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
上官幽直接將地圖撕毀。
「哇!」她慘叫。
「怎麼啦?這地圖是你的嗎?否則何必這麼緊張?」
「呃……啊……唔……」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本來是要來個死不認賬的,可是他抓到信鴿,還看了地圖,這要怎麼扯呀?
她也太倒霉了吧,被他直接捉到小辮子,而且就這麼巧合地被他給撞見。
「……不對!」裴清靈的身子一僵,輕嚷一聲,原本混亂、緊張、害怕的情緒一整個轉變,一股疑惑冒了出來!不對勁,上官幽怎麼會出現在天井小巷?而且居然這麼巧合,就在她放走信鴿的同時也出現了?
「你是不是跟蹤我?」她再糊塗也不相信事情會這麼巧合,雖然一路上她並沒有被跟蹤的感覺。
上官幽是一直跟蹤她、看著她、瞧見她把史埋藏了,也看見她找了羅天,看她放了信鴿。
他讓她取走「聖宮史」,便是要揪出真相來。
他承認自己是喜歡她,但不代表可以任由她為所欲為,況且她心裡有個重要的人,這個人的存在讓他極度不悅。
「這信鴿是不是你放的?地圖也是你繪製的吧?你要聯絡誰?你飛鴿傳書是要將地圖傳給誰?」既然她不願主動承認,那就在「人贓俱獲」的情況下,挑明了講。
他一直對她很縱容,縱容到連自己都不瞭解怎麼會如此寬容,竟完全不想強迫她。
雖然尚未確定裴清靈就是在鳳城小鎮的小靈,但他已當她是她了。
自小就滋生的喜歡至今仍未變,雖然當時年紀小,再加上她對他很排斥,可連他自己都想不到這份思念居然可以綿延這麼長久的時間,還愈來愈濃愈烈,也因為這份情緒,讓他連逼迫都不願加諸在她身上。
但事情至此,不挑明也不行了。
「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她不能說出上官爵的名字,為了義氣,死都不能講!無論如何都要守護住這個秘密,她不能讓他知道上官爵,就怕上官幽去殺了他。
「你懂的,這張地圖裡畫著的地點,就是藏著「聖宮史」的地方。」上官幽道。
她一震,羅天大叔的提醒瞬間又劈回到腦中。
羅天大叔說,他懷疑宮主說喜歡她的話是要卸除防心好攻擊,他說什麼喜歡是假的,他是在演戲騙人。
上官幽是成功卸下她的心防了,讓她完全沒有防備他。
半響後,她說道:「你一直都知道的,是嗎?」他通通都知道了,他根本就是一直在監視著她,而且還故意不拆穿她,要她自己露餡。原來上官幽是在玩貓追耗子的遊戲,她是耗子,被上官幽這隻貓兒給戲耍著玩。
一陣涼風忽然吹來,裴清靈不禁打了記哆嗦,心亦一顫,十指交握,開始搓揉。
她覺得好冷呀……
第4章(1)
幾片落葉隨著風勢飛出一道弧線,再輕輕飄落於地,寂靜的小巷子裡一片沉凝……
裴清靈又打了個寒顫。
上官幽開口,打破沈寂,道:「我確實知道你在做什麼,我還希望你主動承認你的作為,我一直希望你主動告知,但你並不打算說實話。」
「所以你就設局了,先是讓我拿到『聖宮史』,好觀察我要『聖宮史』做什麼?」
「對,既然問不出答案來,只好略施小計,讓你自曝答案了。」
她深吸一口氣,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帶著企圖而來?」
「一開始。」
她詫異地揚聲。「一開始?!」她回憶起她進入『聖宮』後的點點滴滴,難道連其中的紅蕊花瓣迷睡他的事情,他也知道?
她聲音微微發抖,再問:「那紅蕊花……那日我用紅蕊花時,你是真睡還假睡?」
「假睡。紅蕊花的效用我比誰都清楚。」
她瞠目,他果然是假睡!「那你掉下床壓住我也是故意的?」
「沒錯。」
她嬌顏驟紅,火冒三丈,想到自己的身子被他壓住,那相迭在一起的感覺,頓時又氣又窘,臉頰又熱又紅。看來他不僅在試驗她,還惡劣地吃她豆腐!
「那你說喜歡我也是假的吧?」她咬牙,一字一字再問。他在騙人,他全是騙人的!裴清靈原本想不透上官幽為什麼要救她?結果答案很簡單,他是請君入甕,而她卻糊里糊塗,沒有發現!
她忿忿地再逼問:「回答我呀!你喜歡我也是假的吧?目的就只是要鬆懈我的防心,對不對?」
「喜歡是真。」他道。
她一愣,下一到卻搖頭。「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她逼自己不能再被他的甜言蜜語給吸引去,他骨子底的狠與毒全都藏在他俊美的容顏下,上官爵總說自己的兄長最厲害之處就是在背後捅人一刀,果然,她又一次得到了見證。
上官幽再道:「你只要告訴我,你要把『聖宮史』交給誰?等事情處理完畢,你就能確定我的喜歡是真還是假。」
「我不會告訴你的。」他又想套她話了!
「為什麼?你想保護的人是誰?你為什麼可以為他賣命?」都已揭穿了一切,她仍然不說,可見得她極力想保護的人對她而言很重要,所以她才會這麼小心翼翼。
「不說!」忽地,裴清靈轉身拔腿狂奔。
「想逃?」他眉心一鎖,追去,手一伸,攫住她的藕臂。
「放開我!」她一甩,再跑。
「你拚了命想保護的對象是個男人吧?」他像幽魂般跟在她身後,執意要把對方的身份挖出來。
「是、是男人又怎麼樣?是女、女……女人又怎樣?」她跑得氣喘吁吁。
「是個年輕男人才會讓你如此執著,他是你的情郎吧?」
「情郎?!」裴清靈嚇一跳,腳步一蹎,差點撲倒在地。
看她反應如此大,上官幽的眉心鎖得更緊了。「我說對了,他是你的情人。他是誰?」
上官爵才不是她的情人!她只是為他打抱不平罷了。但是,這些話不能講。
「他到底是誰?」他又拉住她的藕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