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是公主,我是駙馬,讓我們鴛鴦交頸,成就好事!」
醉漢眼中透著色慾,把沁水拖入後頭的一間廂房,一踢上門就急著拉扯沁水的衣物。
「不要!放開我!」沁水恐懼地掙扎,不顧纖細手腕被扯住的痛,哪怕扯斷手,她也要逃。
「想逃?」醉漢瞇起眼,把她拖了回來。「裝什麼矜持?女人!你來到這兒不就是要讓男人玩的嗎?老子現在要玩你,你敢反抗?」
說完,醉漢等不及上床榻,就把沁水壓到地上。
「啊!」沁水打小嬌養在宮中,從不知道男人的力氣有這麼大,把她嚇壞了。
「呵呵,美人兒,你真是太美了,乖乖聽話,讓我香一口——」
男人將她壓在地上,嘟高充滿酒臭的大嘴,拚命想吻她。
「放——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沁水又驚又懼又怒,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遇上這種事。「你這無恥的敗類,眼中還有沒有王法?給我滾開!」
她發起狠來,掄起拳頭捶打他雨點似的攻擊落在他的頭上、臉上,雖說不上痛,但確實惹得男人心煩。
「煩死了,你給我安分點!」男人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然後把撕碎她的衣物。瞧見那破碎衣物下的雪膩肌膚,當下口水淌了三尺長。
「嘖嘖,你真是絕色!瞧瞧這皮膚,嫩得像豆腐似的……」
「放……放開我!」沁水面頰好痛,像火燒一樣,她的衣物被撕碎了,整個人被壓制在醉漢身下,完全動彈不得,這時的她終於體認到自己的弱勢。
方纔攻擊的勇氣消失無蹤,她好慌好怕,怎麼也沒想到,在宮中至高無上的身份地位也有毫不管用的時候。
身旁沒有隨從保護,她就什麼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欺負她、凌辱她。
她是公主又如何?在這一刻,她不是什麼高貴的公主,只和任何平民女子一樣,脆弱無助。終於,絕望的淚水落了下來。
「來人……快來人……嗚……唐、唐冠堯,救我!唐冠堯——唐冠堯——」他在哪兒?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喊出唐冠堯的名字,但在這一瞬間,除了他,她的腦子裡竟想不起任何人。
或許是因為此時此刻,她只能想得起他,也或許是因為在這裡,唯有他有可能來救她……她不知道究竟為什麼,但只要喊他的名字,就帶給她一種其名的安心感,好像自己就能因此得救。
於是她拼了命地喊他的名字。
「唐冠堯——」
「吵死了,別叫了,給老子安分一點!」
醉漢又狠狠給了她一耳光,沁水耐不住這粗暴的對待,當場被打昏過去,男人見她昏了,不但不心疼,還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下安靜多了。」
沒了阻撓,醉漢露出淫邪的笑,開始扯開腰帶,打算好好享用她……
「這裡在吵什麼?」
唐冠堯推開門,擰眉走了進來。
方纔他對完帳正準備回唐府,經過走廊時隱約聽到爭吵聲,似乎是妓院的客人與花娘起了爭執。原本這些事靜馨與保鑣們會處理,輪不到他操心,但不知怎地,他覺得心神不寧,所以特地繞過來查看。
因為門虛掩著,所以他直接推門而入,怎知一進門,便看見沁水衣衫破碎地被一名壯漢壓在身下,維持了二十五年的冷靜,在這一刻瞬間崩裂。
「沁水!」
這傢伙……這傢伙竟想欺負她!
他發現她面頰紅腫,一動也不動,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
唐冠堯這輩子從未如此憤怒與……恐懼。
要是她有個萬一……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情緒如此激動,但他卻不敢再想下去。
「你這個下流的混賬!」
唐冠堯赤紅了眼,一腳直接踢過去。
他不是孔武有力的武夫,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因為憤怒,他這一腳幾乎是使盡全力踢出去的。
醉漢沒料到突然會有人衝進來,一時不備被踢得飛出去,撞到桌角慘叫一聲,當場暈絕過去,碩大的身軀砰地倒地,額頭的鮮血在地上留下一灘血跡。
「沁水!」
唐冠堯踢開暈過去的醉漢,上前抱起動也不動的沁水,才發現她也昏了過去了。
「叫大夫!」
他朝隨後追來的靜馨吼了聲,然後立即抱起她往外衝。
第5章(1)
沁水被安置在唐冠堯位於二樓的專屬廂房內,她仍昏迷不醒,唐冠堯坐在床沿,忍著胸口快炸開的怒氣,小心翼翼地照料著她。
他拿著沾濕的巾子,擦拭她的臉龐,他發現她腫起的臉頰上有著幾道明顯的紅色指印,明顯是被掌摑過,他的心當下劇烈一抽,陣陣刺痛。
別說她是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她還是個嬌貴的公主,打小受到良好的照拂,被呵護疼寵到大的她,怎麼受得起如此粗暴的折磨?
唐冠堯抿起唇,臉上不再有慣常的慵懶笑容,而是滿滿的焦急、憤怒、擔憂,以及——連他自己也不懂的心疼。
他萬分歉疚,若非他逃離唐府躲進珍翠樓,她也不會因前來尋他而發生意外。
是他的錯!是他不好!
他既感到心痛,又焦急憂慮,不知道她為何還是昏迷不醒。
他轉頭,焦急地再次催促:「大夫呢?大夫怎麼還沒來?」
「已經派人去請了,但也沒那麼快呀。」靜馨無奈回答。
他以為大夫就住在珍翠樓隔壁啊?
唐冠堯回過頭,抿著唇不發一語,手勁輕柔地擦拭沁水的臉龐。
他小心地擦拭過整張臉後,再折好巾子,輕敷在她打腫的臉頰上。
即使沾濕的巾子不重,但壓在腫痛的傷處,仍教沁水痛得在昏迷中破碎呻吟。
唐冠堯感覺自己的心,被揪得更疼了。
「她的衣裳都被撕碎了,要不要我拿件衣裳讓她替換?」靜馨在旁冷靜提議。
「麻煩你了。」唐冠堯沒有拒絕,她確實需要換件完好的衣裳。
靜馨默默走了出去,沒一會兒,拿了件白色的輕薄紗衣進來。
「公主或許穿不慣,不過這已是我最端莊的一件衣裳。」誰教她是青樓紅妓,要端莊保守的衣裳,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