦法再抗拒他,剩下的……就留到以後再想吧!
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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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汪澄頤談戀愛是輕鬆而自然的,除了前幾天她需要適應兩人關係的轉變,適應他的親暱舉動而不讓自己顯得窘迫外,一切都美好得像夢境。
怡庭說熱戀期總是這樣的,她談過戀愛自然明白什麼是熱戀期,也經歷過,但她說的並不是這個,兩人的個性在某部份很相似,所以與他在一起她可以很自在地做自己。
「像魚那樣嗎?」怡庭叉起牛排送入口中,「在水裡游來游去那樣自在。」
「有點像,但當然沒辦法像魚跟水那樣契合,畢竟我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所以自在就很好了,契合的話……再說吧。」她吃口沙拉。
「不管怎麼樣,你總算踏出那一步談戀愛,前幾天我還有些擔心你呢。」
「為什麼?」
「鬱鬱寡歡,魂不守舍的,問你也不講,我還想說你再不振作,我就要直搗黃龍去找汪澄頤了。」
「你幹嘛去找他……」
「不找他找誰,別把我當白癡好不好,聖誕節那天你從他那裡回來就開始怪怪的,一定是跟他發生了什麼,我問你你就給我打哈哈,我是不想給你壓力,所以才讓你在那邊唉聲歎氣,想說過一陣子會不會有什麼新變化,如果不是顧忌到汪澄頤還有喪事要處理,我早就殺過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