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聰明的,我的確知道你每天的行蹤,這只是禮貌性地問問而已。」
什麼邏輯嘛,無聊!雨倩在心底哼了一聲,「希望回台灣以後,我們不必再見面。」
他搖了搖頭,「別傻了,回台灣以後,你會更常與我見面的。」
「我拜託你,你可不可以講講道理?我救你的父親是出於一片好意,如果他知道你這樣控制我,難道他會同意嗎?」雨倩終於想出一個可以反威脅他的理由。
「說到我爸……」楊弘毅沉吟了一會兒,「他可能會很高興吧!是他強迫要我搭乘有你服務的班機,我早就看出來他很喜歡你,也希望我會喜歡你。」
「喜歡我?不會吧?」雨倩一臉快要暈倒的模樣上……被他喜歡就太可怕了,楊弘毅又微笑了,跟她在一起總有許多樂趣,「不一定哦!」他故意這麼說。
「我跟你這種人沒辦法說話,我要睡了上你快走。」她把被子拉到頭上蓋住,不想再看到他的臉,否則她待會兒一定會作噩夢。
楊弘毅堅持把被子拉開,輕柔地在她臉頰吻了一下,「睡吧!希望你會夢見我。」
「不要,我才不要!」她用手抹著自己的臉,想擦去他的氣息。
楊弘毅忍不住大笑,站起來離開房間,「你會的,你一定會的。」
結果,果然不幸被他言中了,雨倩夢見自己在拍賣會中被叫賣,楊弘毅出了最高價買下她,從此,她就成為他的女奴。
她留著長長的辮子,一拉,就被他拉進懷裡……囚禁著。
好可怕、好可怕的噩夢……
早上十點整,雨倩百般無聊地翻弄著早餐,她沒有什麼胃口,因為昨晚睡得一點都不好,而這全拜楊弘毅所賜。
她已經換上一襲白色的春裝,看起來清靈動人,宛若仙子,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卻覺得有點討厭,她不是故意要穿成這樣的,只是皮箱裡其他的衣服都很暴露,她只得選擇這一件,絕不是為了要讓楊弘毅看了動心的。
「叩叩!」門口傳來敲門聲。
她從呆愣裡清醒過來,「請進。」
原來是阿亮和勇仔,「夏小姐,總裁請你下樓,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他們眼中透露著對她的欣賞,阿亮甚至開口說:「夏小姐今天好漂亮。」
「謝謝。」她拿起皮包,正想彎腰拉那兩個大皮箱時,阿亮和勇仔已經走向前幫她代勞了。
「種粗重的活,就讓我們來吧!」勇仔親切熱誠地說。
「對啊!免得傷了夏小姐的玉手。」阿亮也笑著幫腔。
「你們對我真好。」雨倩覺得認識這兩個朋友是一大收穫。
「沒有,夏小姐對我們才好,以前總裁的朋友和客人,對我們都是頤指氣使的,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願意把我們當成朋友。」勇仔誠心地說。
「那就是他們的損失了,他們沒有把握機會跟你們做朋友,太可惜了。」
三個人就這樣說說笑笑,談著這幾天出遊的種種,在坐電梯下樓,直到飯店大門口,他們還是說個不停。雨倩被他們兩人的妙語如珠逗笑了,不禁發出銀鈐般的笑聲。
楊弘毅倚在車門旁,冷眼旁觀這一切。雨倩打扮得像個精靈一般,飄逸出眾,讓他想不看她都不行。
但這丫頭也太過分了,跟別人就能自然談笑,還聊得那麼開心,那兩人只不過是他的保鏢而已,她居然這麼樂意親近,那她……為什麼就不對他溫柔一點?
「說完了沒有?」他冷冷地走到他們面一刖問。
阿亮、勇仔兩人為之一愣,看到楊弘毅表情陰沉,趕緊閉上嘴巴,提著皮箱往後車廂走。
雨倩則抬起頭看著他,一臉迷惑,「我們說話也犯法了嗎?」
楊弘毅哼了一聲,拉住她的手往車裡坐,並且用力關上車門,像要發洩他的不滿。
雨倩完全不懂他的脾氣從何而來,他這個人簡直是怪胎!
車開了一會,他還是緊握著她的手不說話,但雨倩已經開始覺得痛了,忍不住開口,「會疼,放開我。」
他瞪了她一眼,「這是你自找的。」
她不敢置信的回瞪他,「你說什麼?」
「誰教你老愛招蜂引蝶,跟機上的乘客蘑菇也就算了,又讓那個張家霖打你的主意,這幾天我特地找了保鏢陪你,就是不想有人再來騷擾你,沒想到你連我的保鏢都可以勾搭。」他說話的模樣活像一個被戴綠帽子的老公。
這麼荒謬的無稽之談,令雨倩忍不住笑了,「你真風趣,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幽默感。」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他用力將她擁進懷中,逼近地對她說:「下次再被我看到你親近別的男人,我一定會讓他得到終身難忘的教訓。」
「你管我那麼多?我又不是你的誰!」雨倩再也受不了這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了,天曉得她昨晚怎麼會夢見他的,她一定會減壽三年,楊弘毅伸手抬起她的下顎,眼神含著深意,「回到台灣以後,你就會知道你的角色了,到時你就得給我乖乖的,不准你再如此放肆。」
雨倩氣得杏眼圓睜,「你無聊!我要扮演什麼角色,才不關你的事。」
「不准頂嘴!」他的大手撫上她的櫻唇,畫出一道道性感的波流,「你這張小嘴,真是叫人又愛又恨……」他怎麼了?她又是怎麼了?雨倩一時恍惚起來,當他的眼睛那樣專注地看著她;當他的手指那樣溫柔地撫摸她上然讓她無法反抗,只能傻傻地任他擺佈。
要命,絕對的要命!他早就想吻她數百次了,但卻一直遲遲無法動手,望著她那紅艷微啟的櫻唇,他不斷命令自己想起理性的規則哥女人是不好惹的,除非跟她們談好價碼,確定當情婦的時間,否則,他最好碰都不要碰她們一次。——
此刻,他們正好到了機場,楊弘毅才鬆手放開她,但還是囑咐道:「知道該聽話了吧?別再惹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