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茤萸不但人美,人也親切好相處,這三天來,她已經從「偶像」晉陞為「超級偶像」了,只可借還是不能放了她。
雖然她曾提議付兩倍的價碼請他們送她回去,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不能任意毀約,否則以後他們很難在道上生存。
「那個金主到底想做什麼?」混了三天,都跟他們混熟了,她又問了一次第一天就問過,但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他要我們把你抓起來,說是要威脅一個人。」這次老大終於肯透露原因了。
「威脅誰?」她父親嗎?難道是商業糾紛?
「好像是一個……法醫。」
「法醫?」是紀可法!她一反悠閒,神情緊張地追問:「你知道那個金主要威脅那個法醫什麼嗎?」
那個呆頭鵝一做起事來就六親不認,她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只關心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不是很清楚細節耶……」老大尷尬地說。
「我知道、我知道!」老大底下一個年約二十歲,名叫小刀的小弟自告奮勇地舉手代答。
「那個金主跟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連手毒害女人的老公,謀取大筆遺產,他們還賄賂醫生判定那個老公是急病猝死。死者的其它家屬要求驗屍,但沒有法醫願意接這個案子,只有那個法醫不識相,答應接手。好像有個人通風報信,告訴那對姦夫淫婦,說你是法醫的馬子,所以他們才會找上我們抓你來,想威脅法醫不可以公佈事情的真相。」
小刀口齒伶俐,一口氣說完事情的始末。
通風報信的「有個人」是誰?丁茤萸耳尖地抓到這個訊息。看來,整個事件就是那個「有個人」在背後主導的。
知道紀可法跟她交往的人不多,要找出「有個人」並不是難事。
事實上,她心裡已經有底,知道這是誰做的好事了。
除了那個經常到法醫辦公室混的「學妹」以外,還有誰會知道他正在處理的案件,而且還知道她們兩人正在交往的消息?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哪!
但很奇怪,那個「學妹」又是怎麼跟那對姦夫淫婦搭上線的?
「臭小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一無所知的老大覺得很沒面子。
「我不是跟你去談這筆「生意」嗎?談完後,你不是跑去上廁所,我沒事就到處亂走,結果不小心偷聽到那對姦夫淫婦說的。你都不知道,那個謀殺老公的惡毒壞女人笑得好得意呢,她認為這次的綁架萬無一失,絕對可以成功威脅到那個法醫。」
「大哥。」丁茤萸故意搖著頭,打亂老大的心思。「我知道你很重承諾,但你竟然幫這種人做事?你最重視的道義咧?棄之不顧喔?」
「我……」大哥陷入兩難。要顧承諾?還是道義?
「大哥,如果你死守著不值錢的承諾,以後人家會怎麼說你?說你頭腦不清,助紂為虐啊!」丁茤萸一臉輕鬆地幫他分析情勢。
「這……」大哥開始心生動搖。
「可是,如果你幫了那個法醫,那就完全不同了。」她朝他豎起大拇指。「我相信道上的人都會稱讚你是個有義氣的好兄弟。」
「嗯……」
「小刀,你說,我剛剛分析的對不對?」見老大的神情有些動搖,她故意又問向剛才爆料的小弟。
如果綁匪的目標是她家老頭,她就放手讓他們去胡搞,最好讓老頭忙得焦頭爛額,別再來煩她。但,目標是紀可法,那就不一樣了,她才捨不得讓自己的心上人為難咧,非要想辦法自救不可。
「對!」小刀猛點頭。「老大,你不是經常告訴我們,做人要講義氣嗎?難道我們真的要幫那個謀財害命的壞婆娘?」
「都是你這臭小子!」老大氣憤地拍小刀的頭出氣。「如果你早點告訴老子,我就不會接這筆生意了!」
「又是我的錯?」小刀滿臉無辜地摸摸自己的頭,趕緊躲到角落。「明明是你自己說再不接生意,幫裡就要喝西北風的……」
他們只是十個人不到的小小幫派,平時的收入來自保護費,既不販毒,也不賣色,所以手頭非常拮据。
「你還說!」老大掄起拳頭,又想往小刀身上招呼,結果被丁茤萸攔下。
「大哥,現在不是打小刀出氣的時候。」
「就是說嘛……」小刀委屈地縮在丁茤萸背後。
「我氣啊!」老大氣得抓著只剩沒幾根毛的頭頂。陷入兩難的局面,不是他這種四肢發達的人能想出辦法解決的。
「老大!不好了,有人找上門來了!」守在門外的兩個兄弟滿是慌亂地拉開門報告。
「嗄?!」老大也是一愣。「想不到警察的效率這麼好,這麼隱密的地方都找得到!」
「不……不是警察……」小兄弟嚇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不要吞吞吐吐的,一次說清楚!」老大受不了地大吼。「到底是誰來了?」
「是我。」一道火爆的聲音先傳來,然後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佔據門口。
看到他衣服上的圖案,四名綁匪又驚又怕地驚呼出聲——
「吉娃娃!」
吉娃娃,一個不按牌理出牌、黑白兩道都不怕的狂徒。
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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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警力衝破脆弱的木門,成功搶救丁茤萸。
姦夫淫婦因謀財害命,被收押禁見。
涉嫌接受賄賂的醫生因偽造文書被起訴。
這些事件在「吉娃娃」、紀可法和丁茤萸的連手策劃下,不到半天就陸續成案。
當丁茤萸一臉清爽,隨著警員走出小套房時,聞風而來的媒體一擁而上。
「吉娃娃」跟丁茤萸討論後,快又有效率地進行反撲計劃,事情安排妥當後,所有的人陸續離開,然後「吉娃娃」匿名打了一通電話給警方報案。
「吉娃娃」是個脾氣火爆又衝動的人,一看到綁匪,還沒開口就先各賞了他們一人一拳,讓那四個人嚇得縮成一團,就像老鼠看到貓,吭都不敢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