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離開這裡,明白嗎?」他殷殷囑咐。
「嗯。」武媚乖乖地點頭。有了先前差點被人擄走的經驗,現在她可是把玄冰的話視為聖旨,不敢不從。
「我去查探一下,馬上就回來。」說完,他拿起寒冰劍,交代武媚要把房門關好,隨即奔出廂房。
玄冰一趕到出事的院落,就見不少僕役拿著燭火聚集在廂房前。
「不好啦,二少爺將主院內值錢的東西都偷走了。」
武漢也被吵鬧聲引來,皺著眉問道:「這裡是在搞什麼鬼啊?」
之前是發生命案,現在又發生竊案,這李家還真是不安寧!
此時,他突然看到玄冰也在現場。
「是你?你怎麼也來了?」看他手執長劍的模樣,似乎還挺有兩下子的。不過……是不是有真功夫,還是要打過才知道。
「有沒有看到李仁往哪兒走?」玄冰完全不理會武漢,逕自詢問僕人們。
他有預感,若是遲了一步,恐怕又會出人命。
「我們瞧見他往那兒跑了。」一名僕役連忙指點方向。
玄冰立即往他所指的走道奔去,同時頭也不回地朝武漢下令。「快跟我來。」
「啊?」武漢愣了一下。搞什麼啊!這男人以為他說什麼他就要做什麼嗎?
也罷!他就先跟著他,搞不好會有什麼發現也不一定。
兩人快速奔至走道的盡頭,赫然發現散落一地的古董及金銀珠寶。
「咦?那傢伙上哪兒去了?」武漢疑惑地喃道。
此時,玄冰瞧見前方的草叢隱約有個物體,淡淡地說道:「他應該在那裡。」而且早已死亡。
「喔?讓我好好教訓他……」武漢摩拳擦掌,可是當他奔到草叢,便瞧見李仁早巳氣絕身亡,頭上還插了一把冰刀。「啊呀!」怎麼會這樣?他竟然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傢伙又下手了。」玄冰冷哼道。那傢伙殺了這麼多人,也應該要伏法了。
「什麼?你說的人該不會是那個白豪吧?」武漢自行推測道。
他就說嘛,那個滿臉刀疤的傢伙絕不是好東西,不只想要擄走武媚,還犯下殺人的惡行。
是不是壞人,一看臉就知道!
「兇手不是他。」玄冰忽然轉身往武媚所在的廂房奔去。不知怎麼地,他有股不祥的預感油然心生。
「什麼?不是他會是誰?」武漢擺明了不相信他的話。
拜託,白豪所做出的惡劣舉動都那麼明顯了,怎麼可能不是兇手?
「是李媚娘。」玄冰頭也不回地說,隨即施展出上乘輕功,只想早點趕回武媚身旁。
他得趕緊回去保護她,萬萬不可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一想到李媚娘極有可能也對武媚下手,他不禁胸口一窒,幾乎喘不過氣來。不,他絕不容許這種情況發生!
「什麼?」兇手是那個柔弱美麗的李夫人?怎麼可能?武漢愣了愣,待他回過神來,卻見玄冰早已走遠了。
哇!他的輕功還真是了得,果然不能小覷!他連忙也施展輕功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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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廂房內等待玄冰回來的武媚,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咦?是誰在外面?是武漢嗎?」她連忙來到門邊揚聲詢問。
「是我,李媚娘,我有些事情想要對你說,請你打開門好嗎?」李媚娘惶恐不安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啊?李媚娘怎麼會來找她呢?而她該不該把門打開?武媚心裡猶豫不決。
此時,李媚娘啜泣道:「我好害怕,想要找人陪我說說話,請你開門讓我進去好嗎?」
武媚聽了於心不忍,當下便決定開門讓她進來。不過是陪她說說話罷了,應該沒事吧!
只是她萬萬也沒想到,在打開門之後,竟會看到面目猙獰的李媚娘,而她手中還高舉著一把銳利冰刀!
第九章
「你……你想要做什麼?」武媚震驚不已。為什麼她的摸樣會變得如此駭人?她手中高舉著冰刀又是做什麼?
難道……她才是真正的兇手?怎麼可能?她不是一直都被人欺侮嗎?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全都是裝出來的嗎?
「做什麼?當然是殺了你!」李媚娘一改先前楚楚可憐的模樣,臉上滿是瘋狂的殺意。
她要殺,殺了眼前的武媚,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存在,玄冰怎麼會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切都是武媚的錯,她非殺了她不可!
「不……不要啊!」武媚連忙往後退去,畏懼之情表露無遺。
此時此刻,她內心所想的只有玄冰--快回來救她啊!她不想死,她說什麼都不要死在這裡,她要跟玄冰廝守一輩子啊!
「不要?那也由不得你!」李媚娘舉起手中冰刀就往她身上戳。
武媚嚇得腿軟,沒力氣繼續逃亡,只能彎下身護住自己的頭部。
「不要啊!」玄冰,快來救救她啊!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人影迅速奔到武媚面前,以雙手握住李媚娘手中的冰刀--他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差點擄走武媚的白豪!
「媚娘,夠了!」他就是擔心她會對武媚下手,所以今早才特地前去警告武媚,沒想到卻被武媚所誤會。
「夠了?誰說夠了來著?我永遠都殺不夠!我要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去死!」李媚娘近乎瘋狂地大笑,「想當初他強暴了我之後,又大肆宣揚,讓我的爹娘因為蒙羞而自殺身亡,在迫於無奈之下,我只好嫁他為妻,沒想到他的爹娘卻處處挑剔我、侮辱我,讓我忍無可忍,只好下手殺了他們!至於李仁和李韻,他們憑什麼回來爭奪財產?李家的一切全都是屬於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我真的很抱歉當初沒有辦法阻止那件事發生……媚娘,算了吧!我們忘了這一切,重新開始。」
白豪眼底的悲痛,讓一旁的武媚萬分不解。
他為什麼這麼在乎李媚娘,還說什麼重新開始?難不成他和李媚娘之間也有糾葛?
「重新開始?打從你眼睜睜看著我被那傢伙強暴那天起,我們之間就恩斷情絕了!」她滿臉恨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