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知道那小子從小就脅迫我們不准打你主意,還是我家明明就有電腦給他用,他卻老拿我們當借口跑去你房間混,或是那小鬼常被你搞得有情無處發,只能在家沖冷水澡。」
「夠了夠了。」她連忙打斷他的,臉頰足以媲美「紅龜糕」,瞬間充血。
是她的錯,她不該冀望這個人會說出什麼正常或她想要的答案來。
周律英笑了,看著這打小看著長大的妹子,露出屬於女人的嬌羞表情。
兩人要買的東西都不多,一前一後的結完賬後,他一如往常將所有物品往手上提,兩人一同走出超市。
外頭已近傍晚,夕陽的橋紅光輝照亮回家的路。
「他為你做了很多。」輕描淡寫,又十足真誠的一句話。
雖然他這個哥哥常被那個活似土匪的小弟脅迫,但再怎樣也都是親弟弟,他的一切他和律仁都看在眼裡。
「嗯……」
原來,知道有個人對自己這麼有心,幸福的感動會如此漲滿胸腔。
真不曉得她之前怎能如此粗線條,浪費了那麼多年讓自己感動的機會。
離兩家家門的距離越來越近時,遠遠地,周律英機敏地稱察覺到家門口的一道灰影。
他嘴角一揚,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鈴鈴,我家有烘乾機。」
「什麼?」她反應不過來的一愣。
「我們家有烘乾機,你知道嗎?」他不厭其煩的又問了遍。
「我知道呀。」對這突如其來的莫名問題,她雖不明白所以,也只能呆愣地回話。
聞言,周律英揚起不知迷倒多少女性芳心的斯文俊笑,低下頭,靠在她的耳邊小聲說:「被子洗完叫律也拿去烘一烘就好,不用特地搬到你家頂樓曬。」
說完,他忍俊不住的低笑出聲。
寶鈴鈴頓時整張臉漲紅。
完了完了。
她一睡醒就想盡辦法要趕快湮滅那個「血跡斑斑」的犯案證據,當下可是忍著全身骨頭像要散掉般的不適,好不容易才從那個食髓知味,一醒來雙手就開始不安分的無賴手中搶過來的……
她那時只想著要趕快將被單拿去洗,卻忘了將那床被單曬在自家陽台上有多曖昧。
天呀。她沒臉見人了。
「周律英。」一道冷冽又透著些許怒氣的男聲劈頭而下。
「叫二哥。」他眼都不用抬就知道來者是誰了,腳程還真快。
「你離遠一點。」大手一攬,周律也馬上將滿臉通紅的小女人箍在自己身邊。
周律英故意逗著自家小弟,「當初叫我們護好她的,不就是你嗎?」
「沒叫你貼那麼近。」聽到二哥語帶曖昧的發言,他兩眼都要冒火了。
「鈴鈴都不介意了,你鬼叫什麼?」
「周律英。」
「周律也。」
同時,他身旁的小女人也開口了。
「鈴……」
「你。」不給他機會回話,她又羞又氣的指著他的鼻頭,「從今天起,不准你來我家。」兩家人一定都知道了啦。天呀——
「鈴鈴?」
不理會他一臉錯愕,寶鈴鈴拔腿就往家裡跑。
周律也直覺的拔腿就要追。
「等等……」,一隻手突地擋住他的去路。
「你到底他媽的在搞什麼鬼?」親親愛人不在,講話就不用太客氣了。
唉,在外住了七年,怎麼脾氣都沒變好一點?「鈴鈴買的。」周律英心情很好的把手中的超商購物袋舉高,叫他要去就一起帶走。
「我回頭再找你算賬。」惡狠狠地瞪了二哥一眼,他抓了袋子趕緊追人去。
算賬?這個他最厲害了。
笑望著一前一後消失在寶家門口的身影,周律英笑得莫測高深。
「小弟呀,對哥哥要客氣一點。」對著已無旁人的街道,他喃喃自語。
嘖嘖,這小子以為他以往的動粗他都沒記在心上嗎?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他就算是忍個三十年也有辦法,只要能達到他想要的目的,不過誰叫他是他弟弟呢?仗著疼愛二字,他只會心血來潮的小整一下,不至於搞得天翻地覆。
「你要懂得感恩呀,小子。」依舊保持著溫文的笑,他慢步往家門前進。
好不容易,遲了多年的幸福終於開花,小倆口的戀情高速加溫。
男主角再也不用保持只能看不能碰的理性原則,現在完全是女友奴,寵溺的程度連寶家二老都快看不下去,覺得女兒佔了人家太多便宜。
可是當事人甘之如飴,兩人都一臉甜蜜,兩家長輩也就樂觀其成,隨這小倆口發展了。
老實說,除了男友在夜晚過於旺盛的活力讓寶鈴鈴抱怨過幾次外,她真的覺得自己幸福得無可挑剔。
趴在床上,伸展四肢的舒暢感讓她忍不住幸福的低吟。
這裡是周律也的房間。
她愛上這張大床,比起她房間的標準雙人床還能讓她多滾上一圈,所以現在換成她每天往這頭鑽。
「想睡了?」聞聲,背靠在床沿的周律也將頭顱往後一仰。
床旁的矮桌是他的辦公桌,上頭只有一個滑鼠和鍵盤,對應的畫面顯示在前方五十一寸大的液晶螢幕上。
「還沒九點耶。」當她豬呀。
她伸手摸摸後仰靠在床上的俊臉,兩隻手一左一右往外拉,免費幫忙拉皮。
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張臉從小看到大,最近卻覺得越看越帥,越看越讓她動心。
「小時候看你也覺得帥,可是怎麼沒撲倒你呀?」
「你也知道我帥?」他還以為她看他們這幾個兄弟看到煩了,「我以為你對我的臉沒感覺。」
「拜託,我從小就聽人家講你們帥聽到大,當然知道你帥。」曲了兩根手指夾住他鼻尖,「不過,只有律仁看起來較特別。」因為就律仁比她大,律英雖然大她一屆,可國小前,她甚至也把他當弟弟一樣在照顧。
「喂,你要害我吃我哥的醋呀,」抓住在他臉上亂拉亂扯的小手,他也回捏一下她的鼻子。
「律仁耶?你醋桶有那麼大嗎?」
「絕對有。」將她的頭往下壓,他在她唇上輕啄,「不管是大哥還是二哥,甚至寶揚靠你太近我都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