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三個人已經有兩個人放下工作了,柴霓也不好意思突顯自己的勤奮,只好跟著休息。
「柴小姐做這工作很久了?」曾兆凱開口與她攀談。
「六年了。」她回答。
「這麼久了?妳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剛出校園不久的新鮮人一樣。」
「抱歉,我的模樣不夠專業。」
曾兆凱一呆,急忙搖頭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妳看起來很年輕,也!」他偷偷地啾了她一眼,然後微微地低下頭說:「很美。」
柴霓愕然的看著他,表情有點呆。是她耳朵出問題了嗎?他竟然說她很美,對一個曾經被他以嫌惡的表情說長得很噁心的她說很美?這真的是太好笑了!
柴霓很努力想壓抑住那股想笑的衝動,但是笑意還是從嘴角漾了開來,笑聲也逸了出口。
「我說了什麼讓妳覺得好笑的話?」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笑聲,曾兆凱茫然的詢問。
因為實在是太好笑了,柴霓一時之間竟停不下來回答他的問題。
剛巧,出去泡咖啡的張小姐端著三杯咖啡回來了,好奇的問道:「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曾兆凱回以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而柴霓則勉強控制住自己,停止了笑聲。「沒、沒什麼。」她忍俊不住的回答。張小姐疑惑的來回看了她和曾兆凱幾眼,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沒再多問。
喝完咖啡後,三個人再度投入工作中。
在亞強企業的工作比預期中更順利,也更快完成。
柴霓原本估計大概要做到八點左右才能完成,沒想到不到七點就大功告成了。
和公司高層開了個小會,她在七點半整走出亞強企業的大門,結束了今天的工作。
她開心的撥電話給仇敬。
「喂,我下班了。」
「怎麼這麼快,不是說八點左右嗎?」他在電話那頭訝異的問。
「沒辦法,誰教我這麼強,工作效率這麼高呢?」 她臭屁的自誇。
「妳姓王嗎?」他停頓了一下,突然這麼說。
「什麼意思?」她不懂的反問。
「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她被逗得低笑了起來。
「再等我一下,我已經在路上了,大概再十分鐘就可以到了。」 他柔聲說。
「好,你別趕,開車小心點。」 她交代。
「我知道。等我的時候,順便想想待會兒要吃什麼。」
「好。」
收起電話,柴霓站在顯眼的路邊,好讓待會兒來接她的仇敬能一眼就看見她。
然後,開始認真的想著今天的晚餐要吃什麼,專心到有人走近她,她都沒發覺。
第5章(2)
「柴小姐。」
她抬起頭,發現叫她的人竟然是曾兆凱。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他走到她面前有何貴幹?
「妳在等車嗎?要不要我送妳一程?」他熱心的對她說。
「謝謝你,不用麻煩了。」
「一點也不麻煩。」他迅速又熱切的表示。「我的車就在那裡,待會兒也沒事,就讓我送妳一程當做今天麻煩妳的謝禮吧,好嗎?」
「你不用謝我,因為這是我的工作。」柴霓看著他回答。
看她一副反應遲鈍、完全沒橋懂又公事公辦、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曾兆凱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足勇氣直言,「柴霓小姐,我想請妳吃飯,不知道妳願不願意賞光?」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邀約,柴霓整個人呆若木雞,愕然到差點說不出話來。
拜託,他這是在幹麼?一會兒要送她一程,一會兒又要請她吃飯,他該不會是想追求她吧?
「曾!」
「我知道這麼說,也許妳不會相信,但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剛認識的女生擁有這麼多的好感。我覺得我們好像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們之間好像有種奇怪的默契,可以很合得來。我想- 」
「學長,你說的對,我們的確不是第一天認識。」柴霓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免得他愈說愈多,多到待會兒得知一切事實後,會無地自容當場衝到馬路上去自殺。
「學長?」她對他的稱謂令他茫然的瞠大雙眼。
「我是你高中的直屬學妹。」她對他說。
「高中的直屬學妹?」他看著她,好像突然變成了鸚鵡
「對。你高三的時候,我高一。因為班級和座號的關係,我成了你所要負責照顧的一年級學妹。那時候的我滿臉的青春痘,也難怪你現在會認不出我來。」她平心靜氣的陳述往事。
高三的時候、一年級學妹、滿臉的青春痘……
曾兆凱倏然睜大雙眼。他想起來了,那個豆花女!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溫柔腕約、氣質出眾的她,拚命的想將她與記憶中早已模糊的那個女孩身影重迭在一起,但就是做不到。
她竟然是她啊
這是真的嗎?問題是,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和他扯這個謊,不是嗎?
學妹?她竟然會是他的學妹?這難道就是天生注定的緣份嗎?注定他和她再次重逢,終將成為一對?
「既然如此,妳更該讓學長請妳吃飯了,學妹。」曾兆凱開心的咧嘴笑道。有了這層關係,讓他可以更加名正言順的約她。
柴霓目瞪口呆,簡直快要被他的厚臉皮搞瘋了。雖然說這麼久以前的事不該念念不忘,但是也不該忘得這麼徹底吧?尤其他還曾經深深地傷害過一顆純真無辜的少女心。她討厭傷害別人,卻又將它忘得一乾二淨的人。
「抱歉,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飯。」她冷淡的推辭。
「為什麼?」曾兆凱愕然的問,沒想到她會拒絕得這麼直接。
「因為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什麼?」
「叭!」說人人到,仇敬的車子出現在馬路邊,朝她按了一聲喇叭。
柴霓連再見都不想對曾兆凱說,只是朝他點個頭,隨即轉身迅速的走向仇敬的車子,然後打開車門坐上車。
「那個人是誰?」她的車門還沒關上,仇敬已好奇的問。
「初戀情人。」柴霓回得簡潔。
仇敬的手頓時僵在排檔桿上。他的目光移向仍站在路邊朝他們這方向看的男人,就著路燈與來來往往的車燈用力的將他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