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了!她決定讓這個帥哥來安慰自已受傷的心靈。
這個男人絕對比那個呆頭鵝強!
一口氣喝完剩餘的酒後,帶著幾分醉意,她揚著最迷人的笑容走向帥哥。
「嗨∼∼帥哥……」顧著跟帥哥打招呼,腳步一個踉蹌,她差點摔倒。
「你還好嗎?」健壯的臂膀快速扶住她的腰。
「咦?你的聲音有點熟耶……」她整個人趴在帥哥的胸前,納悶地抬起頭,睜著有些茫的大眼,雙手不滿地扶住他的臉。「帥哥,你不要一直動來動去的,我看不清你的臉……」
「我沒動。」
「咦?我認得你的聲音!你的聲音是紀可法!可是……你的臉不是他……我知道了,你偷了他的聲音,對不對?」她的鼻尖對著他的鼻尖,露出抓到他把柄的得意笑容。
「……你醉了。」紀可法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
好不容易找到車位,但距離pub有些遠,他只好跑過來,結果一個不小心跟人相撞,眼鏡撞壞了,頭髮跟衣服也亂了,一進pub還不知道要怎麼頂著五百度的近視找人,就看到她醉茫茫地朝自己走來。
還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醉到認不出他來,她到底喝了多少啊?
「我嘸醉、我嘸醉嘸醉……」她攀在他身上當無尾熊,對著他的臉唱(酒後的心聲)。
「你的皮包呢?」對一個醉鬼,說什麼都沒用。
「……皮包?」她繼續癱著,喃喃地重複他的話,然後低頭開始找皮包。「皮包……不見了……」
「在這裡。」酒保好心地拿來她的皮包。
接過她的皮包,並掏出自己的皮夾替她付完酒錢後,他半扶半抱地摟住她的腰要離開,不料卻突然被人擋住去路。
「喂!你是誰呀?憑什麼帶走她?」終於從即將當兵的惡夢醒來的朱大邵,伸出手扣住丁茤萸的手,打算英雄救美。
驀地,角落有鎂光燈閃了兩下,但在對峙的兩人都沒注意到。
紀可法覺得那只抓著丁茤萸的手非常礙眼,礙眼到讓他想肢解,他不想看到別的男人碰她!
「我是她老公!」左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拉住朱大邵的手一揮,朱大邵毫無招架之力地被掃到一旁。
紀可法冷冷地撂下爆炸性的宣言後,隨即帶她走出pub,招了輛出租車離開。
「嗄?什麼?」朱大邵驚訝地大聲嚷嚷。「丁萸結婚啦?」
頓時間,pub裡的人因為這個超級大八卦而驚呼連連……
第5章(1)
「嗯∼∼呵∼∼」又長又翹的眼睫毛顫動掀起,白白嫩嫩的臂膀伸出溫暖蓬厚的羽絨被,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嗯∼∼睡得好舒服喔∼∼」
看了一眼擺在床頭櫃的鬧鐘,九點四十三分。
慵懶地翻開羽絨被,赤足踩在柔軟的米駝色長毛地毯上,這才發現身上穿著昨晚的外出服。
「咦?我沒換衣服就上床嗎?」昨晚的記憶有些模糊,她只記得到PUB點了一杯酒喝,碰到一隻螢火蟲和朱大邵,然後就……一片空白。
「奇怪……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剛起床的她,腦袋還沒開始運轉,動作比平時還要慢半拍,是她最性感迷人的時候,可惜至今還沒有一個男人看過。
「不想了……洗澡洗澡……」踩著柔軟的長毛地毯走進大浴室,在按摩浴缸放熱水並丟下一塊玫瑰香味的浴鹽皂。
兩年前,她花了三千萬買下這間位於大直的房子,六十坪的空間只隔了兩個房間,她的臥房就佔了一大半坪數。
她的房間比一般人的住家還大,除了一間大浴室,還有一個佔了十坪的超大更衣室。
房間是由晴朗的天空藍和米黃色組合而成,天空藍的牆壁,米駝色的地毯,米黃和淺藍相間的普普風花紋窗簾和椅墊,房間正中央的大床鋪著鵝黃色系的床罩組,整個房間充滿都會時尚感。
這間屋子是她的私人城堡,除了兩個姊姊、母親,還有助理美萍外,沒讓其它人進來過。
浴室差不多五坪大小,承襲房間的色調,以米白色瓷磚為主,點綴藍黃兩色的不規則圖騰,和一個超大尺寸的藍色大浴缸。
氤氳的熱氣很快瀰漫整個浴室,躺好最舒適的位置,按下按摩浴缸的開關後,她滿足的閉上雙眼,吁了一大口氣。
「嗯∼∼好舒服∼∼」泡了奢侈又舒服的熱水澡,是她給自己的獎賞。她全身肌膚能夠白泡泡、幼綿綿,泡澡功不可沒。
泡了十分鐘後,她節制地跨出浴缸,免得變成皺巴巴的小老太婆。拿條大浴巾擦乾頭髮和身體,再拿另一條浴巾裹住頭髮後,她打開瓶瓶罐罐,在臉和全身上下塗塗抹抹。
確定該保養的地方都照顧到了後,她套上暖暖的厚浴袍,悠悠哉哉地晃到廚房,然後,愣住!
「你……」一個陌生男子……正坐在餐桌旁吃東西?!驚慌化為怒火。「你是誰?怎麼會闖進我家?再不出去,我就報警嘍!」
闖進她家也就罷了,居然還大搖大擺地煮東西吃,這個竊賊也太囂張了吧!
仔細看一看,這個竊賊長得還挺人模人樣的,只可惜不求上進,竟然闖空門當小偷。
「你的酒醉還沒醒嗎?」
「咦?」這聲音好熟,但是人……沒印象。「你是誰?」
「紀可法。」低頭繼續吃盤子裡的炒蛋。
「紀可法?怎麼可能!你的眼鏡咧?」沒戴眼鏡的臉俊帥迷人,頭髮亂翹,臉上有剛冒出來有鬍渣,怎麼看都是個大型男啊!跟她記憶中的呆頭鵝完全判若兩人。
呆頭鵝變型男?
「撞壞了。」拿出壞掉的眼鏡放在桌上,吃下最後一口蛋,喝完杯子裡的牛奶後,將杯盤收到流理台清洗。
「你近視幾度?沒有眼鏡看得到嗎?」慢慢踱向他。
「五百度。」他的眼睛微瞇。「不戴眼鏡的話,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不是很清楚。」
她打開冰箱,倒了一杯牛奶,邊走邊喝,邊打量他,突然發覺不對勁的地方,不爽地指著他問:「不對!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