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和方婉菁結婚了?該死的,我剛剛怎麼忘了問!」
「沒有。我答應過你,我絕不會跟婉菁成親的。」他澄清。
「那你是不是有別的姑娘了?」她一副興師問罪的嘴臉。
「沒有。」再次否認。
「那你的吻怎麼變得這麼厲害?」
這女人果真大膽,連這樣的話都問得出口。他只能挑眉、搖頭。「因為我日日餵你吃藥喝湯,不然你認為你的體力是怎麼維持的?」
他答得理所當然,她卻爆紅了臉,有著尷尬和臊意。她真是白癡哦,幹什麼問出這種白癡問題!
「意思是,你趁我昏迷不醒時偷偷吻我?」自我陶醉幻想。
「不是。是跟你救我時一樣,把真氣度到你嘴裡。」他撇得一乾二淨。「我沒有趁機佔你便宜。」
「什麼!我還以為……」她還以為他抵擋不了她的美色。不過,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哪有什麼美色,連身材都勾不起男人的慾望。
他看得出來她極為失望及氣惱。「以為什麼?」
「沒啦!」
他拿起原先準備好的衣衫。「平時都是滿兒替你更衣的,我讓滿兒進來服侍你?」
她忍不住再問:「閻河,你都這麼君子,沒有趁我睡著時對我毛手毛腳?」
意志力把她帶回來,要是閻河對她根本無意,那她豈不是白白走這一遭了?
「你認為我是那種人嗎?」他回答得義正辭嚴。
「早知道就不回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對於他是個正人君子,她應該要感到高興才是,怎麼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悶?
他不解地問:「沒有對你毛手毛腳,你好像很不開心?」他聽見了她嘀咕的那句話,濃眉揚起,他絕不可能讓她再次離開。
她猛搖頭。「不是啦。」
「楚天雲,你已經知道我的過往了,應該明白我心裡有陰影。」
「對哦。」她一把牽起他的大掌。「你別怕,我可以讓你恢復信心的。」
「是嗎?要怎麼恢復?」
「就……」她突然臉紅了。
「再說吧,反正不急,我得告訴滿兒這個消息。我相信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閻河離開床沿,慢條斯理的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衣衫。
「閻河,這幾個月,我們都同睡在一張床上?」
「嗯。」他點頭,然後背對著她,脫下身上的褲子。
「哇,你……」她叫著,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如雕塑般的完美臀型,沒有阻止他在她面前換衣。
「什麼事?」
她猛吞口水。「沒事、沒事。」有猛男秀可看,她就安靜的看,千萬不要打斷,只可惜他仍背對著她,讓她是——看得到,吃不到。
「到底有什麼事?」閻河轉過身來,看見她那睜得圓圓的大眼中的癡迷及……亢奮。
「你……你……」
閻河笑了,在她面前自若地穿上衣褲。
等她等這麼久了,他天天食不下嚥、睡不安穩,他得要好好的懲罰她,懲罰她這麼久才回來,他以自己為誘餌,要讓她永遠都捨不得離開他。
以前他討厭自己的身體,甚且恨不得毀掉這個身體,但是,如果這副軀殼可以吸引她,讓她飄飄欲仙,讓她欲死欲活,那他會開始重用這個身體。
他告訴自己,他不會再讓她離開他一步,絕不!
第9章
美麗景致一夕變色。就算武功再高強,也敵不過毀滅的力量;這場大水消磨了大家的雄心壯志,大家對楚天雲的捨身救人有著崇拜,更多的是戚慨。
這幾年,他們一心一意找楚家莊報仇,沒想到最後竟是讓楚惡人之女給救了。在江湖中走動,得重情、講道義,於是,他們不僅暫停對楚家莊的報復行動,也不再對楚天雲有任何敵意。
閻河不顧眾人反對,釋放了大妞和那三名大漢。為免洩露麗谷的入谷地形,因而將他們蒙面之後,再將他們帶出谷。
至於李勇,則被風老廢去一身功夫,驅趕出麗谷。練武之人沒了武功,恐怕比死還痛苦,這樣的懲治算是極重了。
楚天雲總算覺得自己的地位有那麼一點點提升了。
她身上的衣衫再也不是如鹹菜乾似的臭布,據滿兒說,因為她個兒高眺,所以都是拿閻河的舊衣改小,讓她依舊穿著方便的男裝。
難怪她老聞到閻河的味道,原來是這身衣衫在作祟。門外再也沒有緊盯她的人,飯菜再也不是饅頭配剩菜,而是要吃什麼就有什麼。
她不僅待遇變好,走路還有風,不枉她回到這裡來,可惜她跟閻河之間還是沒有更進一步。
她仍是睡在他的房間,就只是同睡一張床。
她昏睡得不省人事時,同睡一床還有話講,可是她都已經清醒了,他卻以保護她為由,不讓她獨處一室。
反正她已經習慣閻河的體溫,沒他睡在一旁,她就渾身不對勁;況且,萬一方婉菁又發起瘋來,她可沒辦法應付。於是,兩人就這麼理所當然的住在一起。
夜很深,大地陷入沉睡之中,楚天雲躺在床上,睜眼看著那床頂,卻了無睡意。
這時感覺到有人上了床,男人的氣息撲來,那是她所熟悉的味道。
這個男人,以君子之姿,最多就是抱抱她。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女人,結果咧,他對她根本沒「性」趣!
這讓她的怨念很深。
她都已經放棄過去,來到這個沒有電腦、網路、音樂、甚至沒有衛生棉的古老時代了,可她得到了什麼?萬一什麼都沒得到,就又莫名其妙的靈魂出竅,豈不得不償失?
該不會是他受創太深,導致性無能?不然怎麼連親吻都要她主動?還是他根本不喜歡她?所以才激下起他男性的慾望?
自從看過他的裸體之後,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要撲倒他,但又怕會嚇到他,萬一他把她跟楚莊主歸為同一類,那她不就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閻河……」她喃喃叫著他的名。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他將她摟入懷裡,長指撥弄著她的髮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