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竟忘了她昨晚已扭傷了腳踝的事,以她那雙腳的粗魯行為,焉以為可以在不驚醒他的狀態下自他身邊離去嗎?
「你……你到底是誰?我從沒見過像你這般粗魯自大的男人!」南列羽明確地看出他眼底的嘲諷眼神。
她長這麼大,從沒見過像他這般狂妄的男人,她非得告訴大哥他們,要大哥給這個人一點教訓不可!
一向被人細心呵護、捧得高高在上的南列羽,頭一次有這等不受到尊敬的感受。
「那又如何?你只要記得,這粗魯自大的男人是你的夫婿,以及你的天與地即可!」邯煬燁抬起眼懶懶地看了她一眼,接著便伸手抬起她流洩於床鋪上的烏黑秀髮於手心玩弄。
這女人真的很香,而他大慨一輩子也聞不膩來自她身上的馨香。
「什麼?!不可能的!大哥他們才不可能把我許配於你的!不會的……我不信!」什麼是她的天與地!她才不要嫁給這自大過了頭的人為妻呢!
還有……南列羽瞅著他瞧了好一會兒後,才驚覺他竟有著不似中原漢人的琥珀色眼瞳,以及黝黑壯碩的體格,難道他是突厥人?
「隨你去信與不信!」邯煬燁冷冷地答道,光裸著身子逕自步下床去,替她取來一罐膏藥,欲再替她的右腳踝上藥。
「啊!你……你怎麼不穿上衣衫遮身?」一見到如此景象,南列羽立即漲紅了一張俏臉,連忙抬起手來摀住雙眼,轉開頭。
天!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名男子呀?竟一點也不避羞,就這麼光裸著身子走來走去。
他不羞,她倒是瞧得羞紅了臉,也頭一次發現,原來男女之間竟會有如此大的不同。
「羞什麼?又不是沒瞧過?」邯煬燁調侃道,大方地坐於她小巧的蓮足前,一把握住她的白皙小腳,欲替她上藥。
「我當然羞啦!我……啊!你在做什麼呀?」她真不敢相信,他竟就這麼地握住她的腳,他這個人……簡直氣煞她了呀!
「替你上藥,不然你想一直疼著腳走路嗎?我倒是無所謂。」沒多看她一眼,邯煬燁直接替她的腳踝抹上帶有淡淡香味的背藥。
她的腳好白、好小……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她似一易碎的瓷娃娃般,一不小心便會受到傷害……
南列羽任由他替她上藥,仍羞紅著一張臉,她把眼光調開,不敢直視他光裸的身軀,也緊緊地抓著用來遮蔽身子的紅色嫁衣,以免春光外洩。
沒聽到她那銀鈴似的悅耳聲音,邯煬燁抬起眼來,這才瞧見她因害羞而酡紅著一張臉,多添了一番嬌羞魅力來。
「你以為以那殘破不堪的衣服,就可以保護得了你?」邯煬燁大手一伸,便把紅色嫁衣自她胸前給扯了下來。
「啊!你……」南列羽不由得睜大了眼睜,不敢相信他個這人竟如此的粗暴、無禮!
邯煬燁抬手握住她那小巧但十分豐滿的胸脯道:「昨晚我早已把你的身子給看遍,也全撫過了!你又何必費心遮蔽呢?多此一舉!」接著,他的手便在她的嬌軀游移起來。
「住手!你這野蠻的禽獸!」南列羽生平從未受過如此待遇,又急又氣地開口罵道,委屈的淚水也奪眶而出。
「野蠻的禽獸?」邯煬燁立即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半瞇著充滿怒氣的琥珀色雙眸,凶狠地瞪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
很好!她似乎想考驗他,而她也成功地點燃了他的怒火,他將會給予她應有的懲罰。
「你本來就是……」話尚未說完,南列羽便覺他覆於胸前的手勁力道加重了許多,令她疼得喘不過氣來。
「如果你這麼想死於我掌下的話,就儘管在我面前提方纔所說的那五個字來!」邯煬燁毫不憐香惜玉,擰捏她胸脯的手勁又加重了許多,不一會兒,就在她如凝脂般的渾圓留下青紫色的手印。
「好疼!快放開我……」南列羽快喘不過氣來了,眼前這男人宛若地獄來的閻王,而她幾乎被他的憤怒火焰給燒成灰燼。
難道說「野蠻的禽獸」這個五字,對他而言是禁忌的字眼嗎?她不懂他為何會如此憤怒?她是否會這麼死於他的手下?
就當南列羽快昏過去時,邯煬燁放開了她,改以手掌握住她小巧的下巴,說道:「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因為你注定是我邯煬燁的女人,即使你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給追回來!」
原來他叫邯煬燁!而他真的是大哥他們為她選擇的夫婿嗎?一名像狼的殘暴男人啊!南烈羽害怕地看著他。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邯煬燁沉聲問道,沒道理不知道即將成為他一生床伴的女人姓氏為何。他放鬆了緊握住她下巴的力道,好讓她開口答話。
「你不是我的夫婿嗎?怎會不知我的名字?」南列羽不答反問。怎知才問出口,她稍稍脫離疼痛的下巴,又被他給緊握住。
「女人,我只有要你答話,並沒有讓你對我發出疑問!」她是存心想把他的耐心給磨光嗎?
他可不是她那無緣的未婚夫婿,又怎會知道她的閨名為何?
哼!她有膽子逃婚,被他給救了一命,自當以身相許成為他的女人!
「南烈……羽……」南列羽十分艱難地自齒縫中道出名字。她的下巴被他鉗得好疼,恐怕已紅腫起來了吧!
她為何得受這等委屈?大哥他們怎堪把她許配給如此粗暴的男人為妻呢?憶起了兄長們之前待她的好,以及溫柔體貼,思念及無辜可憐的心情立即化成淚水奪眶而出。
「幾歲了?」見到她晶瑩的淚水,邯煬燁的心中頓時湧上奇異感受,他卻沒將此情感表現於臉上,只放開了先前緊握住她下巴的巨掌。
「已過二八。」南列羽據實以告,連忙向後退了一步,以免再度被他給動手動腳的,也連忙以手遮著赤裸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