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的撇開頭,那股甜甜的滋味在嘴裡泛散開來,可是,她的嘴巴一點也不留情。「你這個人很愛多管閒事。」
「我可不是每個人的閒事都管哦!」
「我看你的樣子挺閒的,你該不會是用這種方法招攬生意吧?」瞥了那盒巧克力一眼,她還沒見過有哪個男人會隨身攜帶這種零食。對了,她想起那條隨身攜帶的手帕,連忙從皮包取出來物歸原主。
看著手帕,霍延朗若有所思的笑了,她頓覺寒毛直豎。「你在笑什麼?」
「你很期待遇到我對不對?」
「你這個人真好笑!」心跳得好慌好亂,她也不清楚自己幹麼隨身攜帶他的手帕,她知道自己應該打電話給他,趕緊約個時間、地點歸還手帕,可是她卻把手帕每天當寶似的帶在身邊,電話遲遲沒有撥出去,好像,這樣就可以證明自己一點也不想見到他。
「你就坦白承認你很想我嘛。」這種口氣好像在撒嬌。
「我……就某方面來說,你這麼說也無妨,那是因為我想跟你談一筆交易。」算了,說她意氣用事也無所謂,她豁出去了!「我包養你一年,一百萬,我就只有一百萬,沒辦法再多了,當然,為了公平起見,你用不著天天空出時間陪我,當我有需要,打電話Call你,你再出現就可以了。」
「好啊。」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一個禮拜好了,你回家想清楚再給我答覆。」奇怪,她幹麼心跳得這麼快?又不是在向他表白。
「我答應了。」
「當然,如果你覺得一個禮拜還不夠,我可以……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歐陽喜兒兩眼陡然一瞪,他的允諾終於輸進她的大腦。
「我說OK,我們兩個成交了。」
OK?沒錯,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好商量的樣子,可是連一點點討價還價都沒有,他會不會太隨便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家慎重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了,用不著再浪費時間。」
「不行,你一定要回家想清楚,我會先擬好合約,三天後簽約的時候會先付你一個月的簽約金,尾款再分三次給你。」雖然是牛郎,但也應該擺擺姿態,不要那麼隨便!真是的,她幹麼那麼生氣?
「用不著這麼麻煩,我不需要簽合約,也不需要簽約金。」
歐陽喜兒這會兒不生氣了,而是不知所措,雖然她對牛郎這個行業不太清楚,但是牛郎應該唯利是圖,沒看到錢,怎麼有保障呢?「你不怕我落跑嗎?」
「不怕,我比蜘蛛人還厲害,一旦被我纏上了,你就再也別想甩掉了。」後面那句話像是宣誓,低低沉沉的,讓她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她想,這一定是錯覺,為什麼她有一種被他纏上的感覺?
「不簽約對你一點保障也沒有,你會後悔哦。」沒有白紙黑字的合約,她可以隨時喊卡,他想按鈴控告也沒有憑據,除了良心的層面,吃虧的人絕不是她。
「我不會後悔,至於你,我就不知道了。」他的眼神閃爍著一抹教人不安的深沉,好像在盤算什麼似的。
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她突然有個很強烈的念頭——她最好收回這場交易,可是事已至此,她才喊不玩了,那豈不是太沒出息了嗎?
真好笑,她在害怕什麼?這不過是一場交易,她付錢,他提供服務,一旦交易終止了,兩個人的關係也沒有了,她根本不需要想太多。沒錯,不需要想太多,一切操之在她!
第3章(1)
這種情況會不會太詭異了?
她沒打電話騷擾他,他反倒天天打電話報到,他們的角色怎麼互相對調了?
難道是最近經濟不景氣,那些寂寞難耐的貴婦也開始相應省錢大作戰,牛郎店的生意一落千丈,他只好把矛頭對準她,看看能不能從她身上多挖點錢嗎?
當個牛郎,眼睛怎麼可以不亮一點呢?她哪裡看起來是那種可以揮霍無度的女人?一百萬是她的底線,他到底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今天天氣很好,我陪你出去野餐。」
這是一個牛郎該有的口氣嗎?她真的覺得他比較適合當老大。
白眼一翻,歐陽喜兒滿懷嚮往的望著窗外,最近天天都是陽光普照,她也很想躺在草地上曬太陽,可是她這個三流的服裝設計師得賺錢填飽肚子。
「你不用工作賺錢……不是,我是說,你不用像一般上班族一樣朝九晚五晚六晚七,甚至晚十,但我不行,從週一到週五,從早到晚,我都要工作。」她不是故意打擊他,可是他總要有點基本常識嘛!
「你沒有年假嗎?」
歐陽喜兒差一點從椅子上跌下來,很顯然,被打擊到的人好像是她。「我們這種小型的工作室沒有年假制度。」其實這裡很隨意,真不想工作當然可以放假,可是工作又不會自己完成。浪費掉的時間還是要乖乖吐出來。
「那就週末吧。」他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因私廢公,這的確不好。
「週末要補眠。」平時賣命工作,放假則當懶人,這是她的習慣。
「週末我們要出去郊遊野餐。」連續在辦公室窩個幾天之後,膚色太過白皙,他很需要曬太陽。
「我要補眠。」歐陽喜兒真的很懷疑,這個男人怎麼有辦法在這行混下去呢?他實在囂張得讓人想狠狠踹他一腳。但說不定他就是這點與眾不同,像他這樣的牛郎絕對獨一無二。
「好啊,那我就陪你一起補眠,我可以陪你從早上睡到晚上,再從晚上睡到早上,就是想睡上三天三夜,我都奉陪到底。」
如果不是他的口氣太隨便。她肯定變成紅關公了,這個男人說話難道都不經大腦嗎?他不知道這種話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嗎?
「我知道了,郊遊野餐,可是總要讓我養是精神。下午一點好了。」付錢的人被收錢的人牽著鼻子走,她未免太悲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