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件T恤底下只有她毫無瑕疵的雪肌玉體,他心頭一蕩,猛然傾身將她整個人橫抱進懷裡。
「啊!啊!不要鬧……橘子長出來了,橘子長出來了……」她掛在他手臂上,劉海後的眼珠子急切地盯著螢幕看。
「看來還不夠累嘛,嗯?」他不懷好意地往房裡走。
「不要啦……已經兩次了……」太需索無度也不好吧?
「才兩次而已。本少爺身強體健,還可以再來兩次。」他輕輕鬆鬆地抱著她,彷彿她一點重量也沒有。
陰麗華大驚失色,「再磨會破皮啦!」
「……」黃光磊停下來瞪著她。
「……」她瞪回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某人爆笑,笑到癱在地上打跌。
陰麗華狼狽地站直,清湯掛面下露出兩隻紅通通的耳朵。
「我……我都不知道……原來做太多還會磨破皮。」他揩揩笑出的眼淚,差點順不過氣來。「來,我檢查看看,破皮了沒有。」
她把他那雙毛手毛腳拍開,發紅的臉蛋開始冒煙。
「我那個……所以……痛……」她低頭咕噥了一串。
「什麼東西會痛?」黃光磊耳朵湊上前偷聽。
這實在是太羞恥了,陰同學轉身決定把自己在書房裡關到死。
「等一下,回來回來。」他把她拉回來,笑謔的神情全部收掉。「你說你長了什麼東西會痛?」
「就……那裡……一小顆……會痛……」
黃光磊聽了半天,終於有點懂了。
「嗯,進來房裡,我看看。」
「不要!」她立刻跑到客廳,雙手抱著一根柱子,就算淹大水都不放開。
「我先看一看,說不定不是很嚴重的事,看過了再說。」他輕哄道,半拉半拖又將她抱進房裡。
「你又不是醫生……」她悲慘地道。她為什麼要跟一個男人討論這種事?
「有些事是經驗,不必非得要學醫才看得懂。」他安撫她,將她放到床上去。
三分鐘後,他抬起頭來,正式宣佈:「毛囊炎。」
她拉過被單把下半身蓋住,一臉淒慘。
「怎麼會長在那裡……」好痛,每次走路的時候,小褲褲的邊緣一摩擦到就會痛。
「那裡也有毛囊啊!走吧,我帶你去看醫生。」他把長褲勾過來套上,開始著裝。
「不要!」
「放心,在醫生眼裡你只是求診的病人而已,這種東西他們已經看到不想再看了,沒有什麼好害羞的。」
拜託!再怎樣也是她的「東西」好不好?她做不到。
「不行……」
「你們女人很奇怪耶!諱疾忌醫,將來你生小孩還不是會被醫生看,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麼?」他盤起手臂跟她講道理。
「你、你……你幹嘛介意?」又不是他的圈圈叉叉。
那只能這樣了。「你要是不想看醫生,就是我幫你處理。」
「你怎麼知道怎麼處理……」她吃驚得雙眸圓瞪。
「就跟挑痘痘一樣啊!把針消毒一下,刺破擠出來,要不要?看醫生或是我幫你弄,自己選一個。」
陰同學悲慘地坐在地上。為什麼?她為什麼要跟一個男人討論她私處的問題?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要……我不要……我統統不要,讓我痛死好了……嗚……」
「誰教你自己不會照顧自己。」黃光磊不高興地道。「長這種東西就是因為你作息不正常、免疫力下降造成的!上個禮拜說要趕什麼圖,連續熬了好幾天,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最近學會和功課都很忙……」她垂淚道。長痘痘也就算了,為什麼還長在這麼尷尬的地方?
兩個人在那裡纏夾不清,門外突然響起砰砰的敲門聲。
「小子!小子?!你在不在家?」風師叔豪爽的大嗓門在門外叫喚。
黃光磊歎了口氣,去應付另一個白纏的。
「師叔。」他穿妥了衣服過去開門。
亮晃晃的鮮黃道袍立刻映入眼簾,風師叔一臉笑咪咪,把幾張符塞進黃光磊手裡。
「喏,這是給你的那個……咦,小姑娘,你也在?」老道士手縮回去,自己繞過那個大個兒走進門。「小姑娘,你的符我替你畫好啦!這次比較強效,可以用久一點。喏,這張是吃的,這張在門口化了,這張隨身帶著,這張——」
風師叔嘰哩咕嚕地講了半天,黃光磊走進來,在他耳邊飄一句:「師叔,人家功力夠的人一張符就搞定了,你還要用到那麼多張?」
「呃?」老傢伙登時愣住。「這……好像也有道理。」
黃光磊拍拍他的肩膀,沒大沒小地搭著他肩往門口走。
「師叔,要說到道家真傳,全世界你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的,小子我對你有無比的信心。來!您趕快回去翻翻道書,看有沒有什麼符咒是一紙搞定,永久免疫的;真有的話,小子我從此以後對您拜頭拜腳,心服口服。」
「這……這……這個要找找,要找找。」風師叔頓時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有必要閉關好好修行一番。
「好,你找到了再來找我,拜拜。」他把老人家送出門,隨手把門一關。
喀,門突然被一隻老手撐住,黃光磊訝異地回望。
風師叔又踱了進來,不過這次是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對著他的臉東張西望。
「怎麼了,師叔?」黃光磊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嘴巴張開。」
他只好張開嘴。
老道士看完他的舌頭,繼續湊近看他的臉色,捏捏人中,按按印堂。
「奇怪奇怪,應該不會的啊!嗯……」老人家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不會什麼?」
老道士舉手撓腮想了很久,最後看看站在房門口的陰涼女孩,再看回一身正陽的他身上。
「嗯,可能是這樣吧!」風師叔摸了撇小鬍子。「小子,我看你印堂有點黑,可能是你最近氣弱,所以被小姑娘的陰氣影響了。這幾張符你自己也留兩張,等師叔我找出『一符搞定』的方法再說。」
陰麗華聽了師叔的話,不禁換上憂色,黃光磊自己卻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