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老做錯事。」
「才怪,爺爺根本是被你這冷血、面無表情的怪胎給迷住了,什麼天上星宿轉世?呸!我看只不過是個冷血怪物罷了,哈哈——」
鍾凌霄聽了蹙眉不語。
「怎麼不說了,你就是這樣老不說話,陰沉沉的;你應該知道大家私底下是怎麼說你的吧?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怪物、怪物。」鍾有才生氣的拿石頭砸鍾凌霄。
鍾凌霄不僅沒有閃躲,反而被石頭砸中額頭,血立即沿額頭滴下。
唐詩兒驚訝的看著鍾凌霄,心想他怎麼不躲開呢?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她?」
「哈哈哈——唐詩兒,看來他很在乎你喲。」鍾有才更加用力拉扯唐詩兒的頭髮,疼得唐詩兒眼淚直掉。
「他根本不在乎我,他只是在乎我肚子裡的孩子。」唐詩兒痛苦的說。
鍾凌霄聽了眉頭蹙得更緊,但是他還是沒有解釋。
「是嗎?我可不那麼認為,不如我試給你看。」
「試給我看?」唐詩兒困惑地看向鍾有才。
「沒錯,看好了。」鍾有才丟了一把利劍在鍾凌霄面前。
鍾凌霄看著利劍,不明白他想做什麼。
「撿起來,我要你自斷左臂,我要你跟我一樣。」
「什麼!?不可以!」
「閉嘴,你不是氣他不要你嗎?你緊張什麼?你應該很高興才對。」鍾有才再次拉扯她的頭髮。
「住手!」鍾凌霄連忙阻止。
「那你還不動手?」
唐詩兒直搖頭說:「不可以,他最後一定會殺了我們的。」
「閉嘴,賤女人!」鍾有才生氣的摑了唐詩兒一巴掌。
「住手,不要再打她了,我自斷左臂就是了。」鍾凌霄心疼著唐詩兒。
「不可以!」唐詩兒忍著痛說。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你就是他的弱點;我原本是想拿到錢再對付他的,既然他先送上門來,我怎麼能錯過這大好機會。」
「不,為什麼?我不值得你這麼做。」唐詩兒覺得很痛苦,既然他不愛她,又為什麼要為她犧牲,那只會讓她對他更難忘情、更痛苦。
但是鍾凌霄還是面無表情,什麼都沒說,知道至少她還肯為他難過流眼淚,就代表這一切都值得了。
「為什麼你總是不回答我,總要讓我猜你在想什麼?為什麼?」得不到回答的唐詩兒淚流滿面。
一直沉默的鍾凌霄突然開口,但只見他嘴在動,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唐詩兒錯愕的看著他。
「好了,別拖時間了,還不快點。」鍾有才不耐的催促著他。
「不!」唐詩兒見鍾凌霄舉起利劍,忍不住嘶吼。
「吵死了,賤女人。」鍾有才毫不留情的朝唐詩兒的肚子一擊。
「啊!」唐詩兒痛得眼前一片黑暗,跪在地上起不來。
「詩兒,你沒事吧?」鍾凌霄緊張的問。
「可惡,不如讓你死了算了。」鍾有才又踢了唐詩兒幾腳。
不!鍾凌霄撲了過去,但還沒碰到鍾有才前,鍾有才的脖子突然被一枝樹枝插中,瞬間倒了下去。
「詩兒,你怎樣了?沒事吧?」鍾凌霄抱起臉色蒼白的唐詩兒。
「我的肚子好痛、好痛,我快痛死了啊!」唐詩兒抱著肚子尖叫。
「一定是動了胎氣,你忍一下,我馬上送你回去,快了。」
鍾凌霄立即帶著唐詩兒趕回鍾府。
第10章(2)
「好痛!啊——我受不了了,好痛呀!」
「再忍一下,就到家了。」鍾凌霄低頭看著她,臉也跟著白起來。
「我要回我家,我不回鍾府。」唐詩兒緊抓著鍾凌霄的衣服大叫。
「好好好,都依你。」
「啊!」房內傳來唐詩兒的慘叫聲。
「生了、生了,太好了!」大夥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房門打開了,產婆手抱著嬰兒笑瞇瞇的說:「恭喜,是位千金。」
「什麼!?女的!」鍾老太爺聽了連忙要搶著抱嬰兒,結果被唐老太爺一把搶先抱走。
「走開,這是我的曾孫女,不要用你那髒手碰她。」
「她才是我的曾孫女,你不過是曾外祖父而已,把我的曾孫女還我。」鍾老太爺想將嬰兒搶過來。
「笑話,你之前不是不承認我家小唐詩是你的孫媳婦嗎?現在憑什麼跟我搶?去去去,回你家去,沒事一群人全擠來我家做什麼?」
「凌霄,你也說說話呀,那是你女兒耶!」鍾老太爺自知理虧,說不過人家,只好要鍾凌霄主動爭齲
鍾凌霄沒有理會他們,逕自越過他們,走向產婆,「我妻子沒事吧?」
「沒事、沒事,只是身體比較虛弱,你可以進去看看她。」產婆側身讓他過。
鍾凌霄一進房,就見唐詩兒一臉蒼白,閉著雙眼似乎睡著了。
他輕輕坐在床沿不想吵醒她,看著她額頭上滲出的汗珠,他忍不住伸出手為她擦拭,但這舉動反而吵醒她。
唐詩兒睜開眼看著他,兩人面面相覷,好一會都沒人先開口。
「謝謝你!」鍾凌霄突然說出這句話,讓唐詩兒驚訝不已。
鍾凌霄別過頭,不敢看著她說:「我並不是真的只要孩子。」
鍾凌霄繼續說:「孩子只是個借口,因為孩子是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繫,我只是想利用孩子不讓你離開,我、我很抱歉之前傷了你的心,但是、但是——」
唐詩兒瞧他說了老半天也說不出口,直想發笑,因為她從沒看過這樣的他;他總是直話敢言,而他現在卻吞吞吐吐的,真是令她相當意外。
鍾凌霄看了她一眼又轉開頭,「但是我並不是故意的,我之所以會這樣,也許跟我小時候有關吧?小時候我就被迫介人大人之間的明爭暗鬥,所以有很多事情我不能明說,知道就好;每次就算我想說也說不出口,所以現在說出來的話,常是傷人的話。我只是要保護我自己而已,呃,你懂我的意思吧?」鍾凌霄騷著頭。
唐詩兒點點頭,想到鍾有才說的話,就能明白他這口是心非的個性,八成也是因為環境培養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