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真的好像是我老婆。」他淡淡的笑道。
她拿著筷子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中。
「你也吃一塊。」殷策禮尚往來的夾了一塊肉給她。
「咳,謝謝。」她看著他咬了一口,期待的問道:「好吃嗎?」
「好吃。」他優雅的吃著,「能娶到你的人,真是太幸福了。」
「這樣就幸福?」才煮個飯而已,「你太容易滿足了,不過這樣也好,動不動就很快樂。」
「今天我什麼事都沒做,心裡覺得很過意不去,不然這樣好了,我請你吃個飯?」
「這一餐不就是了嗎?」吃完這一餐,她將項鏈還給他,然後送客。
「這一餐是你煮的,怎能算呢?我是希望真心誠意的表達問道謝意。」他說著早已想好的說詞。
「所以我還要再出門,讓你請我吃一餐嗎?」她忍不住提高音調。
「和我吃飯不好嗎?」他一臉受傷的問。
「那為什麼不直接去外面吃就好了!」還繞這麼一大圈,她又是買菜、又是煮菜,都快累死了。
「我本來是打算煮給你吃的。」他溫聲道。
好了,問題又繞回了原點,他明明就不會煮還想下廚,言待榆只能乾瞪著他,脾氣無處發洩。「我不要!」發狠的拒絕。
「那項鏈就送你。」反正他從沒收回的打算。
「我不想收。」她認真的看著他,「你聽我說,我幫你忙,你要道謝可以,但那個禮物太貴重,我收了會覺得自己是在佔你的便宜。」
他當然不會白白讓她佔便宜——她得拿人來陪!「那你丟掉吧!那已經是你的了。」他無所謂的說。
「你——」她一肚子火的用手指著他的鼻子。
「我怎麼了?」好無辜的神情。
「你好固執。」垂下肩,她沒轍了。「所以一定要再吃一頓飯就是了。」
「我是這麼希望的。」他得加緊努力把她拐到手才行。
「那今天的晚餐就讓你請吧!地點由你決定。」反正這件事她今天一定要解決掉,這種貴重的東西只會讓她的心神不寧。
用完餐後,殷策在一旁幫忙收拾,清理好了又很自然的坐回沙發上,悠閒的看著電視。
言待榆從廚房走出來,看他還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一臉錯愕的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
「你不回家嗎?」她問得謹慎。
「我們不是好要吃晚餐嗎?」
「可是我這裡很無聊,而且我也沒時間招待你。」他在別人家作客,不會感覺不自在嗎?
「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他起身走到廚房,替自己倒了一杯水,「我可以自己來。」
「可是我打算要看電視。」她笑得得意,就希望他會覺得無聊而離開。
「那就一起看吧!」他拍著身旁的位置。
「我要看人間衛視台。」她故意挑了個冷門的電視台。
「你有在聽佛法嗎?」
「多多少少。」她心裡暗自請求著佛祖的原諒,她只是想把這個令她不安的男人趕走而已,偷瞄他一眼,發現他很認真的盯著節目看,她不禁怔了一下。
「怎麼了?」他轉過頭,視線對上她的。
「沒、沒事。」心虛的躲開他的目光,假意專心看著電視,「你要是不想看這台的話,可能就要回家看電視了。」她暗示著。
「不會,還蠻有趣的。」她的心思一目瞭然,但她想讓他回家那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嗎?」他是在說謊吧?她只要繼續堅持下去,等他受不了自然會離開,雖然說她現在很想看那種沒內容但很好笑的綜藝節目……
聽著老師父在電視上闡揚佛法,才十分鐘過去,言待榆就覺得腦袋有些昏沉,她拍拍臉頰要自己撐住,撐到他喊無聊才有理由把他給趕走……
偷偷瞄了殷策一眼,她發現他也是個頑固的傢伙,竟然還一臉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愈看愈困,她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不!她不行睡,她要撐到他受不了才行,但她好想瞇一下,就偷瞇個五分鐘好了。
閉上眼,五分鐘,五分鐘就好了。
言待榆覺得自己的唇上有著溫熱的觸感,她伸手想揮去卻落了空,疑惑的睜開眼,揉了揉眼睛,對上殷策帶笑的眼,她當下嚇了一跳,整個人重心不穩的跌到沙發下。
「小心一點。」他扶她起來。她盯著他許久,回想起睡前所發生的事,「幾點了?」
「現在是晚上六點。」
「你一直都在這裡?」她瞄了一眼電視,還是人間衛視台,忍不住問:「你真的喜歡看這個?」難道她是不小心投其所好了嗎?
「聽一聽還蠻有趣的。」不過他多半的時間都是在看她呆呆的睡相,不然就是在翻閱雜誌。
「你該不會是在看我睡覺吧?」她瞇起眼。
「我在看電視,不過我以為你不會介意這種小事。」
「我大魚當然不會介意。」她故作無事的說:「走吧!我們去吃飯。」她伸展著懶腰。
「在吃飯之前,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他一臉的猶豫樣。
「什麼事?」她的神情凝重,很怕又有什麼變數。
「你在睡夢中有說一些話。」他不自在的撇過臉。
「我說了什麼?」她緊張的問:「我罵你了嗎?」
「你說……其實你很喜歡我。」
「怎、怎、怎怎怎麼可能!」她的臉色爆紅,他是在騙人吧?
「你講了好幾次。」他看著她紅通通的面色,心裡悶笑著,那當然是他編的。
言待榆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手捶了一下掌心,「也許我說的是別人!」
「你是叫著我的名字。」他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喜歡我。」
「真的沒有。」她急忙澄清。
「難道你的心裡還有別人嗎?」
「我心裡當然是沒有別人。」哎喲——這句話講出來好像怪怪的。
「那就好。」他滿意的揉揉她的頭髮。
「不是啊!我沒喜歡你。」
「你討厭我?」聞言,他一臉的失意。
「我當然喜歡你,但那是朋友的那種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