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餓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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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這就叫做舞鶯歌鳳,情意綿綿嗎?春生喜孜孜地收下,少爺的心意總算沒有白費啦。只待除掉那對礙事兒的趙氏父子,就能順利抱得美人歸了。

  兩人走在回鳳府的路上,遠遠就來了一頂軟轎,轎子停在洛明明眼前,布簾一掀,原來是繁花酒樓的少爺。

  「趙公子。」洛明明的臉色有點不自在,沒想到會狹路相逢。「真巧,和明明姑娘真是有緣。」趙彥溫文有禮,可惜就是太過嬌情。春生一聽,差點兒沒給吐出來,這種嗯死人的假話,聽多了心情還真壞。「明明姑娘要去哪兒,不如讓趙某送你一程。」

  「不勞煩趙公子,我還有幾樣東西要採買,先走一步了。」洛明明對春生使個眼色,兩人齊齊邁開步子,可她卻被趙彥一把抓住。「趙公子,請自重。」

  春生見狀,恨不得撲上前去咬斷那只唐突的賊手,要是讓少爺看見了,回頭定是找人砍斷去,哼!

  「明明姑娘勿大驚小怪,趙某不過是有些話想要對姑娘說。」她的慌張,趙彥不怎在意,說穿了也是不在乎她的心,要的只是她的人。

  「我和你無話可說,有什麼事只管找我爹去。「洛明明企圖抽回手,怎奈她力小敵不過對方,拖拉半天還讓人給捉在掌心底。

  「我們非得這樣不可嗎?」趙彥微慍,臉色猙獰。

  「我洛明明還沒踏進你們趙家的門,別在我面前擺這種架子!」她手一抽,甩開他的鉗制。

  她難道還不窩囊嗎?被自家親爹給賭到賠給人家,還冀望她有怎樣的好臉色,她死皮賴臉的活下去,不曉得是鼓足多少勇氣才辦到的。

  「你別不可理喻!」「你看不慣,就退洛家的婚!反正我洛明明就是這副模樣,若覺得難登你趙家的廳堂,那就請趙公子另覓良緣。」

  「明明,你說這什麼話,我聽說你和岳父大人鬥氣,鬧得很不開心。」

  「我們八字還沒有一撇,少叫得親熱。」洛明明尖銳地反問。「押了酒樓地契還附送一個我,還真是嫁女兒又送嫁妝,一舉數得!」可她比那酒樓還不值錢,根本就是押來充數的。

  「你曉得我對你一往情深!」

  春生差點就要說個「屁」字,他老大爺說謊還真是臉不紅氣不喘。

  「哼,但可沒咱少爺真心實意,要不就讓明明姑娘嫁過去,不附送露明酒樓當嫁妝,趙公子說怎樣?」他呸!看多了這種小人的嘴臉。

  趙彥聽春生這麼說道,氣得臉色發白。「你是什麼東西!輪得到你這狗畜生來說話嗎?」

  「你嘴巴乾淨些,若是行得端、坐得正,就不怕別人說嘴去。趙彥,還是你心裡有鬼?」洛明明冷笑,重重給趙彥一擊。「若沒其他要緊事,明明先行了。」

  臨走前,春生還呸趙彥一聲,囂囂張張地跟上去了。

  「我說明明姑娘……」尾隨在後的春生沒見到她的臉色白得似雪,喊了好幾聲洛明明都不理,並肩一瞧,才曉得她已經淚流滿面。「您別哭啊!」

  「春生,我真是丟臉。」

  「明明姑娘說這是什麼話啊,是趙彥不要臉吧,千您什麼事呀。」

  「這種事,我哪裡敢讓鳳懷沙知道。」家醜不可外揚,要不是今日撞上了,洛明明絕對到死也不會說出。

  「這事您更應該跟少爺說!」春生安慰著她。「家裡是不可能給您依靠了,可是少爺定是能夠的。別老想著丟臉不丟臉的,又不是您敗掉酒樓的,怕什麼?」

  「我只想給我爹爹留點老臉面,畢竟他是我親爹。」洛明明哭得有些狼狽,一想到就心酸。「我總想,他老再怎樣也不會虧待我的。」

  「洛老闆要選,也選個稱頭一點的人做賢婿,趙家了不起是京城第一酒樓,不過咱鳳家在江南一帶還有生意買賣咧,鳳家商號可是遠近馳名。離開了天子腳下,他趙氏的繁花酒樓還有人買帳嗎,俺呸!」

  春生說得激動,可洛明明還是只顧著哭,想必是受盡委屈,平日壓抑的情緒都潰堤了。

  「明明姑娘,就交給少爺吧,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會去的!前陣子少爺不是將您從那批惡匪手上解救出來嗎?就相信他一回吧。」

  洛明明頷首,卻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她多想要此刻就能看到他,或許他還會說上幾句言不及義的話來逗逗她、鬧鬧她,說不準心底也就沒那樣沉了。

  呃,這是少爺從哪裡請來的惡漢?是不是自從上回被匪類給綁走後,面臨生死交關之際後的他,有感而發覺得生命誠可貴,才特別請來的「護命符」?

  「春生,你覺得怎樣?不錯吧。」鳳府大宅裡,鳳懷沙方從洛陽風塵僕僕地趕回,後頭還跟了一票陌生的面孔,約莫五、六個都是春生沒見過的人。

  「是,真的頗有威嚴,想必嚇阻惡徒絕對不成問題。」這幾個凶神惡煞跟在少爺後邊兒,連大刀都不必佩了。

  他們個個模樣狠勁,神色嚴肅凜然,尤其是那個為首站在少爺身旁的壯漢,活脫脫就是個鐘馗像,可怕得能夠放在鳳府的門口驅魔辟邪斬妖魔了!

  「哈,什麼嚇阻,這可是我從洛陽高價聘來的幫手呢。「

  「少爺,那票匪類已經被小的帶去的官差大哥一網打盡,您不必再憂心仲仲,再說您身後早就有小的了,多幾個這樣的……高手,實在有些不太妥。」春生說得很委婉。

  若是做護院的,他必定不會有第二句話反駁。可是若說要尾隨在後,春生一點兒也不願與他們並肩而行,這感覺宛如芒刺在背啊。

  「你想哪去了?不都說他們是特別聘來的幫手。」鳳懷沙喝口茶,臉色也不見疲態。「差你交辦的事,做得如何?」

  「少爺離開的這半個月,小的早打點妥了,幾個舊鋪子的店主願意賣給鳳府,價錢還比您當初提出的少些,大伙都心甘情願呢。足以見得是少爺平日做人成功,才能得此好福報。」春生說起假話也是臉不紅氣不喘,既然軟的不成、就代表他們愛吃硬的,那就徹底硬到他們喊不敢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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