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溫柔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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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站是餐廳,知道媽媽還滿喜歡吃酸酸辣辣甜甜的東西,所以她帶她去吃泰式料理,果然獲得媽媽大力的讚賞。

  第三站當然是她今天的秀場。經紀人林姊已經到了,之前她便用電話告訴過她媽媽同行的事,所以一見到她們到來,林姊立刻熱絡的迎了上來,學她親熱的勾著媽媽的手,接下了替她照顧媽媽的工作。

  超過十年的工作經驗,段勤心走起秀來自然是駕輕就熟,不管展示的是衣服、3C產品或珠寶都難不倒她。這場秀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等段勤心卸完妝,換回原本T恤、牛仔褲的樸素穿著回到媽媽身邊時,已經超過五點半了。令她驚愕的是,陪著媽媽身邊的人不是林姊,竟然是常峰。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來的?」她訝然的走到他身邊問道。

  「剛到不久。」他悠然答道。

  一旁的段母替他回答了另一個問題。「常峰打電話來,我請林小姐跟他說我們在哪裡。」

  「林姊呢?」段勤心張望了下四周問。

  「好像有一個叫什麼美美的人出了問題,她先離開去處理事情了。臨走前還一直跟我說對不起,害我覺得很不好意思。」

  段勤心點了點頭,大致瞭解發生了什麼事。美美是公司裡的新人,很有潛力,但穩定性不夠,常讓林姊犯頭痛。

  「接下來還有工作嗎?」常峰問她。

  她搖搖頭,然後就見他轉頭對媽媽說:「阿姨,晚上您想吃什麼,我請您吃飯。」

  「你們年輕人自己去約會,我回家自己煮個面吃就行了,不當電燈泡。」段母笑著搖頭拒絕。

  「媽,幹麼這樣說,一起走啦。」段勤心勾住媽媽的手臂撒嬌。

  「今天跑了一天,我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你們自己去吧,只要告訴我要怎麼搭車回去就行了。」段母微笑拍拍女兒的手。

  「那我先開車送您回去好了。」常峰說。

  「幹麼多跑這一趟,我自己搭車就行了。」

  「那我替您叫出租車。」

  段母點點頭,接受這樣的安排。

  第9章(1)

  送媽媽坐上出租車離開後,常峰開車載她到天母一間名為「番紅花印度美撰」的印度餐廳吃晚餐。那裡氣氛清新,格調時髦,料理美味,讓第一次品嚐印度異國料理的她,不由自主的愛上了那挑逗舌尖的味道,尤其是他們的招牌菜之一「窯烤雞腿」,和那舉世聞名的印度咖哩,還真是好吃得沒話說。

  結束了浪漫的晚餐後,他又載她上陽明山喝咖啡看夜景,讓她不禁猜想,今天是什麼值得紀念的特殊日子嗎?

  可是不管她怎麼想,怎麼也想不透。

  「你在煩惱什麼事?」坐在對面的常峰突然開口問。

  「我在想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讓你做了這麼一連串的安排,可是任憑我怎麼努力想也想不到。」她老實對他說。

  「今天什麼日子也不是。」他悠然的回答。

  「所以去吃印度料理和到山上喝咖啡都是你隨興所致?」

  他點頭,她卻失笑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他問。

  她再度搖了搖頭,然後忽然想起早上的事。

  「你早上為什麼不順便叫我起來,還讓我媽進到屋裡來?你知不知道,我尷尬到快要挖地洞鑽進去了?」她朝他猛皺眉小小抱怨一下。

  「還好你沒挖,否則掉到樓下去就更不好意思了。」

  瞧他一本正經說著這些話,她忍不住說:「你不適合說笑話,好冷。」

  常峰怔愣了一下,難得露出了無言以對的表情。

  段勤心看了拚命忍住笑意。

  「之前阿姨跟我說了些話。」喝了一口咖啡,常峰佯裝沒事般的開口改變話題。

  她眨了眨眼,不由自主的開口問:「什麼話?」

  「她問我介不介意以後讓老婆在家做個專職的家庭主婦,沒有工作可以嗎?」

  「什麼?!」段勤心愣住。

  「我回答說,當然可以。」

  段勤心微愣,然後皺起眉頭。這根本就不是重點好嗎?因為即使他不說,她也猜想得出他會怎麼回答。

  「我媽她怎麼會突然跟你說這個?」她比較在意這一點。

  「應該是在秀場裡聽見了什麼關於你的負評或是一些閒言閒語,心疼你這些年為了賺錢,一直都得在這樣的環境裡忍辱負重吧。」常峰揣測。

  「你沒跟她說,這全是因為人紅是非多的結果,以前沒這樣的事?」她蹙緊眉頭,並不想讓母親操心。

  「過去式就算了,偏偏這是現在進行式,你覺得說了就可以讓阿姨不再心疼不捨嗎?」常峰沉穩地看著她反問。

  「唉——今天不該答應她,讓她跟我去的。」段勤心懊悔不已,可是後悔已莫及。

  「這件事遲早要解決,不如現在做決定吧。」他突然丟出話。

  她不解的望著他。

  「退出模特兒界這件事。」他直視著她的雙眼,緩慢地說。

  段勤心突然明白,今晚的一切並不是真如他所說的隨興所致,他恐怕早有打算,想和她談一談這件事。

  「我以為你不在意我做這份工作。」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幽幽開口。

  「如果它真的讓你樂在其中的話,我不會在意。但是,如果它已經成為你的壓力,讓你連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我就不得不在意了。」他目不轉睛的啾著她,心疼地柔聲表態。

  「晚上睡覺?」

  「昨晚你作夢了,還在夢裡委屈的哭了。」他說完話,抿緊唇瓣,眉頭也皺了起來。

  段勤心怔住。她一點都不記得自己昨晚有作夢,更別提哭泣這件事。她到底作了什麼夢,竟然會哭——不對,連她這個當事人都不記自己作了什麼夢,他又怎麼會知道她是受委屈哭的?

  「你怎麼知道我作了什麼夢?」她問他。

  「你說了夢話,還邊說邊哭。」

  天啊,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說夢話!

  「我說了什麼?」她好奇的問。

  他的雙眼明明靜若水,卻不知為何有絲凍人的凜冽,雖然那只是一閃而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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