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她猛地聽到他的聲音臉更紅了,雙手也快不聽使喚了,「你……站起來啦!合作一點……自己……拉上褲子。」
「是,我都聽你的。」他還故意逗她,在她臉上偷親了一下。
他這麼一吻,讓雨倩驚呼一聲,看他俐落地穿好褲子,靈活的手腳,根本就不像剛才那副病懨懨的樣子,他····他又在捉弄人了!
「你明明可以自己穿的!」她用眼睛指控他。
他卻將她擁進懷裡,低頭親吻她的耳垂說:「這次你幫我穿,下次我幫你穿,這樣公平了吧?」
「你…別胡扯!」原來這傢伙還在打她的主意,但她絕對不會答應做他的情婦,她才不讓他稱心如意呢!
他但笑不語,繼續逗弄著她耳後敏感的肌膚,享受她的芬芳和細膩。
「不要這樣…走開!」雨倩都快氣壞了,偏偏心中又有種溫暖的感受。
若不是此刻門外響起敲門聲,楊弘毅絕不會就這樣放掉她的,但門外有許多人在等著他,他也只好歎口氣走去開門。
「總裁,現在可以接見他們了嗎?」潘雲生代表眾人問道。
「叫第一個進來吧!」楊弘毅拿起了領帶打上,坐到房裡的沙發上,這是最高級的病房,連接待客人的地方都挺氣派的。
「我走了。」雨倩看他要辦事,覺得自己不適合繼續待在這裡。
「誰讓你走了?」楊弘毅立刻拉她坐到身邊,「我感冒還沒全好,要是等一下又發起燒來,你不救我誰來救我?而且我頭痛得很,那些字根本看不下去,你得幫我看清楚才行,不然隨便一家公司的前程就完了,你總不想做這種罪人吧?」
有哪個病人可以這樣說一串話威脅別人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算你贏了可以吧!」雨倩嘟起嘴,她知道自己心軟,終究還是會答應留下的。
「不,贏的人其實是你。」
他眼中那深意代表什麼呢?雨倩正想開口問,但門口走進了幾位服裝正式的女士、先生,讓她吞下了自己的疑問。
她對自己坐在楊弘毅身邊想到有點不自在,然而最驚訝的還是進門的那些人,他們只聽說楊弘毅生病住院,現在可以接見他們,卻沒想到會看見一位小姐隨侍在側,楊弘毅不但一直握著她的手,還頻頻拿起文件要她過目,然後才作出最後決策。
這……這位小姐難道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嗎?雖然大家不敢肯定,但絕對不敢輕忽,每個人都對夏雨倩鞠躬問好,態度之慎重小心,比起伺候楊弘毅毫不遜色。
在接見最後一個人時,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雨倩看楊弘毅額頭上都冒汗了,便拿起紙巾幫他擦汗,這只是她的自然反應上全沒想到別的意思。
「謝謝。」楊弘毅握住她的小手,忍不住親吻了她的手指。
雨倩急忙收回雙手,她才不上他的當,他一定是懷有詭計才這樣溫柔以對。
但是,此舉看在潘雲生、勇仔、阿亮和那位某公司代表的眼中,卻都不禁睜大雙眼,露出會心的微笑。
「楊總裁是不是好事近了?」那位代表忍不住開口問。
楊弘毅微笑了,「沒錯,到時再通知你們。」
大家一聽,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各個又驚又喜,卻不敢反應出來。
雨倩卻不懂,楊弘毅哪有什麼「好事」近了?等到那位代表離開,其他人也走出病房,她才問道:「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明晚就告訴你!別急啊!」他笑得頗有玩世不恭的意味。
「誰管你,無聊上雨倩立刻轉過頭去,但又被他拉回去,兩個人就這樣糾纏不清,似乎直至永遠…
這兩天,他們一起逛了好些地方,巴里島是印尼眾多島嶼之一,有「南太平洋珍珠」之稱,首都是Deboasar鄧巴薩,市內有為數眾多的寺廟。宗教、藝術、舞蹈是巴里島人民最熱中的事物,也是最吸引觀光客的地方。
當然,雨倩也不會讓楊弘毅太過勞累,總是命令他乖乖吃藥、好好休息。不然,他的感冒老是好不起來,她就得一直照顧他了。
「如果我、水遠都生病呢?」
「那你還是找個地方,安靜的死掉好了,千萬不要打擾別人。」
「哈哈……」他居然還笑得出來,「我偏不,我連作鬼都要來煩你。」
這天,他們來到島上的沙努爾Sanur海灘,有成排的棕櫚樹和礁巖沿岸,熱帶的風情十足,許多人都在玩風浪板、快艇以及其他各項水上活動。
看過美麗的黃昏景象以後,他們便回到下榻的飯店用餐,雨倩要楊弘毅去洗個澡就上床睡覺,不准他再看公文。
「你不幫我洗?」他充滿期望地問。
「你再說,我就把你的頭塞進浴缸裡。」他就是有辦法惹她發火,害她罵出一點也不像她該說的話。
楊弘毅大笑著走進浴室;雨倩這才回到她的房間,做一些自己的事。
她好累,整天和楊弘毅鬥嘴,又要照顧他的病況,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於是,她也迅速洗了澡,躺到床上讓自己休息片刻。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她看著牆上的壁鍾嚇了一跳上立刻下床披上睡袍,心想不知楊弘毅有沒有吃藥、休息,她得趕快過去看看。
開了門,室內一片昏暗,雨倩輕聲走近大床,打開了床邊的檯燈。
原來他睡了,而且還睡得很熟呢!她再看看桌上的藥包和開水,猜測他應該是吃過藥才會這樣沉睡,看來這次他還挺乖的。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想到明天就要回台灣了:心中突然有種奇怪的不捨。
別想了,再想下去,她都有點變得不像自己了!
她對自己搖搖頭,伸手想要關掉檯燈,但就在此時,楊弘毅突然張開眼,大手也抓住了她!「別走!」
「你怎麼醒了?」她感到有點難為情。
「你一進來我就醒了。」他的眼睛好深、好黑,像要對她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