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劇痛突起,羅天大叫一聲,反射性地轉身要擋住後續的攻擊,同時也把懷中的裴清靈給推甩出去。
「呀!」裴清靈來不及反應,嬌軟的身子被推甩出去,身子踉蹌地往前衝,腦袋直衝前方的大花瓶。
「小心!」上官幽眼捷手快,飛掠到她前方,摟住她,免除她一頭撞花瓶的慘況。「沒事吧?」他問。
「沒、沒事……」她輕喘著,靠在他懷裡,混亂的思緒一下子理不清發生何事了?
「史……」羅天搗著後頸項叫痛,雖然痛徹心扉,但仍沒忘記與裴清靈的約定。「……我要史。」
「你還要?」上官幽摟著裴清靈的纖腰,又一次欺向羅天。
「啊---」羅天與裴清靈同時大叫,但見上官幽再賞羅天一掌,而羅天就這麼軟軟地癱在地上,昏厥過去。
「該殺。」上官幽道。
裴清靈驚醒,忙道:「不要!不要殺人!不能殺他,不要!」裴清靈連忙抓住上官幽,阻止他殺人。她必須保護羅大叔,羅大叔是好心幫她忙呀!
「為什麼不能殺?」上官幽反問她。
她一愣。怎麼辦?她該怎麼做才能保護羅大叔,並且保住偷史的秘密?怎麼辦?她該怎麼答?怎麼辦……
用感情轉移他的注意力好了。
「就是不能殺!」撂下話,她踮起腳,雙手直接環住他的頸項,主動送上自己的唇瓣,吻住他的唇,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上官幽沒想到她有此舉,驚詫地愣站在原地。
「唔……消消火氣吧!」她笨拙地將唇瓣貼在他的唇瓣上一會兒後,又分開來,但臉頰上的燥熱已傳至全身,連耳郭都覺得滾燙。
「你吻我。」他的磁嗓變得低沉了,她居然會獻上自己的唇。
「是、是啊,是吻了你……」不敢正視他,她軟聲軟調地說著。
「為什麼?」
「你剛才說……說喜歡我,所以我才敢吻你,希望這一吻能轉移你的怒氣。我不想你殺人,所以才、才……才心急地吻你,阻止你殺人……」她語無倫次地說著理由,終歸就是要阻止他傷害羅大叔,而且她不想他太壞太惡,沾染血腥,她希望他能改邪歸正。她愈跟他相處,愈希望上官幽不是人們口中的惡魔壞蛋。
他黑眸深了,問道:「你要用慾火來撫平我的怒氣?」真是有趣的想法。
「呃!」她語塞,臉紅如火,窘迫地道:「我、我是衝動了點,我只是想要消除你的怒氣,不要你殺人而已……至於慾火……這、這……」說不下去了,但她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對他的好感愈來愈濃了。
「此人大費周章地挾持你當人質,你卻一直替他求情,甚至還主動吻我來轉移我的怒氣,這會不會太奇怪了點?」他瞅著她,她如此不顧一切,是為誰而做?他總覺得她是為了保護一個人,那人是誰?那人才是奪取「聖宮史」的真正指揮者吧?
她笑了笑,細聲細氣地道:「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會偷史一點都不奇怪啊!連我都聽說過「聖宮史」的寶藏與武功的故事,「聖宮史」是那樣的吸引人,會有江湖人士想辦法潛進宮裡來偷並不奇怪。而且整件事都是因為我愚蠢糊塗了,好心用錯了地方,硬把他帶進來,才會弄來這身麻煩。怎麼,你在懷疑什麼?」她看著他,再道:「做錯的人是我,對不起、對不起啦!都怪我太不小心了,引壞人進入『聖宮』,但你不要因為我的疏忽而殺人啦!我怕血,流血太可怕了,即便不是我下的手,我也會認為這個大叔是被我害死的!不要這樣,我不想變成殺人犯,不要不要!」她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幫助她的羅大叔。
「你就是不想殺他。」他感受到她的堅決意志。
「不要殺他,我又沒事,得饒人處且饒人,再說史也沒被他拿走啊!算了啦!」
上官幽看著她因激動而顯得迷濛的小臉。
他一直知道這是她設的局,卻無法對她生氣。
他只想知道,她為什麼非要得到史,而且她受命於誰?她所要保護的對象又是誰?
她看他沉默不語,緊張極了。他無意消氣嗎?「這樣吧,你若無法釋懷,那你……你懲罰我好了,但不要殺他,不要不要。」
上官幽緩緩開口,道:「數十年來,多少武林高手用盡一切手段想要進入迷般的『聖宮』,卻從無一人成功,除非是『聖宮』使者領路,否則連通往『聖宮』的唯一關鍵地碧綠沙都難以找著,但此人卻被你堂而皇之地帶進宮裡,這可是不曾有過的事。」
「我說了,我只是一片好心。」她垂下眼。
「但對這麼一位狡獪的中年大叔,你卻用盡手段護衛著他,你該不會喜歡他吧?」
「什麼?咳咳咳……」她被口水嗆到。「……什麼喜歡中年大叔?你說我喜歡中年大叔?老天爺呀,我怎麼會喜歡中年大叔?我只是想——」她倏地住口。
「想什麼?」他追問。
「沒什麼。」她漲紅著臉,猛搖頭,差點一個不小心就招出了上官爵的名字來。
上官幽斂下眼。差一點就可以套出話來了。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裴清靈暗自喊了聲糟糕,他不會起疑了吧?不可以讓他起疑的,否則就全都白忙一場了。「宮主,我真的不是在護衛大叔,我是在保護你啦!你也不希望外界老是當『聖宮』是恐怖又殘忍的派門吧?所以別殺他,把他弄出『聖宮』就行,他若平安離去,相信他會感恩,也會宣傳『聖宮』的德行的,你就行行好吧!」
他抬眼,睇著她。
「……消消氣吧!」她心一橫,小嘴又湊了上去,將輕顫的唇瓣貼住他的雙唇,急著要消除他的質疑與怒氣。
上官幽一震,她輕啄他嘴唇的動作顯得青澀與笨拙,卻帶給他強烈的波瀾。
他呼吸開始亂了,想要她的意念強烈的升起,因此直接取走主控權,轉而主動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