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壞人居然是我自己親自載進來的!」楊書評看到監視器畫面後震驚極了。壞人是何時躲進她車子裡頭的?她完全沒印象,趕緊回想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會不會是我跟翁庭見面的時候躲進來的呢?那時候我把車子放在停車場,歹徒該不會乘機開了後車廂的鎖,然後確定我離開咖啡館時再潛進後車廂裡?對了,這個壞人我曾經見過他!」她從他的口音猜測出他的外國人身份,現在從監視影像裡得到了證實。
「你認識他?」他問。
「不是認識,而是我聽從你的指示到機場拿『微笑』畫作時,那個外國人曾經出現在我車子邊。」她愈想愈覺得自己早就被鎖定住了。「看來那外國人在機場的時候就在注意我的行蹤了,也掌握住我的身份與去向,然後監視我,找機會躲進我的車裡,讓我帶進冷家,好伺機要奪畫。」她看著冷牒,說道。「這個外國人是衝著『微笑』而來的,他說他要『微笑』。」
「『微笑』?」那幅他從阿根廷買回來的畫作,這是一位新銳畫家的作品,其實這位畫家的名氣尚未打響,他只是看中對方的畫風與才華才興起了收藏之意,買下也不是要做增值之用的,純為喜歡,只是怎麼會有人用如此激烈的方式要來偷畫?那幅畫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他為什麼要『微笑』?」
這也是楊書評疑惑的地方。「我不知道他要『微笑』的原因,不過很確定他有著勢在必得的堅決,甚至不惜動刀威脅就是要『微笑』不可。我想『微笑』對他一定有某種重要意義,我甚至懷疑他還會再出現來搶奪,你要小心。」楊書評提醒他,小臉也泛出憂心來。
她很在乎他的安危。
而且她會受傷,他也是間接兇手,因為他逕自決定把她帶進自己的生活裡,要讓一心想與他切割的楊書評更熟悉他的世界,不料第一個狀況卻是害她受傷,他對她充滿著抱歉。
「你知道他非要『微笑』不可,那怎麼不直接帶他來找我,反而讓他對你動刀?」他討厭她受傷的慘狀。
「我怎麼可以帶他去找你?」她不可思議地嚷道。
「當然可以。」
「不可以!我帶他去找你,豈不是把你推進危險?搞不好那一刀就刺到你身上了!不行,我不可以把危險帶給你,絕對不行!」她在乎他的安全,她絕不讓人傷害他。
她的堅持讓冷牒更是感動與抱歉。
楊書評繼續說道:「我絕不能讓壞人找上你,而且你是主人,我是女傭,女傭本來就應該保護主子的安全,這是最基本的義務。」此話一出,她突然發現她真的做出了「主子不要怕,我來救你了」的舉動,還真的坐實了翁庭的玩笑話。雖然也是差點中了烏鴉嘴,被壞人殺掉,但她並不後悔自己的做法。
突地,她杏眸瞠得圓圓的。
冷牒就蹲在她面前,他好看到過分的臉孔就離她三寸的距離而已,整張臉就這麼清楚地映入她的瞳眸中。
她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觀察他的五官,輪廓分明的臉孔俊逸極了,她還發現他眼睫毛好長好長,只是他的俊臉靠她愈來愈近,她呼吸又不穩了,尤其嗅到他好聞的氣息時,心開始慌了起來,但趴在床上的她身子無法動彈,不過她的臉也捨不得轉到另一側避開他就是。
「謝謝你。」冷牒以沙啞呢喃的嗓音說道。
「謝什麼?嗯……不、不客氣……」她結結巴巴地回道,完全被他的俊美容貌迷得暈沉沉的,搞不清楚他在謝什麼。
「我很謝謝你保護我的心意,不過因此讓你受傷,我很抱歉。」
「你……你不需要這麼說,沒什麼……」她弄懂了,但難得的羞赧立即浮現在她的俏臉上。
「誰說沒什麼?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尤其是挺身護衛我這種冷漠的男人。」冷牒看著她仍顯蒼白的小臉、一樣泛白的嘴唇,一抹心疼驀地襲上心問,再想到她情願自己沒命也不願把危險帶給他,心波更是震盪得厲害。倏地,他將臉蛋傾前,將自己的唇貼住她的唇。
楊書評傻住,當他軟熱的嘴唇碰上了她冰涼的唇片時,她一顆心突地失速地往下墜落,接著又立刻彈揚起,如同坐雲霄飛車一般,既刺激又帶著喜樂感。
而且,冷牒不僅貼住她的嘴唇,還開始吻著她。
他嘗著她的唇辦,味道是那樣的甜美,一吻上癮後就開始纏綿不放地吮吸著。
她彷彿中了魔咒般,動都無法動彈,任由他的氣息包圍住自己,任由他的唇舌侵佔著自己的唇舌。她吸氣,他的氣息更流竄進她的心魂裡,整個人暈飄飄的,覺得自己要浮起來了,全身躁熱,臉頰乃至於身子更是燙到像要燒起來似的。
一會兒過後,冷牒拉開點距離,一邊輕喘著,一邊說道:「在那危險的狀態下,你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危險,難道不會害怕因此喪命嗎?」這妮子的個性雖然強悍,但在生死交關之際,她怎能不為自己著想?
「不會怕……我沒想過要怕……」她氣息也極不穩定,細白的肌膚就像染上粉色花辦般,讓平日帥氣十足的她此刻顯得好嬌柔。「我腦子裡只有護住你的念頭而已,就只有這樣,我沒想到過自己。」她實話實說。
冷牒聽著,對她的憐惜更多。
「我值得你這麼對我嗎?」多年來,楊書評總是與他保持著距離,不過若仔細回想,每當他遇事時,她倒是很盡力地為他著想。反觀自己,卻很少以熱情的態度待她。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我只知道不能讓你受到傷害……如果你出事,我不會原諒我自己……」她腦子仍是暈呼呼的,心底話也一股腦兒地進出。
聞言,冷牒心波震盪。「謝謝。」語落,他忍不住又傾前再度吻住她,這一回舌頭探進她的唇齒內與她的粉丁小舌糾纏不休。他勾引她、挑弄她,逗得她幾乎無暇呼吸。