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別發愣了!快接旨呀!」一旁的婉兒催促她上前接旨。
「呃……嗯!」李蘭兒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接過聖旨。
「小的恭喜玄月公主、賀喜玄月公主。」公公道賀完後,便恭謹的行禮離去。
而李蘭兒望著手中的聖旨,仍是難以置信!
「公主,你還在發什麼愣呢,快清醒過來呀,咱們可得為婚禮準備才行!」婉兒開心的說,替公主不必嫁往番外而高興。
聽見婉兒所的話後,李蘭兒才確定這一切皆是真實的。
她自幼喪母,凡事皆由皇兄為她安排,原本以為這次非得奉旨和親不可,卻沒料到事情竟有變,她一下子成了最幸福的人,可以嫁與她心愛的人為妻,而一想到日後可以每天伴著南烈宮,她便漲紅了一張俏臉,覺得既害躁又欣喜。
滿心期待著成親那日能早點到來,李蘭兒的臉上不禁露出幸福笑容。
嘯傲山莊的大廳中,老莊主南烈門端坐於主位,看著空著的位置,他問道:「宮兒呢?怎麼不見他的人?」語氣中充滿了不悅。
而在座的其餘三人,則十分無奈的對看一眼。他們已等了大哥快一個時辰了,他遲遲未出現,再這樣下去,恐怕爹會怒火上揚,到時候倒楣的可就是他們三人了!
正當南烈門欲開口責罵他們三人時,南烈宮面無表情的走進來,落坐於那空著的椅上。
「對不起,爹,孩兒來遲了。」
「你可知你遲了將近一個時辰?今日所要討論的可是你的婚姻大事,你難道不知道嗎?」南烈門怒氣騰騰的,吼聲在廳堂中迥蕩。
「孩兒明白。」自從得知被皇上賜婚,南烈宮便冷漠少言。
「明白就好,皇上賜婚乃是嘯傲山莊無比光榮之事,迎親那日賓客雲集是可以想見。宮兒,若你悔婚,除了是不給當今聖上面子之外,更會丟了咱們嘯傲山莊的臉,明白嗎?」南烈門十分明了兒子百般不願迎娶玄月公主的心情,但這椿婚事退不得呀!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孩兒明白。」南烈宮的眼中無半點喜悅之情,冷酷得好似寒冰。
「那好,迎親之日將至,莊內也開始佈置了,到時候你可別丟了咱們嘯傲山莊的臉。」
「孩兒會迎娶玄月公主的,但是我絕不允許把宮院作為新房。」他來大廳前,便已下令禁止任何人將宮院佈置成新房,也不能貼上一個「喜」宇。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若玄月公主問起,該如何是好?怎可如此失禮!」南烈門一聽,立即拍案喝道,大廳內的氣氛亦為之緊張起來。
「若是這樣,請恕孩兒無法迎娶公主進門。」南烈宮仰起頭,眼中的堅定令南烈門無奈,只得勉強答應這個失禮的要求。
南烈門十分清楚兒子的性情,要他迎娶那未曾謀面的玄月公主為妻,已是他最大之忍讓極限,若再不同意他的要求,恐怕到時候兒子真的會拒絕迎娶公主人門。
衡量情況後,他說道:「我答應你,但迎娶之日你可萬萬不能讓山莊失了面子!」語畢,他即起身離去。
兄弟四人沉默了許久後,南烈徵才以十分無奈的語氣說道:「大哥,真是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皇上欲賜婚一事,倘若我事先知道的話,定會懇請皇上打消賜婚念頭。」幾年前他恰巧救了微服出巡的皇上,如今他更是宮中密使身份,相信他若是開口,皇上應會再作考慮的。
「算了,事到如今,多說無益。」南烈宮很清楚三弟的自責心情,但事已成定局,自責已無用。
「大哥,你真的要迎娶玄月公主?」向來少言的南烈角,語氣平緩的問道。
南烈宮一聽,冷笑道;「要不然呢?我可不能壞了咱們嘯傲山莊的名聲,不是嗎?更何況我既已答應,必定會實現承諾。」
他沒有選的餘地,不是嗎?
迎娶之日將有不少貴客前來莊內作客,他可得顧及嘯傲山莊的面子和名聲才行,拒絕不得呀!
「那麼…大哥打算如何對待玄月公主?」老二南烈商以平穩的語調問道,但卻是一針見血。
話才出口立即引起老三南烈角及老四南烈徵兩人之高度關切。
「這些事還輪不到你們操心,我自有打算。」語畢,南烈宮便頭也不回的步出大廳。
其餘三人則開始為玄月公主的未來感到擔憂,只因他們從未見過大哥的眼如此冰冷。
獨自回到宮院,南烈宮坐在前廳的椅上閉目養神,一會兒他睜開眼,以無比怨恨的眼往外頭的竹林瞪去。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他?天下未婚男子何其多,為何皇上偏偏賜婚於他?駙馬爺這個頭銜,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公主!想來必是驕縱蠻橫,不知人間疾苦的無知女人吧!而他連對方是圓是扁也不清楚,更遑論是其他瞭解了。笑話,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她可是邯煬燁不要的新娘,為何得由他來接收!
哼!門兒都沒有!邯煬燁那混帳傢伙不要的女人,他也絕對不會要的!
他將如何對待那即將入門的公主新娘呢?哼!答案只有他知道,任何人都管不著!
反正他必定會給那高貴的公主一個永生難忘的洞房花燭之夜。
長安城一早便籠罩在一片喜氣洋洋中,只因這天是玄月公主出閣之日,駙馬爺則是眾所皆知的嘯傲山莊少莊主南烈宮。
迎親場面之聲勢浩大可以想見,然而有更多的人是為了一睹南烈宮而來。他那俊美的容貌、強健的體魄,莫不令沿路觀望的女子嫉妒起玄月公主的好運,羨慕她得以嫁給如此一表人才的好夫婿。
坐在花轎內的李蘭兒,由於昨晚因緊張而無法入眠,所以就連方才也是婉兒扶她上花轎的,此刻她仍無法放鬆心情,她好緊張,但又十分期待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只因她終於要與僅有一面之緣的南烈宮成為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