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尋暖,知府大人請你出去。」手上拿著一串鑰匙的牢頭突然打開牢門,笑嘻嘻地道。
「嗄?」哭花了臉的風尋暖吸著鼻子傻傻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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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尋暖被「請」出了大牢,又被帶進了知府官邸裡。
花團錦簇的花園中央,停著一頂燦爛美麗、典雅喜氣的大花轎,眼熟得令她掩不住滿臉驚愕。
這不就是她上一回親送入府,惹得寶嬌公主發飄,導致她身陷牢獄的那頂大花轎嗎?
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而且……「大公子?」她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地望著花轎旁那俊臉含笑的修長身影。
是她在做夢,不然就是眼花,還是大白天見鬼了……呸呸呸,不是鬼,大公子怎麼會是鬼?
可是……可是他怎麼會來?他不是從不出門的嗎?
她眼眶驀然一熱,心下一酸。
而且大公子肯定恨死了她,又怎麼會出現在她面前?
「一定是我離死期不遠,所以迴光返照,產生幻覺了。」她喃喃。
寶嬌公主一改上次的氣急敗壞,朝她招了招手,「喂!你來!」
她有些畏懼地倒退一步,臉上滿是戒心。
「暖兒,不要緊的。」「幻覺」突然溫柔地開口,語氣裡似有柔情萬斛。
風尋暖一震,倏然睜大了雙眼,「大公子?真、真的是你?」
「是我。」邢恪緩緩走近她,憐惜而心疼地輕輕挽起她冰涼的手,沙啞的開口:「暖兒,讓你受苦了。」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微涼卻溫柔的大手……「公子……」她簡直像在夢裡一般,狂喜卻也迷惘茫然地望著他,淚眼迅速朦朧了起來。「真的是你!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難道……難道公主遷怒到大公子頭上了?
「我是來帶你回家的。」邢恪捧起她的臉,眼眶發熱,深深自責地道:「暖兒,原諒我之前那樣誤解你,我不該懷疑你的為人,更不該因為旁人的三言兩語便將你的好一筆抹煞——我真是該死!」
「不,不是的!」她急急地掩住他的唇,心痛不捨地道:「你怎麼能怪自己呢?明明就是我偷了你的雕工譜。是我笨,我自以為是,才會傻傻地被人利用,傷害了你——」
「暖兒,如果我對你多點信心,就算污蔑陷害你的人是我自己的親弟弟,我也不可能讓他得逞——」他喉頭微微哽住,「我本該站在你身邊的!」
「公子……你真的不氣恨我了嗎?」風尋暖淚眼盈眶,喜極而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暖兒別哭,往後,我永遠不再教你傷心,再也不讓你流淚了。」他心疼地緊緊將她擁入懷裡,語氣堅定地立下誓約:「這一生我都會愛你、憐你、疼你、護你——」
「公子,你這話是?」她抬起淚痕斑斑的小臉,陡然呆了。
「暖兒,你可願——」邢恪清雅的臉龐浮現一抹羞赧和少見的緊張,眸光卻無比誠摯而堅定。「坐上你風家天下無雙的好花轎,風風光光地嫁給我?」
「好!」她迫不及待地重重點頭,小臉歡喜得發光,又哭又笑地嚷著:「我要嫁!我要嫁!說了就不能反悔哦!」
「此生永不悔。」他也笑了,眸光閃閃,幸福滿溢。
這對小倆口完全把公主和花轎忘得一乾二淨了!
寶嬌公主在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也忘了該治他們個「藐視皇親貴族」之罪,只是自言自語起來。
「唉,最近老是看到這種恩恩愛愛的場面,害本公主也突然變得很想嫁了呢。」
耀眼明媚的春日陽光下,那頂美麗華貴的花轎彷彿也在發光,尤其是那兩扇轎窗,日前原先是雕著蕊蕊傲然挺立、辦辦舒捲的菊花,居然筆筆淺紋已化為道道深雕,菊花乍然變成了朵朵嬌艷富貴、喜氣洋洋的牡丹。
邢大公子一出手,果然化腐朽為神奇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