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兒彷彿在睡夢中聽到了他的告白,甜甜地露出一抹微笑。
第九章
李蘭兒一早醒來,便瞧見南烈宮已穿好衣衫,斜倚床邊看著她。
「你總算醒了!昨夜睡得可好?」他溫柔地問道。
李蘭兒聞言,又憶起昨夜之事,一下子漲紅了臉,低頭小聲地道:「嗯!」昨夜真的是她所經歷過最美好的一夜了。
「那就好!」南烈宮俯身給她一吻,接著說道:「我有事得去處理一下,無法繼續留在這裡陪你。記得,不得私自踏出廂房一步。」
「我知道了,宮,你就放心去辦你的事情吧!」李蘭兒十分明白此刻他有要事在身,非去不可,所以無法留下來陪她。
「放心吧!我午時會回來與你一同用膳,好嗎?」見她如此柔順,他動情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嗯!」她朝他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南烈宮這才放心地踏出廂房,留下李蘭兒。
見南烈宮離去之後,李蘭兒才起身穿好衣衫,將自己梳理一番。
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倘若下回她再遇到昨日那般危急的狀況,而南烈宮無法前來救她的話,那麼她該如何是好?
憶起之前南烈徵曾送給她一包五毒散,她連忙回到自己的廂房將那包毒藥找出來,連同解藥一起放在她的腰帶內。
正當她要步出廂房時,突然瞧見一名傭僕打扮的人,朝她走—來。
「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李蘭兒禮貌性地開口,問著眼前盯著她瞧的男子。
而那名男子沒答腔,逕自從懷中取出一包粉末,朝她的臉上撒去。
「你到底是……」李蘭兒一下子便被迷昏了。
男人隨即接住她癱軟的身軀,將她放入一隻大麻袋中,帶她由後門離開別館,後門的守衛當然也被他以同樣手法迷昏了。
大廳中,南烈宮坐在正中央,南烈商及南烈徵則分坐兩側,正等著屬下去將一名叫阿威的長工給「請」到大廳來。
只是,等待許久,那名長工遲遲沒來,而南烈宮的眼皮卻不停地跳動著,心中紛亂不已,彷彿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沒多久,先前派去的部屬匆忙返回大廳。「稟少莊主,屬下尋遍各處,均無瞧見阿威。」
「什麼!」三人一聽,立即站起身來。
南烈宮立即朝李蘭兒所處的廂房飛奔而去。「蘭兒……蘭兒!」他激動地喊道。
只是廂房內並沒有李蘭兒的身影,南烈宮立即朝隔鄰的廂房步去,然而依舊沒有她的身影。
「蘭兒!」南烈宮焦急地喚道。她會上哪去了?該不會是被人給擄走了吧?他不希望答案是後者。
南烈商及南烈徵隨即趕來廂房,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氣味存在,南烈徵定地嗅了嗅,以嚴肅的表情說道:「是十香軟筋散!」
「什麼!」南烈宮抬起頭來,蹙眉看著南烈徵。
「沒錯!」南烈徵以堅定的口吻說道,即使是再怎麼細微的氣味,他都有辦法聞出來是何種迷藥,而且絲毫不差。
「難不成是那聶三的手下將大嫂帶走了?」南烈商沉聲說道。
此時,又有一名部馬前來,「少莊主,後門的守衛被人給迷昏了!」
「什麼!」南烈商及南烈徵大聲喊道,而一旁的南烈宮眼神則愈來愈冷冽。
眾人連忙趕至後門,查看那蔭名守衛的狀況,並詢問發生了何事。
兩名守衛方才自昏迷中清醒,一瞧見少莊主,便立即跪在他面前,道:「屬下無能;沒盡到看守之責,請少莊主賜罪。」
「過錯並不在你們,你們可還記得迷昏你們那人的模樣?還有,他有沒有帶著一個身著青衫的人?」南烈宮沉聲問道。
「那人一副傭僕打扮,並沒瞧見他帶著什麼人,不過,倒是瞧見他扛著一隻大麻袋,裡頭不知裝著什麼。」守衛據實回答。
「是嗎?」南烈宮瞇起了眼,語氣寒冷。
只怕蘭兒已被人給擄走了!聶三那傢伙,真是好樣的,他非一舉殲滅他們不可!
怒火湧上南烈宮心頭,他正準備下令派出所有的人一舉進攻秦山時,駐守在大門的守衛,卻連忙趕來。
「少莊主,方才在大門外收到了一封信,上頭註明要將此信火速呈交給少莊主。」語畢,守衛便將一封信遞交給南烈宮。
「是誰送來的?」南烈宮收下了信,倒不急著取出閱,反而先問送信者是何人。
「是一名已年過六旬的老農,他說他是受人所托,將此信送至別館,那名老者尚在門外,少莊主可有吩咐?」
「算了,拿些賞金給那人,叫他速速離開!」南烈宮揮手命守衛退下。
聶三似乎沒有他想像中的愚笨,竟還懂得派無辜的老百姓來送信,以免失去一名手他連忙拆開信一看,只見裡頭寫了一行字——明日子時,請南烈少莊主一人前來秦山帶回人質,恭迎大駕?
「很好!」南烈宮一看完信,便氣得將信給毀了,他道:「若不殲滅聶三那一票惡賊,我南烈宮誓不為人?」
「大哥,你……」一旁的南烈商及南烈徵一聽,無不訝異的瞪大雙眼,面面相覷。
「明日子時,聶三要我一人獨自上秦山。」南烈宮沉聲說道。
「這分明是要大哥去送死,這怎麼成!」南烈徵立即說道。倘若大哥獨自一人去赴約的話,一定會遭人暗算的!
「他們既然要我獨自前去,我怎麼能不給他們一些!『回禮』呢?」他瞇起眼,充滿殺意地道。
「原來如此。」南烈徵一聽,立即明瞭南烈宮話中之意,之前所計劃的圍攻之策,將於明日子時展開,必定要將聶三一群人全數殲滅!
「那麼……大嫂應該會沒事。」南烈商提出了最嚴重的問題。
「聶三既然敢派人送來這封信,上頭寫明了要我前去帶回人質,那必定有條件交換,很可能是要求咱們與他聯手,一同推翻朝廷。既然如此,他們便不會愚蠢到傷害人質,失去談判的籌碼。」南烈宮冷靜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