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霸道明知這我想家的心情,卻又不准我去與爹娘、兄長們見面……」說著說著,她便委屈地哭了出來。
為何他總是如此霸道地待她!他可知她真的好想念嘯傲山莊內的一切呀!他怎能如此殘酷地待她了他怎能……「收起你的眼淚!看了就令人心煩。明日清早,我們立即敞程前往唐國!」將懷中的南烈羽丟於炕床上,邯煬燁逕自向外頭走去。
每當他看見了她的淚水,他的心便會沒來由的疼起來。
沒想到南烈羽竟可以如此輕易地左右他的情緒!
怎會如此!他內心一驚,連忙快步離開狼院,出外狩獵,藉此將煩心的事拋於腦後。
這夜,南烈羽獨自一人度過漫漫長夜,心情更是低落孤獨,為何她跟他總是這樣,時常弄得雙方不愉快!而這也是她最不願見到的情景呀!
心好疼、好難受!坐於炕床上,她擁著鶴氅,一夜末眠,只因她的身與心,皆冷得無法入眠……
☆ ☆ ☆
隔日清晨,邯煬燁返回狼院,一推開房門,便見南烈羽倚在伉床邊,雙眼底下有著淡淡黑眼圈。
「你這是……」一見到她這模樣,邯煬燁立即蹙眉,才一個晚上,她竟變得如此虛弱?
「你昨晚上哪去了!我好擔心你呀!」倒不如說她十分思念他。
她已習慣有他相擁而眠,也習慣身子上沾有屬於他的陽剛味,以及令她安心入眠的體溫。
「擔心我了」她是因為擔心他而變成這般虛弱模樣嗎!這時他的心頭湧上一種前所末有的奇異感受,一道暖流令他原本冰冷的心溫暖了起來。
「嗯!」南烈羽哀怨地揪著邯煬燁瞧。她的心意,他為何總是不能理解?而老是以冷言冷語來對待她,她的心好疼。
邯煬燁故意別開眼,不去看她那雙哀怨的眼眸,以免自己會將對於她的滿腔情感全表達出來。
他冷聲道:「放心好了!我沒啥好令你擔心的!你最好快點把東西給收拾、收抬,咱們要啟程前往唐國了。」說完,他使頭也不回地邁開大步離開。
仍在房中的南烈羽,心頭湧上無限委屈感!
他為何總是這般冷酷?而她是否真的只是他用來暖床的工具,從不願讓她進入他的心中……愛上了邯煬燁……從心頭上所傳來的,是無限的沉重、疼痛感!而他,可會明白他的內心感受了這哀怨的心情,她只能夠永遠藏在心底,無法對他傾訴……「女人,你到底好了沒?」邯暢燁神情高傲的跨坐於闇夜背上,朝仍待在狼院中的南烈羽吼道。
聽見邸暢燁在喚她,南烈羽立即自炕床上起身,抱起了置於身旁的箏,朝房外頭走去。
「怎麼了你就只帶那把箏!」他挑著眉,十分訝異南烈羽竟只帶它而已。
「是啊!我當初也只帶它到這裡而已。」她朝邯煬燁走去,闇夜感到有人靠近,便十分驚戒地瞪著她。
邯煬燁輕拍它的頸背一下,闇夜這才平靜下來,不再有任何的警戒。
「過來!」他朝南烈羽傭懶地說這。
「呃……可是我怕他!」南烈羽將箏抱得更緊,亦因害怕而向後退了一步。怪了,記得上次替那匹馬刷背時,他並沒這般駭人的呀!今日怎會……「你是要自己過來,還是要我親自下馬去抓你過來?」她識相的話,最好自己乖乖地走向前來。
「可是……」遲疑了一下,南烈羽仍怕那匹馬!
「笨女人!」邯煬燁低吼一聲,立即下馬朝她而去,一把將她自地面抱起,再回到馬背上。
「啊!」南烈羽看著邯煬燁的眼,再住方纔她所站的地方望去……天!他是如何辦到的!動作快到令她覺得不可思議。
「我之前不是就跟你說過了!闇夜是不敢對你怎樣的!」她是二歲孩兒嗎!竟怎麼教也聽不進耳內!
闇夜是他親自馴服的野馬,早已認定他是它的主子,也同他心靈相通,所以沒那膽子對南烈羽怎樣!況且他知曉南烈羽是特別的,才不敢傷她。
「嗯!」南烈羽柔順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唉,她似乎時常惹他發怒呀!
「怎麼了?為何低頭不語?」他伸手抬起了她小巧的下巴來,令她不得不望進他琥珀色眼眸內,無法避開。
「沒有,我只是有些冷……」她望著他身後的一片雪景,突然說出這話來,好轉移他的注意力,以免被看透心事。
「冷了誰教你穿得這麼單薄?」他瞪了懷中的人兒一眼,隨即取出一件黑色披風來,緊緊將她圈在他的寬闊胸懷中,不讓一絲冷風侵襲她。
感受到他身上所傳來的獨特陽剛氣味,南烈羽不由得醉了,她忘情她恨於他的懷中,享受這美好的舒適感,這一刻,她是十分幸福的。
「抱好!否則摔下馬便是你自個兒的事!」確定懷中的人兒已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後,邯煬燁這才喝令闇夜朝狼堡外奔去。
☆ ☆ ☆
不知行了多少哩路,天色已暗,邯煬燁怕南烈羽沒法承受這長這的路程,便令闇夜停下。
「怎麼了了是咱們到了嗎?」南烈羽拉開圈圍住她及邯煬燁的厚重披風一角,朝外頭看去。
「還早得很!」由於有南烈羽同行,他又駕著合夜,所以必須得繞遠路,不然他若獨自一人穿越過狼堡前的那片密林,只須約莫兩個時辰,便可到達唐土。
「那我們此刻在哪裡!」南烈羽抬起眼脾,緊揪著邯煬燁的眼。
「還沒越過國界,前方不遠處便可瞧見你的國土了!只是咱們此刻沒法通過城牆。」
夜色已暗,城門必定早已關閉,因此他們今夜得夜宿野地。
邯煬燁率先下馬,接著再把南烈羽抱下馬來,任由闇夜到一旁休息去。
「那咱們此刻……」不待她說完話,他便將她置於一棵樹下,再把厚重的披風給披於她的身上。
「你先待在這裡,我去獵些野食來。」他本想要她拾些柴火來,但想到她很有可能會迷失方向,或非傷自己,便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