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陶嘉晉忍不住抱著妻子大笑起來,「也對,你老公可是曾經吃過你的苦頭呢。」不過她是嘴硬心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哪有啊。」她嬌羞的佯嗔。
「老婆。」他捧起她的臉,認真的凝視著,「我真的覺得能夠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你知道就好。」她愉悅的笑了開,但隨即又閃過一抹憂心的光芒。
「怎麼了?」陶嘉晉敏銳的發現了她臉上細微的情緒變化。
「老公,我問你。」她微微將身子自他的懷中移開,認真的瞅著他,「若你有一天發現,大嫂當初嫁給你哥是有苦衷的,你會不會……」
「不會不會,我們不是討論過這個問題了嗎?」他打斷她的話,「我現在愛的是你,就算當初她為了什麼原因嫁給我哥都不重要了,況且,我想她最大的苦衷就是我沒當上總裁吧。」
「如果不是……」言可妤的話被陶嘉晉覆上的唇瓣吞沒了。
「我愛你。」直到她癱軟在他懷中,他才鬆開她的小嘴,深情的告白。
言可妤感到的點點頭,不再提起那個話題,抱住他,「幸好我還有你。」只有有他在身邊,她什麼都不怕。
「當然,你別想甩開我。」他裝出個凶狠的神情。
「你等不到那一天的。」換她耍狠。
「我好怕喔。」他佯裝害怕,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想幹麼?」
「你說呢?」陶嘉晉邪邪的咧開了唇。
「不行啦,等等媽叫我怎麼辦?」言可妤掙扎著想坐起。
「那就讓她等吧。」他欺身向她,大掌貪戀的搓揉著。
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全身被逗弄得發燙。
「老婆,你真美。」他柔聲讚歎,灼熱的吻落在她頸間。
她忘情的將身子迎向他,雙手正準備攬上他頸後時,問外卻傳來敲門聲。
「該死!」他低咒一聲,懊惱的任由言可妤將自己推開。
「什麼事?」他粗聲問。
「那個……太太找二少奶奶。」門外的傭人怯怯的道。
「媽現在找你幹麼?」陶嘉晉蹙起眉,朝門外喊,「告訴太太,我們睡了。」
「等等!」言可妤連忙喊住傭人,重新下指令,「告訴太太我馬上去。」
「是的。」傭人應了聲之後,腳步聲逐漸遠離門口。
「你真的要去?」陶嘉晉加深了眉間的折痕。
「我可是個好媳婦耶,婆婆叫我,呃當然要去。」她起身走向梳妝鏡整理剛才被他弄亂的儀容。
「唉,看來我這老公的地位不保了。」他佯歎口氣。
言可妤扯扯唇,上前俯身啄了下他的唇瓣,輕聲道:「愛你喔。」隨即轉身走出門外。
看著關上的門扉,陶嘉晉躺回床上,英俊的臉上漾起滿足的笑容。
腰酸背痛。
言可妤捶捶自己的肩膀,又揉揉腰,擦掉額邊的汗珠好不容易完成婆婆要求的工作——將所有的冬被、冬衣拿出來洗一遍曬太陽,這才有時間坐在院子中喘口氣。
這婆婆根本就是存心整她,家裡一堆傭人不使喚,偏偏就要使喚她,叫她做東做西,分明想嚇跑她。
再加上一個視她為情敵的大嫂,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常轉達錯誤的訊息,害她常常做白工,被婆婆挑剔,要不就是派些苦工給她做——扛東西啦、修理電燈啦,好像把她當長工一樣。
哼,她們不知道她沒什麼好自誇的,就是身高體力不輸人嗎?她才不會這麼容易投降呢。
不過這可能是老天爺要懲罰她以前一直奴役弟弟的罪行吧。
下次見到弟弟,一定要好好的跟他對不起才行。
言可妤轉了轉腦袋,站起來伸展了下身軀,深吸口氣,正準備轉身回屋內時,卻剛好見到差點絆倒的公公。
「小心。」她一個箭步飛奔過去,毫不費力的撐住了他。
陶雄山站穩身子,犀利的眼睛打量了下她,然後甩開她的手,淡淡的道:「我的腳還沒殘疾。」
「爸,你的身體這麼健康,就算爬山都沒問題呢。」言可妤不管他的冷淡,燦然一笑。
他瞪了她一眼,踱步走到一旁的歐式涼亭內坐下來。
言可妤站在原地等了半晌,想說應該沒她的事了,拍拍屁股準備離開時,公公卻開口了——
「過來。」
她頓了頓,看看週遭。
「除了你這裡還有別人嗎?」他沒好氣的說了句。
「喔喔,爸,有什麼事嗎?」言可妤快步走向他。
陶雄山將她從頭打量到尾,緩緩開口,「你跟一般女人不同。」
「呃——」這是什麼意思?
「外表看起來像塊精緻的蛋糕,但其實是厚實的麵包。」他說出耐人尋味的比喻,這陣子觀察下來,她的確不是個單憑外表吸引人的花瓶。
「爸,你講話真有含意。」
其實比起跟婆婆還有大嫂相處,她反而覺得公公比較明理。
「懂不懂都無所謂,」陶雄山直視著她,彷彿想了許久才緩緩說:「那臭小子……跟你在一起之後似乎開朗不少。」
「他本來就是個開朗的男人啊,只是爸你不夠瞭解他。」她直率的道。
他的眸底閃過一抹黯然,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他是我兒子,我怎麼會不瞭解他?」
「爸,如果你瞭解他,就會知道他做了這麼多反抗你的事情,其實只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想博得你的關愛。」
「什麼鬼話?我還不夠關愛他嗎?他一點都不懂為人父母的苦心,就是因為他成材,所以我才對他要求特別多、特別嚴厲,為的就是要把大位交給他,誰知道這小子竟然拒絕接位,還給我搞離家出走這一招——」陶雄山彷彿有滿腹委屈想發洩,但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時,又倏地住口,恢復冷靜。
「可是爸,那為什麼要他把女友讓給大哥呢?」看起來公公似乎不像老公說的那樣,對他漠不關心啊。
「那女人根本不行。」他淡淡回了句。
「什麼意思?」言可妤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