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要你。」
他不想等,也不願等,只要能得到她,即使要不擇手段也沒有關係!
他鳳懷沙這輩子,就只要洛明明這個女人!其他再美的風景,他一概都不要「明明,我真的需要你。」他的慾望很張狂,將她又抱得更緊了些,恨不得將她揉進體內,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鳳懷沙一而再、再而三的低語,讓洛明明很明顯地僵直了身子,那些被過分投入的激情,在轉眼間就成了無法撲滅的火花。
她怔仲地望著天邊明月,再也受不了他一手主控的熱恃,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桶冷水,冷得自腳底竄上背脊。
她的不自然,令鳳懷沙回過神來。「明明?」
「曾經有人,也這麼對我說。」然而,卻是悲傷地落下淚來的苦苦哀求。「你說什麼?」鳳懷沙喘息,薄唇抵在她的額心。
「我爹,曾哭著告訴我他很需要我,不能沒有我」
那雙環抱著自己的小手,方才是那樣的用力、那樣的牢密,如今卻是頹然地垂落,甚至隱隱顫抖。
鳳懷沙看著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的她。「洛祥到底要你怎樣?」
「鳳懷沙,我真的沒有辦法這麼自私。」洛明明痛苦的掩面,不知是懊悔先前的意亂情迷,還是後悔自己當初的無奈允諾。
「洛明明!我鳳懷沙不會放開你的!別告訴我,你一點也不想靠近我!」他握著她的兩肩,強迫她望向自己。
她的吻,回應得有多麼熱烈!就是因為太過真實,所以鳳懷沙寧可背負狡猾的惡名,也要不知羞恥的得到她!
儘管明白這樣做絕對不是最好的方式,他卻告訴自己要是再正人君子下去,他就會一輩子後悔莫及。
捂著嘴,洛明明不願哭出聲,很多話她不敢說,也說不出口。
說到底,也是因為得強撐著一個理字才不肯開口,洛明明知道有如此的倔脾氣沒有好處,可是自己始終還是沒辦法坦率面對。
儘管鳳懷沙懇求,她還是硬著頭皮無法言盡。
「如果你對我沒有任何感情,就不會回應我的吻!」她的反應很真實,成力鳳懷沙無法輕易放開的主因。
要是她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情愛,斷不可能會接受他的親吻、他的擁抱,她別說這是一時的暈眩而造成的錯誤,因為這理由騙不了他。
「我不是三歲小娃,而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你眼中的慾念,我看得比你還要清楚!」鳳懷沙的語調轉變得很強硬,就是要逼洛明明認清在她心底,也有和自己同樣的渴望。「你想要我,就像我想要你一樣!」
「不要再說了!我求求你不要逼我!」洛明明哭著求饒,他越是這樣,她便越覺得心痛。
「我沒有逼你,我只是說出你心中想要說,卻不敢說的話!」他將她按回石壁上,將她困在自己的兩臂之間。「只要我想要你,馬上就能夠做到!」
倘若要這般強硬的手段才能逼她誠實,鳳懷沙寧可此刻做壞人,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好猶豫。
「你信不信?」
他眼裡跳竄著慾火,清清楚楚地層露在洛明明的面前,那是因為她的甜美,而燒得熾烈的熱情。
她有些怕,但更多的卻是在面對他的愛情而退怯的懼意;她想要擁抱他,卻親近不了。
「鳳懷沙,你別對我這樣……拜託你,不要這樣對我……」她話聲顫抖,夾帶著淚水。
「我對你殘忍嗎?那你對我又仁慈到哪裡?我總是拜託你,但你始終令我傷透心。」他給的承諾,難道真的不夠?「你知道我言出必行!這段時日的相處,你曉得我是個怎樣的人。」
洛明明真是怕了,怕他的奮不顧身。「就是知道,我才不敢說!」她難道不知道這男人有多跋扈、有多張狂嗎?
為了她,他一定會不計一切的想盡辦法!這點洛明明是再清楚不過的。
鳳懷沙沉默,望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那種哽在喉頭裡上不去也下不來的悶氣,全卡在心裡邊兒,快要讓他發狂了。過了許久,他低低地笑出來,笑得絕望且失望。「是我嗎?說到底是我的性子害你有苦說不出嗎?還是,你只是在試探我,看我有多狼狽你就會有多快樂?」他已經無計可施了,她卻毫不伸手給予自己救援。
「洛明明,你真的要逼我?」握住她兩臂的掌心驀地收緊,緊得將她掐得隱隱發疼。「你從來沒有真正領教我鳳懷沙的性子。」
洛明明看著他眼裡跳竄的火花,有別於以往的憤怒與陰狠,令她背脊發涼。「我待你好,你不肯接受:我對你癡,你不放在眼裡。如果惹毛我是你想要做的事,那我就清楚地告訴你!洛明明,你成功了!」他低首靠近她,逼她看清自己有多麼的忿恨。「這天底下,沒有我鳳懷沙得不到的東西!包括你,洛明明在內!」她掙扎著,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的認真與固執。儘管萬分不得已,但那些該被坦誠的事實,如今也不再需要被說破了。
「你說我是少爺性子?好!我就讓你領教我鳳懷沙真正的脾氣,讓你後悔自己的堅持。」他待她實在太溫柔,溫柔到她並不珍惜。
鬆開手,鳳懷沙轉身要離去,卻被洛明明一把拉住。
「鳳懷沙,我真的不是要傷你的心。」
鳳懷沙冷眼相對,漠然地開口。「你在乎嗎?」他嘲諷地笑,鄙夷至極。「你從不在意!」
他真的這樣對她!洛明明咬著牙,看著街上越走越遠的背影,一張俏臉略顯慘白。方才來的人是露明酒樓的小跑堂。原來這小伙子趁酒樓休息的空檔來到鳳府裡找她,為的就是偷偷告訴她最近這半個月以來,這京城裡沒人敢賣香料給酒樓,就連當初和鳳府說好定時定量便宜給樓子裡的香料,也停止供應。
現在她人還在鳳府,他就這樣發狠地待露明酒樓,倘若四個月後她不再受雇於鳳府,那麼他是否手段會更加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