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著眉。「你說話的語氣好專業,果然是戀愛秘書。」
「謝謝誇讚,如果不嫌棄,讓我當你的戀愛秘書好嗎?我一定為你尋覓最好的對象,而且,我已經非常清楚你的『口味』了,保證幫你找到你的真命天女。」她嬌媚一笑,開始推銷自己的能力和光榮業績史,姜緒達條件很優,她腦子裡已經冒出好幾個不錯的女客戶,都挺適合他的。
姜緒達被她搞得有點哭笑不得。「我已經有種被你設計的感覺。」
「哎呀,別這麼說嘛,你要知道,經由規劃和篩選,比自己在人海茫茫中找尋,成功率可是高出好幾倍喔!我的眼光也很高,不會亂塞阿貓阿狗給你的。」
說得好像在交配似的,不過他一點也不生氣,雖然遺憾,但是能跟她當好朋友,他也很樂意,如她所言,不能當情人,當朋友也可以是一輩子。
他爽快答應。「好吧,我的婚姻大事就交給你了,可別搞砸了。」
「那當然,一言為定。」她伸出手,等著跟他握手,他也伸出手與她交握,同時補了一句——
「如果你們分了,請讓我當你的候補。」
她不客氣的把他的大掌拍開,做了個鬼臉。「才不會呢,不准唱衰我。」
姜緒達大笑,她也笑了出來,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好朋友了。
事情很順利,不但解決姜緒達的事,還多了一個優質的客戶,真是太好了!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拿到今年的超級戀愛秘書冠軍獎座。
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搞定另一個客戶才行!
她已經有了計劃,去面對她從事這份工作以來,最大的拗客——帥宇森。
第10章(1)
近來,榮森建設公司的辦公室,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
每個職員都繃緊了皮,戰戰兢兢的少說話、多做事,因為他們的上司帥宇森,近日來神情凝重,雖然平日大家都已經習慣帥宇森工作時的嚴謹態度,但不曾感受過他近日的陰沈。
就連開會,大伙也變得謹慎小心,沒人曉得上司怎麼了,但就是能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和沉悶,一股危險的低氣壓在辦公室裡盤旋,就怕一個不小心,被風暴給掃到。
若要保平安,大伙最好在這段非常時期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別出任何差錯就對了。
帥宇森坐在大辦公桌後,神情陰鬱,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氛圍,這時候除非大家閒著沒事,不然是沒人敢去打擾他的,當然,除了一個人。
桌上的電話聲響起,他接起來,沉聲開口。
「喂。」
電話那頭的男秘書,恭謹的向他報告。
「總經理,您的未婚妻來找您。」
帥宇森抬起臉,擰眉問:「未婚妻,我哪來的——」他頓住,突然想起來,對了,他是有一個假未婚妻,不過那是之前的事,而且也只是幫忙性質,現在沒必要了。
「告訴她,我在開會。」
「是。」
掛上電話後,帥宇森依然冷著一張臉,目光落在一份合約上,心思卻不在上頭。
不一會兒,電話聲又響起,依然是男秘書的聲音。
「總經理,您的女朋友來找您。」
帥宇森一愣,先是未婚妻,又是女朋友,她在幹麼?
「說我在開會。」
「是。」
掛上電話後,他心中百思不解。這幾日,他故意疏遠小薰,因為他很生氣,但是他無法對她大吼大叫,所以選擇了冷漠疏離的方式,不是三天兩頭加班,就是好幾天沒跟她連絡,即使她打電話來,他也佯稱在開會。
這麼做,或許折磨了她,但更苦了他自己。
她背著他去相親,表示她的心根本還不定;婚前每人有自己選擇的機會,所以他不干涉,選擇了消極。
如果她要分手,他不會阻止,他決定大方的退後一步,讓她有更多的抉擇。
電話聲第三度響起,讓他不由得擰眉,接起來,依然是男秘書的報告聲。
「總經理,您的戀愛秘書在會客室等您。」
他禁不住火氣沖了起來。「不是叫你轉告她我在開會嗎?」
任何人聽到他發脾氣的口氣,大概立刻就會掛掉了,但男秘書依然不慌不忙,公事公辦的向他稟告。
「可是您接下來三點要開的會,就是跟她。」
「什麼?怎麼可能?」
「是您親口應允的。」
帥宇森正要反駁,突然想起行事歷上安排的三點會面,是和友誼公關公司的業務員見面,立即恍然大悟。
這女人竟然以公司名義來預約,而他當時一定是在忙其它的事,一時沒多想就口頭答應了。
他一手揉著臉,猶豫了一會兒,看著電話,遲遲沒有回話。
「總經理?」
他歎了口氣。「好吧,跟她說三點到。」他決定看看她搞什麼名堂,掛上電話後,他站起身,原本陰鬱的心情,說也神奇,竟然撲通跳得猶如小鹿亂撞。
他在緊張,她的到訪,竟讓他整個人神經緊繃。
哎,又不是沒見過大風大浪,有什麼好緊張的?或許她是來跟他懺悔,向他告解自己錯了。
沒錯,她這麼不死心的要見他,肯定是來求他原諒。
思及此,他整個人精神大振。算她有良心,肯這麼積極來見他,還花心思以相親銀行戀愛秘書的身份跟他預約會面,也算聰明。
他告訴自己,等會兒見她時,仍要表現出嚴肅的一面,讓她更愧疚一些,也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只不過,當他走出辦公室之前,還是忍不住多看鏡子兩眼,打理一下門面,撥撥頭髮,然後才深吸一口氣,打開門,朝會客室走去。
門打開,裡頭的人已等候多時,見他來了,禮貌的站起身,對他露出亮麗的微笑。
「帥先生,您好。」洛小薰微笑打招呼,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逃避。
他盯著她,本打算見了面,對她冷漠以對,卻發現自己的目光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是因為一個月沒見面的關係嗎?對她的思念,竟恍若有一年似的那麼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