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鍾凌霄瞇眼看著她,認為她在玩把戲。
「我也不知道,荷花說的。」
鍾凌霄打量著她,將她從頭看到腳,認為她看起來好像不是在裝傻或是玩把戲,而且也不像外面傳言的樣子,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失去記憶會使一個人的個性改變這麼多嗎?鍾凌霄疑惑著,他沒遇過失憶的人,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正常的現象?
「呃!我該如何稱呼你?」唐詩兒不停地絞著手帕。
「隨便你。」
「那我就叫你凌霄好了。」唐詩兒笑瞇瞇的,一點也不怕生的樣子,反倒是很熱絡。
「隨便,我累了,我要睡了。」鍾凌霄不在意的脫著衣服。
唐詩兒連忙幫忙他更衣,但看到他的古胴色胸膛時,臉頰竟然一陣酡紅。
鍾凌霄看著她的反應,順勢抬起她的下巴,讓唐詩兒也看著他。就這樣,鍾凌霄摟著她上床度過今晚的洞房花燭夜。
唐詩兒一醒來就發現鍾凌霄已經不在床上,連忙下床更衣,打算去向公公、婆婆請安。
「小姐,老太爺、老爺、夫人和少爺全在飯廳等你呢。」荷花站在門邊說。
「真的!糟了,我睡過頭了。」
「小姐,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待會可別嚇一大跳。」荷花吐著粉舌說道。
「為什麼?」唐詩兒錯愕的看著荷花,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其實鍾凌霄的堂兄弟全加起來也有三十幾個,再加上媳婦和小孩,讓飯廳擠了百來人。荷花從沒看過這麼多人一起吃飯,差點被嚇死,所以才會先警告唐詩兒。
「因為姑爺他家的人都在朝為官,姑爺的大哥是做……」荷花將早上打聽到的消息報告給唐詩兒知道。
「大哥是做統領,個性溫和,二哥是做副將軍,個性火爆……」唐詩兒聽著荷花的話,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些男人的模糊臉孔,他們邊說邊罵著鍾府的一切,所以她下意識的接著荷花的話說著。
「小姐,你怎麼知道?」荷花吃了一驚。
「呀!我也不知道,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些人在說話,所以不知不覺中就脫口而出。」唐詩兒回過神來。
她忘了她還沒失去記憶前,她的家人一天到晚在她耳邊罵著鍾家人,連她都會背那些台詞了,所以才會下意識脫口而出。
荷花看著唐詩兒,擔心她該不會是京師裡的人吧?否則她怎麼那麼瞭解鍾府所有人,甚至連每個人的個性都知道。
第4章(1)
唐詩兒一走進飯廳並沒有被嚇到,反而像是很習慣似的,讓那些想看她笑話的人都露出很驚訝的表情。
就連鍾凌霄也覺得很奇怪,平常人只要一見到他家這麼一大群人,都會露出一臉驚訝,而她卻沒有,反而好像習以為常的樣子。
「怎麼了?大家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唐詩兒向爺爺、公公和婆婆請完安,才發現大家直盯著她看。
「沒什麼!」鍾凌霄沒回答,只是低頭吃著飯。
她家不是人口簡單,只有她爹娘和二個姊妹嗎?應該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面才對;鍾凌霄完全不知道,其實唐詩兒家裡的人口跟他家有得拼。
「凌霄,這菜要多吃才健康。」唐詩兒夾了一些菜到鍾凌霄的碗中。
鍾凌霄直盯著碗中的菜看,大伙也跟著看他的下一個動作,因為還是有些人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來看著他們夫妻倆。
「怎麼了?你為什麼不吃?」唐詩兒看著他,又看看大家。
大家一看唐詩兒抬頭看著他們,連忙低頭假裝吃飯。
「沒什麼。」鍾凌霄這才夾起菜來吃。
唐詩兒偷瞄著四周,覺得他們一家人怪怪的,而且這頓飯吃得好像是鴻門宴,不懷好意。果然,一頓飯還沒吃完,考驗就來了。
鍾凌霄的堂兄弟一個一個端著酒杯要找唐詩兒自我介紹和敬酒。
「堂嫂,我是排行老七的……」一名看起來和鍾凌霄有點相似的年輕人說。
「堂弟妹,我是排行老二的……」
唐詩兒聽著這麼一大群人自我介紹,聽得頭昏眼花的。看他們的樣子,他們全是衝著她來的,奇怪,她有得罪他們嗎?
「現在就請你一個一個說出我們的名字,說不出來就要罰喝酒一杯。」有人提議。
「這——」唐詩兒看著鍾凌霄,希望他能阻止他們的胡鬧,可是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根本是放任他們亂來。
看來,他也是等著看她出糗,那她更不讓他看笑話。
「好,你是……」
過了一會,大家都灰頭土臉的走出飯廳,他們沒想到,她竟然一次就將他們所有人的名字全記起來了;有時候就連他們自己都會搞錯,她竟然一個也沒有搞錯,真是太神奇了!
這時飯廳裡的人除了唐詩兒和鍾凌霄以外,所有人全部戰敗走光了。
鍾凌霄偷瞄著終於可以好好吃頓飯的唐詩兒,心想她是怎麼辦到的?他覺得眼前這個「蕭依依」和他所知道的蕭依依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簡直是另外一個人。
唐詩兒一整天都待在房裡,因為不管走到哪,總會冒出一些人來找她的麻煩,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她實在不堪其擾,乾脆整天待在房裡算了。
真沒想到要當鍾家的媳婦,還要過五關、斬六將。
「荷花,你有沒有看到凌宵?這麼晚了,他怎麼還沒回房?」唐詩兒一整天都想著鍾凌霄,不知道是怎麼了,才一天沒見面就想他想得緊。
「姑爺在書房。」
「這麼晚了還在書房,咱們去做消夜給他吃。」唐詩兒興致勃勃。
喝「不好吧?」荷花一想到鍾凌霄的臉,全身就直發抖。
「你怎麼了?荷花。」唐詩兒看著荷花的臉上出現怪異的表情。
「小姐,你都不怕嗎?」
「怕?怕什麼?」唐詩兒困惑的看著荷花,怎麼大家都在問她怕不怕的?
「將軍呀,他總是面無表情的說話和看著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還不恐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